这话要是换做傻柱,估计就直接脸红脖子粗了。
要是换成许大茂,估计许大茂会结结巴巴畏畏缩缩辩解:“我不是,我没有。”
但杨建压根就没把四合院这帮人渣放眼里。
所以有什么委屈?
他们配让杨建感觉委屈吗?
杨建面色一冷,这贾张氏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的。
“张婆子,管好你那张臭嘴。”
以前,杨建还会顾及一下面子,喊一声张大妈。
现在直接就懒得喊了。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贾张氏这老虔婆,纯粹是找骂。
贾张氏气得脸色发抽,杨建居然敢这么叫他。
坐着的人群当中,秦淮茹站起了身。
“杨建,我问你,你今晚是不是和厂长吃饭了?”
她眼眸似水,凝望着杨建。
那眼神,真是说不出的柔情。
只是她背对着众人,众人无法察觉。
这女人,真的变坏了啊……
老公刚死,这就抛狐媚子。
杨建开始有点儿理解傻柱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了。
柱,不怪你,你生错了时代。
你没经历过那个网红乱舞的年代。
一个长得还行的女人眼神一勾,柱就沦陷。
杨建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
秦淮茹在他面前玩这套,显然是大大落后于时代,段位还不如网红。
“那根鱼竿,是你们厂长的吧?”
阎埠贵忽然问了一句。
阎埠贵基本每个周末都去钓鱼。
虽然杨亮平跟他不熟,但他远远地看过杨亮平的鱼竿。
咋说呢,在这个时代,这鱼竿,实在高级。
在这四九城众多钓友中,这鱼竿独一无二。
因为这鱼竿是缴获的。
它自带传奇性,也充满了精致感。
有钱都买不到。
所以,名气很大。
“你倒挺识货。”
杨建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鱼竿:“厂长借给我的,听说钓鱼用了它,鱼都死得心甘情愿。”
这是个冷笑话,但场间众人,没人笑得出来。
相反,像易中海、刘海中,都是脸色微变。
他们是厂里的老资格了。
自然知道,杨建手里握着厂长的鱼竿意味着什么。
关系不好,能借这么高级的鱼竿?
秦淮茹也看出了一些。
她不懂鱼竿,但她懂男人。
她从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神色中判断出,这鱼竿价值非同小可。
“他终究是起来了啊。”
秦淮茹心中悲哀地叹道。
曾经贫寒的男孩,终于是露出将要青云直的迹象。
就连厂长,都把鱼竿交给了他保管。
别说贾东旭死了,就算贾东旭还活着,又怎能及杨建万一?
秦淮茹的心,像是被割了一刀。
那血汩汩地流,却没有任何人能止住那道伤。
除了杨建。
只有杨建。
治伤还需割伤人。
只要杨建过得不好,过得穷困潦倒。
秦淮茹就会快意,就再也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选择……
这些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秦淮茹知道。
她收拾了心情,凝声问道:
“既然你去见了厂长。那你告诉我,我们家顶班的事,你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淮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清冷。
这冷艳中的高贵。
看得傻柱那叫一个心噗通直跳。
从今儿起,秦淮茹这寡妇的风韵,才开始形成。
即便是刚成型阶段,傻柱都快顶不住了。
他想找个厕所,或者回去被窝。
当然,秦淮茹这寡妇气场,对杨建没用。
杨建看了看秦淮茹,再看盯着他的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傻柱……
还有,贾张氏。
贾张氏嘴巴不自觉张开,拳头握紧,似乎在憋力气,随时化身喷子。
“你们猜。”
杨建说:“我没有回答你们提问的义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张婆子让我觉得很不爽。”
“有任何问题,你们只能怪张婆子。”
“我事先警告过她。”
说罢,杨建牵起杨琴的手,打算离开。
“站住!”
贾张氏从易中海家堂前跳了下来,拦在杨建面前。
“你今天不说老实话,别想从我面前过去。说!你是不是告状了?你这个卑鄙无耻有爹生没娘养没教养的东西,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这条路!”
杨建看了贾张氏一眼,又看向坐在堂前烤火,无动于衷的三位大爷。
他们是乐得让贾张氏这老虔婆胡搅蛮缠。
“有意思。”
杨建松开了杨琴的手,呸的一声,吐出路边摘下来叼嘴里的狗尾巴草。
“到底是我杨某提不动刀,还是你张婆子开始飘。”
杨建轻轻把鱼竿交给杨琴,一边交待她:
“退开五步,等下别被血溅到脸。”
这话说出来,
所有人的脸色,刹那变了!
虎未成年,已有食牛之气!
岂是贾张氏这老妇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