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0章乾纲独断(1 / 1)英联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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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安看见了宫耕为难的样子,他就说道:“如果实在是没办法,可以向骆大人服软,定能要到钱,谁叫以前所有的常例,各种冰敬碳敬,都在骆大人的手,骆大人可是一位能人,如果南镇抚司不同意他的提议,只能去喝西北风。”

田安他的吐槽,也都点名了骆思恭控制南北镇抚司的手段,就是用人事和财权,来令这些人俯首听命,而骆思恭本身的能力,也相当的强。

宫耕说道:“咱们卫里的收入,应该是所有部门的最好的,这些常例,以后不会再交到骆大人那里了吧?”

田安道:“如果还有人敢交到骆大人那里,除非他不想混了。”

宫耕微笑的说道:“这也就是说,这是一锤子的买卖,以后还是可以想办法把这窟窿填起来的?”

田安说道:“正是如此,但是一文钱难死英雄,当官的决无拿自己的钱,来填公家的亏空的道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宫耕却是,想得很明白,不能够向骆思恭低头,不能够向他服软,否则以后,就少不得受对方的控制,受他的影响。

此人掌管锦衣卫十几年,门生故吏,遍布每一个角落,一旦双方有了交情,那就不同了,只怕下起手来,就不会肆无忌惮了。

宫耕说道:“关于卫里面福利的事情,本官会想想办法,去让大人想想办法,相信以大人的脾气,也都不会随便受别人的气,揖礼兄可以跟大家放个风声,那就是福利,只会比去年的更好,不会更差。”

田安看见宫耕说的信心十足,他这就放下心来了,他其实也来试探宫耕的实力,如果这么小一个难题,就把他给难倒了,那你怎么跟骆思恭斗。

而且宫耕也都在不动声色之间,显示出了强大的实力,既有面的支持,又能弄来钱和福利,这样的人,才能值得跟。

否则发不了福利,让大家年过得不好,只怕都会让卫里面的人不高兴,人心浮动,想要管制这里,就不容易。

宫耕说道:“多谢揖礼兄指点。”

田安他拿出了一叠档案,他道:“这些都是都是田飞云的心腹,也都是南镇抚司功考定为不合格的人,大人你看着办。”

说白了,就是田飞云他现在失去权力了,他手下的那一帮爪牙,也都要被一一的铲除。

对于如何对付这些人,宫耕也都有了他的想法,要知道,如果要把这些人完全的踢出锦衣卫,是非常难的,这就是官身和命根子,许多人可以跟你拼命,暗地里向你捅刀子。

但是如果把他投闲置散,不让他碰权力,却是可能的,锦衣卫之内,有的是吃空饷、吃闲饭的人,这些人就是不得面的赏识,就只想干领一份俸禄,其他什么都不干,挂着锦衣卫的名,事实就跟普通人没有分别,就想去收一个保护费,都没有资格。

这样的人挂着官身,事实跟普通人,分别已经不大,宫耕就是要剥夺这些人的权力,让他成为普通人。

宫耕对此非常感激,他正是要清出一部分位置,让自己的手下来,这一些人不挪地方,又怎么让他的手下有地方落脚。

比如说他在朝阳门百户所内管事高安,始终紧跟着他的步伐,在最为紧要的关头,都没有动摇,宫耕进入了北镇抚司以后,也都大方地提携了他,让他负责北镇抚司的内务,这可是一个副千户的差事,高安感激零涕。

宫耕在处理完卫里面的事务以后,吃完午饭,就率领着五十名锦衣卫,一百名力士,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城西的粪厂。

街的老百姓,看见锦衣卫的人,浩浩荡荡的大举出动,还以为是办什么大案呢。

宫耕一行人抵达西门的粪厂以后,田飞云等人,在粪厂门口迎接。

这里虽然说是厂,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堆之类的地方,这些挑夫们把城里面的夜香挑来这里以后,就开始分门别类,然后再卖给乡下的乡民,卖不了便堆积起来,污水横流,臭气熏天。

看着一个一个池子里面的这些粪便,这些锦衣卫们个个都恶心的吐出来。

只有宫耕神色自若,他可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人,不要说这些粪水,就是再脏的地方,再恶心的地方他都呆过。

