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
在经历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后我终于从卡缇娜的精神位面中脱身,开始着手制作别隆采圆盘。尽管卡多雷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但我依旧把他救了出来。
不要误会,这可不是什么同情心作祟,你也别指望一只巨魔能对精灵有什么怜悯之心,我只是需要一位助手来协同实验,哼!可惜他依旧不肯说出离开辛卡尼亚的原因,只是催促我快点走,那语气严肃的像是执行审判的法官,仿佛我才是那个被救的人。
我的承认自己讨厌严肃的氛围,它就像是一种能让空气变成水的魔法,搞得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你懂的,好点子和灵感在放松时才会诞生。
这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我身上印证了,如果大统一理论是正确的,我耗费数年建立的数据模型会将元素粒子间仅有的八种互相作用力统一,届时所有的元素公式都将被囊括归一,虚空的具体质量与其营造的引力空间弯曲程度也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不过,这其实和制造别隆采圆盘没什么关系,它的创新点在于新式外形与驱动设施,原理只是单纯的元素反应,之所以提起前面那段话,是因为我在摸鱼发呆的时候喜欢顺便想点事情。
我不知道你看到见闻录时是怎样的表情,是开心还是厌烦,觉得我絮絮叨叨又或是充满魅力,如果每篇你都从头笑到尾,但在看完过后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感伤,那么我觉得你跟我挺像。
无论生活还是爱情,我都不是很能处理好,直接点说,我处理的很糟糕,因此会在不断的碎碎念中下意识的美化自己的行为和经历,就像在扮演自己渴望成为的人。
只不过我不是在用演技之类的东西来扮演,而是使用所谓的文学艺术来打扮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华衣锦冠的。我得承认,我是个有点神经质的患者,在厌恶他人低级趣味的同时又害怕无人理解自己,甚至畏惧与比我更加高级的人共同出现,那样会显得我过于肤浅。
这样矛盾的心情导致了我多年来如一潭死水的生活,我想只有炽热似火的爱情和生死之间的冒险才能在这潭死水中溅起一些涟漪,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恢复平静后的心就会陷入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和孤独,为了维持这种涟漪,我只能不断进行冒险。至于为何不陷入爱情当中,那自然是有点原因的,我们还是不提这个令人感伤的话题了。
在我的碎碎念中,阿凯隆特带回来了我要的玫瑰色护目镜,精金齿轮,寒冰偏斜器,瑟银管,精密元素转化器,活化铁皮钢,高辐射烈焰反射器,魔铁螺栓,青铜框架和侏儒作战小鸡。
作为能源的萨瓦林晶核我凭借着高超的炼金技艺和卡多雷一起通宵制造了几颗,虽然劣质了点,但应该能够坚持运作一段时间。
活化铁皮钢在轻盈的同时还具有一定的韧性,我需要将它们填补进定做的青铜框架作为外壳再用魔铁螺栓加固,使其具备初始的形状,再用瑟银管道分别连接精密元素转化器与萨瓦林晶核。
我需要借助精密元素转换器将萨瓦林晶核的能量转化为浓度极高的水元素和火元素,在狭小的空间内进行碰撞,产生大量的蒸汽,推动齿旋转带动圆盘的外环部分极速转动上升,通过内环的六个排气孔来控制方向。
寒冰偏斜器用来偏转寒冰魔法的攻击,高辐射烈焰反射器可以吸收并返还一部分的炎爆魔法。侏儒作战小鸡用来给辛卡尼亚留下点痕迹,证明我们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我们要从辛卡尼亚启航,向东边穿越大半个布兰多瑞森林到达精灵帝国瑞拉耶姆,再乘坐船前往南部的瑞芬帝国。
当然,这只是理想中的情况,任何地图也不可能详细的标注路途中的所有建筑、部落,我不太确定别隆采圆盘能正常运作的时间,也不能预知路途中会遭遇的事情,但我敢确定,它最后绝对会坠毁的。
最近我恐怕没时间写自己的见闻录了,你知道的,我有着古老的过气原则,来自于我爷爷,他叫沃金什么的,这名字有点杜撰的嫌疑。你懂的,他死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我记不得他的名字和长相了。
准确的说,我从没见过他,在我有意识前他就死在了一场混战中,被一柄长矛刺穿了心脏,尽管我们巨魔有着与生俱来的再生能力,但他还是死了。
他的事迹倒是流传了下来,可能他本人在死前都不怎么记得那些事情,我父亲说他总是穿着件叛逆的服饰,左红右青的。你懂得,在巨魔的审美里能称得上叛逆的东西可不多,再配上他那苦闷的脸和稀薄的头发,整个人就与巨魔显得格格不入,像极了他的人生。
我看的第一本书就是他还在世时从某个商队里抢来的,具体名字我记不清了,主要讲述了一个信仰正义的中二骑士与神经质巫妖的冒险生活,
我觉得那个中二的骑士是个蠢蛋,那个神经质的巫妖是个傻瓜,无论他们有怎样的高见我都觉得他们是小丑,一边抱着戏谑的态度看,一边想就这?但是我忽然读到的一句话击碎了我之前的想法,【骑士不需要绝对的理性】他原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可能他一直都知道吧,很奇妙我忽然就开始同情他了,继续读甚至也觉得他勇敢了。
我有时候触景生情了,就一个人在那碎碎念,不怕笑话,我觉得法尔霍伊的几块岩石跟我是互相喜欢的,有时候看到焰民的行为也会与他们共情。
作为巨魔的我当然也知道隐藏一下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如果自己的心就是整个世界,那真是最幸福了,个人的灵魂大于肉体不就是将梦境与现实对调吗。
我想那不一定是一个可怜的中二骑士,也许是一个幸福的理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