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见温青青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此刻哀求自己更是泣不成声,不由心下一疼。
以前看小说时,这温方山有多卑鄙无耻,他早已深知!
当年金蛇郎君夏雪宜因为温青青她娘,刚转手放过此人,这人立马偷袭暗算对方。
若不是夏雪宜一身武功位列当世顶尖,恐怕早都葬生荒山了。
所以这等有恩将仇报前科的老头必须死!
谁求情也不行!
遂看着温青青,怒喝道:“温青青!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你可曾听过你娘喊过这人一声爹?”
楚靖可是知道温仪此女,自从金蛇郎君被温家五祖所害之后。
近二十年来,从未叫过其一声爹的事。
温青青一听楚靖这话,一时也有所觉。
她当然知道她娘可从来没叫过外公一声爹的。
楚靖见其神色有些松动,喝道:“你让开!去找你娘!
这里的事不要再管了。”
说着想将其拉开。
结果温青青一个垫步,向后跃退,登时到了温方山近前,面朝楚靖哭诉道:“楚大哥!
你要杀我外公,自有你的道理!
可他毕竟是我亲外公,纵然我爹是被他们所害!
可在我眼里,他都是那个教我武功,陪我长大的外公啊?
难道你真的让我亲眼看着他死在你手上吗?
你已经杀了我四位外公了。
就留我亲外公一命吧!
我保证让他以后不出静岩一步。
好不好,我求你了,楚大哥……”
楚靖见温青青此时这副痛彻心扉的样子,也有了些许心软之意。
可一想到金蛇郎君一时心软所遭遇的下场,顿时杀意绝决,心硬如铁,怒骂道:“你个蠢货!
他教你武功?
他们自己各个都修习内功心法。
你呢?只不过略通拳脚兵器功夫!
这也算教你武功?
你若不是有个名震天下的爹!
他们还不知其生死,你以为你和你娘还能活着?
简直可笑!
他今天,我杀定了!
只不过楚某对你有些许不忍之情,不想当着你的面杀他!
莫非你还当真觉得,能拦得住我?
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到底让不让?”
温青青见此时楚靖脸上布满杀机,她知道她已经拦不住了。
忽地只觉肩膀一痛,脖颈处也被人抓住了。
温青青一时有些懵,她身后是谁,她又岂能不知?
难道外公刚才真的再装死?
可外公抓她干什么?
楚靖自然已经看到这温方山瞬间从地上弹起,拿住了温青青要害。
当时他二人距离太近,自己与温方山中间又隔着温青青。
起心动念间,好多手段也不及施展。
只能看着温青青被其拿住了。
楚靖轻笑一声道:“温方山!你也算武林成名人物!
你这孙女好心为你求情?
你又拿她干什么?
呵……
你也真是个人才!”
温方山恶狠狠道:“小子!
你不用在这顾左右而言他!
老夫武功是不如你,可眼力比你强的多!
你若不是心里对我这孙女有意思,岂能容她说这么多话!
所以你也不必在老夫面前装腔作势!
今日你放我一马!
我这孙女给你做老婆!
怎么样?”
温方山此人心机深沉,被楚靖夺了钢杖,内劲及体,直透内腹。
一下就被震的口喷鲜血,内脏已受重创,看到自家兄弟顷刻间死伤殆尽。
哪还不知楚靖根本就是不可力敌的对手。
只想趁机用“龟息功”装死,好寻机逃离。
他自认为像顶尖高手,一般不会再对“死尸”做什么了。
因为这不符合那等高人的身份。
可谁知楚靖不讲武德,竟还要“补刀”。
刚才听到楚靖的那番话,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心里直骂对方做人不讲究。
“我都是个死人了,你还要辩答尸体!
哪有一点武学高人的样!”
好在他的好孙女温青青来了,看起来和这楚靖还是相识。
本来他以为自己孙女肯定能救下自己。
可楚靖硬是不松口。
不过温方山何等人,从楚靖言语中就能感受到其对自己孙女也很是有心。
想到自己孙女毕竟姿色过人,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
任他武功再高,美色当前,有些事岂是人力可控!
不过越听越觉得,靠孙女求情似乎不太保险了。
自己性命何等贵重?
那是容不得丝毫差错的!
这怎么可以?
一觉温青青走近自己,就在等机会拿住温青青威胁楚靖。
果然天从人愿,一举得手了。
温青青这会也回了神,凄然道:“爷爷!你要干什么?”
“闭嘴!跟你娘一样的贱人!
又招惹了野男人,将他带到家里!
现在你看看,你四位爷爷……”
楚靖此刻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看着温方山。
暗忖道:“这人今天必死!
真是浪费了他孙女的一番苦心!
这也能称之为人?
也只是枉披一张人皮罢了!”
温方山这时右手牢牢扣住温青青脖颈,厉喝道:“小子,今天你放不放我走?
你一言而决!
老夫今日纵然就是死!
有嫡亲的外孙女作陪,还有众多兄弟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怎么样?
小子,你是要老夫死?
还是要我孙女活?”
楚靖看温青青此时已然面色苍白,眼神呆滞。
知道这女子心是彻底凉透了,或许心如死灰更恰当。
不过脸上神色未变,只是冷哼一声,冷然道:“老贼!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抓着你自己孙女,反倒跑来威胁我?
呵……
你但非有点脑子,也不会如此失智!
要杀就快!
你这孙女很是烦人,楚某要不是因为其是个女子,早都一掌拍死她了!
还轮得到你来抓她?
真是好笑!”
温青青本来还站在当地,听了楚靖这话,直接双腿一软,不是温方山一手提住其脖领,已然滑到地上了。
不过就这,那斗大的泪珠,已然如断线珍珠直顺着眼角喷涌而出。
温青青今天一天流的泪水,可能比她这近二十年来流的泪还多。
不过只是流泪,却也没有任何哭声传出。
显然是无声而泣泪了。
也不知是想不通自己爷爷为什么这么对她?
还是……
“哼……小子,口是心非罢了!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故作绝情。
你这番话,也只能骗骗我这傻孙女。
老夫还能不知真假?
再问你最后一次!
到底放不放我走?”
温方山满脸狰狞,再配上其嘴角的鲜血,当真是阴鹫已极。
嗯……真像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