作为一名顶级的弓箭手,经常潜伏起来射杀敌人,又岂会因为一堆粪水而恶心得受不了。

田飞云马过来见礼,堂堂的从四品佥事官,居然被人打发到粪厂,管着一群粪工,那是倒霉到了极点,但是即使再落魄,也得含羞忍辱,继续的在这里这份羞辱人的活。

听说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佬来这里处理事务,这些粪帮的人,也都纷纷的赶来,双方大概有四五百人,分成两大帮派,一派打的就是花皮蛇的旗号,另一派打的就是王七弟的旗号,这两帮人,互不对盘,各据一方,相互看着,都非常不顺眼,想要干架的样子。

宫耕来了以后,田飞云马就令人搬来一张太师椅,让宫耕坐了下来。

全场这么多人,也只有宫耕一个人,有资格坐着,其他人都站着汇报工作。

宫耕命人将花皮蛇和王七弟叫到了跟前,对他们说道:“都是在道混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没有一口吃的,什么事做不出来?本官今天就大胆做一个和事佬。

他拿出了一幅地图,在地图画了一条线,他说道:“这边归花当家管,另外这边就归王当家管,一碗水端,肥瘦均匀,大家都可以有一口饭吃。”

这一个方案,宫耕还研究过,大家都有富贵人家的地段,也都有普通人家的地段,说白了就是有肥肉,也有瘦肉,如果能把差事办好,也都可以混得相当不错,这方案,相信两个人得满意。

要知道像现在这样子斗下去,满城的粪水,都没人挑,臭不可闻,百姓都怨气冲天了,这样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来管这事,宫耕也显得憋屈,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居然来管一群粪工的烂情,如果让历代的老大们知道了,只怕会笑到棺材板都盖不住。

要知道人家以前对付的都是大臣,对付的都是枭雄,只有他,任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跟一群粪工打交道,说起来都掉价。

田飞云他任第一件事,也是想办法收拾自己,以树立威望,自己倒好,居然跟一群粪工打交道,这里地方偏僻又冷,臭气熏天,非常难过,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但是拿出这份方案以后,王七弟看了一下,勉强的表示愿意接受,说道:“既然是大人的意思,小人也都不敢违抗,听从大人号令。”

但是花皮蛇却是不以为然,他说道:“北镇抚司的手也管得太长了吧?这粪厂的事情,乃天府的人在管,本人也是获得了顺天府同知李大人的同意,把专营权交给于我,厂里面所有的业务应,该由我来管才对,既然王七弟他愿意想吃一行饭,他可以加入我们,凭啥跟他平分?”

其实花皮蛇也是硬着头皮说这番话的,他也是不得而为之,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收买顺天府李同知。

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拿出大量的银两,或者大量的压榨手下们才行。

如果把生意分成了两份,他哪里有钱去收买其他的人,按照这样的方案,王七弟可混下去,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他花皮蛇可是要拿出这么多银子孝敬面,根本不够,还得亏钱,自然不乐意。

听到了花皮蛇公然顶撞,宫耕冷冷一笑,他现在走的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枭雄路线,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眼中却射出了两道冷光。

他身边的张顺大怒,他说道:“好大的胆子,大人安排下来的,你竟敢不同意,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花皮蛇硬着头皮顶撞他,说道:“不是不给大人面子,而是我等是听从顺天府的安排,既然是顺天府给的专营权,又岂能分一杯羹给别人?咱们又如何保证咱们的利润?”

听到被对方拒绝,宫耕是怒到了极点,虽然他在走枭雄的路线,但是做不涶面自干,他一声冷笑,他道:“这是你的最终决定?”

花皮蛇只能够硬下去,他说道:“这是小人的决定。”

谁知道他这句话刚说出来,宫耕就断然出手,他的大手,就有如铁钳一般,叉了对方的脖子。

花皮蛇料想不到,这位大官,居然会当众的对他动手,连忙挥舞双手拍打,希望能够打退对方。

但他的手又被宫耕夹住了,往后一扳,宫耕的手,也夹住了对方的后脖子,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花皮蛇在京城也算是一个人物,据说武艺相当不错,但是落入了宫耕的手中,完全就没有反击的能力,就像小鸡一样,被对方提着,毫无反抗能力,将他脑袋直接就往路边的一个粪池子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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