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处理文件的时候,泽尔就无聊的坐在办公室里四处打量起来。
然后他的目光被她身后的那面墙壁吸引了。
墙壁上挂着一面黑板,而黑板上又用图钉钉住了许许多多张大小不一的情报,相关联的线索用红线缠绕图钉连接起来,宛如展开了一面庞大的红色蛛网。
某种科技产品的设计图、写满字迹的审问纪律、神秘的符号图像、凶杀现场的照片……甚至还有脚印的拓印图。
这些线索全都指向一个神秘人,而他只有一张空白的头像,在旁边标注着一个符号“C”。
【触发任务:帮助凯特琳揪出神秘人“C”】
【完成后可解锁特定卡牌】
他也是才知道魄罗宝典居然还有这种彩蛋——当持有者接触到特定事物时就会触发相关任务。
又一条解锁图鉴的途径,而且奖励还是精粹无法直接解锁的特定卡牌,不错不错。
就是不知道任务难度怎么样。
“神秘人C……”泽尔若有所思的喃喃着,他对这个神秘人有些印象。
“怎么了?”他的呢喃声落到凯特琳耳朵里,后者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就像嗅到了鱼腥味的猫。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这个C还没落网吗?”
“还没有,她藏得太深了,不过我一定会亲手抓住她。”凯特琳信誓旦旦的说着,目光凶狠犹如猎鹰。
她的反应没有出于泽尔的预料,或许说她在他印象中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事情还得从数年前说起,那时候凯特琳还没进入司法厅工作。
有一天,外出打猎归来的凯特琳回到家里,发现家里被抢劫一空,仆人被杀光,父母不知所踪。
她冷静的报了警,并且将家里安排妥当之后,就立刻启程寻找父母去了。
事实证明凯特琳天生就是干警察的料,她先司法厅一步找到了那些闯入她家的人,并得知一个首字母“C”的中间人。
仅靠着这个线索,她来到一间秘密的海克斯科技实验室里,从中救回了自己父母。
后来皮城守卫根据她提供的线索逮捕了策划绑架案的敌对家族首脑,但那个C却依然无迹可寻,直到现在。
为了找到C,凯特琳付出了许多努力,这也是她成为警察的契机,因为她要利用警局的资源来接近对方。
一般来说,外人就只能知道这么多了,而在吉拉曼恩家族内部,还流传着这样的内幕。
凯特琳的母亲,也就是吉拉曼恩的最高执政者,她之所以自动放弃议员身份退出议会,是受到了C的指示。
而她的表现也完全可以印证这件事,一反常态的拒绝任何政治活动,在吉拉曼恩的领导层中留下权利真空。
凯特琳也曾问过她母亲,但她什么都不肯说,还警告凯特琳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恐惧里。
可她越是这样凯特琳就越想调查这个C,还父母一个安全的世界。
综上所述,这个C已经成为了凯特琳的执念,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将其绳之以法。
了解了任务内容,可要怎么去完成又是一个问题。
泽尔倒是知道一些关于C的线索,可以引导凯特琳去找出对方。
可他不能直接告诉她,否则被她怀疑这些消息的来源,就会非常非常麻烦。
“我掐指一算,凶手就在你身边。”
他要是敢这样说,马上就被堂姐押去坐牢。
想到这里,他起身看向窗外。
警长办公室的窗玻璃是单向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在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门外就是警员们的办公室,可以看到许多身穿蓝色制服的守卫在认真工作,或互相交谈,领他进来的秘书是个猫奴,在工作时间摸鱼逗猫,还把自己的单片镜给猫戴,然后对着猫画素描。
其中一个身穿粉色ol裙装的女性引起了泽尔的注意,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姿端正优雅。黑色卷发顺着肩膀垂落,雪莲作为头饰格外出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人是典型的黑人面孔。
虽然黑人也可以长得很好看,但泽尔就是不来电。
“那人是谁?”
“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吗?那是我们的档案官,科瑞娜。你想认识的话我可以帮你搭线。”
看见泽尔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凯特琳想起了见面时他对自己开的玩笑,心里不禁转起了小心思。
作为大龄单身女青年,凯特琳在家里没少被催婚,最烦的就是情情爱爱这种破事。
此刻她恶作剧心起,想让同为家族后辈的泽尔感受一下她的痛楚。
“没有,感觉不如凯姐……相貌。”泽尔回头瞥了她一眼。
虽然这个黑皮的身材样貌都很好,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但怎么看都是肤白貌美的凯特琳顺眼多了。
“咳咳。”凯特琳没想到泽尔这么直接,一时语噎。
她虽然不了解这位堂弟,但印象中他应该不是这么直白的人啊?
“不过她桌上那盆花挺好看的。”泽尔又说。
那盆花开得十分艳丽,花蕊呈现稀少的荧光绿,在泽尔看来十分诡异,总联想起地沟里发光的毒水,只是凯特琳却对此习以为常。
“哦,科瑞娜是祖安来的,对于养花有种执念。人啊,越是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祖安缺少光照,污染严重,植物很难生存,往往只有住在靠近地表的富人,才会有温室大棚可以养花。
“祖安人啊,背景不干净很容易牵扯出一些问题,最好多留意一下。”泽尔说。
他的话让凯特琳有点不高兴:“你这是偏见,并非祖安出身的都是坏人。蔚警官,还有赞恩探员,他们都是祖安来的,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让你注意科瑞娜,你却在为蔚辩解,你个皮城女同!
泽尔暗自腹诽,凯特琳都这样了,想要点醒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于是他大大方方的道歉了。
“抱歉,是我失言了。边境市场那一带小偷扒手太多,让我以为祖安人都是这样的。也许我没事该多来司法厅走走,结交一些祖安朋友。”
泽尔假装不经意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凯特琳立刻意识到他并没有乱说话,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泽尔。
祖安和皮城的关系已经在两百多年前由一道裂谷割裂了,不可能再修复如初。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