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
“很烫”
这一句话说出口时,我愣了一下,卡多雷也楞了一下,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我也是。
不仅是食物是烫的,心也是烫的,嗯,这么说可能会有些肉麻,但我不敢把食物吃下去,也不敢遗忘那些往事,仅仅只是停留在嘴边,吞不下,也过不去。
卡多雷的告知或者说倾诉颠覆了我对精灵的认知,我相信精灵不会与黑暗、腐朽、堕落的混沌生物为伴,不过心狠手辣之类的词汇也不会因此就从印象中剔除。
我听闻在远古纪元时,精灵就曾欺骗过一位凶狂的达克利安之王,即便他同时掌握无可匹敌的巨龙之力与纯净至极的圣光神迹,但也被当时的精灵王,他的至交好友欺骗,损失了大量精锐的骑士。
总之,我对精灵的戒备从未降低,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野心居然这么大,根据卡多雷所说,海德拉的制造是辛卡尼亚高层授意的,他们借助辛卡尼亚的声势和悬赏,吸引大量的佣兵前来了解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借助这股庞大的精神力量制造出远古传说中的魔兽。
而他们制造出远古魔兽的目的是收集用于制作究极魔动器【瓦沙克的失落城】的材料,企图在最短时间内获得威力堪比大型禁咒魔法的灭国级魔动器,直接毁灭瑞拉耶姆。
卡多雷作为核心的技术人员之一,参与了全部的制作过程,他十分清楚这件究极魔动器的威力有多么巨大,也明白能够驱动它的能源根本就不存于现世。
不过这些问题根本不用他来担心,或者说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制作魔动器的工程就像是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整个辛卡尼亚的高层都被一股狂热的思想控制着,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目标和野心也逐渐膨胀,随着【瓦沙克的失落城】的主体制作完成,更是已经开始图谋开始由精灵统治的新纪元。
本来这件事情的开始只是因为安插在瑞拉耶姆的间谍回报,原本辛卡尼亚的亲密盟友,炼金科技的先驱势力——瑞芬帝国。现在竟然在暗中筹备与瑞拉耶姆建立贸易往来,大批的商品武器,那些先进的,精致的蒸汽炼金产物,全部被大批量的送往瑞拉耶姆。
辛卡尼亚高层的想法是,自己很快就会失去瑞芬帝国的支持,并且很有可能在短期内面对两大帝国的联手制裁。尽管这种制裁也许并非是物理形式或者魔法形式上的,不过仅是针对经济命脉和商品出口的打压就足以说明问题。
危机!
既然失去了炼金科技的支撑,辛卡尼亚的高层就决定以最原始的魔动器与其抗衡,他们听从高层精灵的指引,开始寻找极高浓度和阶位的魔兽晶核,以禁忌魔法阵的形式绘制布局进行排列,使得不同元素属性的晶核相互融洽,产生元素共鸣,发挥出数百倍的力量,无限制的瞬发超阶魔法。
我不太清楚他们是以哪种魔法阵的形式进行排列的,但如果他们是以海德拉的元素晶核为原型的话,那这个想法无疑是大胆的,具有开创性的,甚至我个人认为是具有可行性的。
海德拉的七颗元素晶核既然能够共存在一具身体里,那就是找到了彼此的平衡点,形成了元素的共鸣,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海德拉拥有了永不停息的再生能力。
而元素契合,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我的旁边,那就是阿凯隆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他就是元素共鸣与元素契合的先驱者,不过,这个先驱并不是指研究的人,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的家伙,尽管他是没有选择的,但这并不能否认他对这个领域做出的贡献。
贡献这个词往往和思想绑定,一个人的思想境界决定了他会为什么样的团体做出贡献,决定他自己有多大的决心,牺牲自己的利益为团体做出贡献,而阿凯隆特体内的元素共鸣无疑是牺牲自我,为整个炼金术的应用前景迈出了开创性的一步。
不过这种贡献和他的思想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只是一个资深的佣兵或者冒险家什么的,老实说,我现在还不能太确定他的身份,我总是防备着他,怕他在什么时间段就把我杀掉了,目前来看,他似乎是值得信任的,只是单纯的没什么思想。
我曾说过没有思想的人生是可悲的,不过我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了,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个人也赞同另一种言论,那就是没有钱的人生也是可悲的。
我不敢说绝对,但是这世界上大多数咒骂着钱的穷人,无非是求财而不得的人,他们心底是喜欢钱的。
而大多数说我只想要钱,钱就是我信仰的人,也是想要自己精神中的自我追求的,只不过要给自己委身于钱一个理由。
我并不否认有那种纯粹追求自由和精神境界的人,他们无疑是高尚的,但我不得不说,他们也是可悲的,就像我一样。这么说会让你觉得我是个故作清高的伪君子什么的,但我真的不是很注重金钱。
我想要在自己有限的时间中去体验无限的精彩,我似乎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句话,因为这是一种执念,人总是要有一些念想才能活下去的,而部分人会把这种念想变成偏执,往往这种人会为了做到某一件事情,达成某一种目的而不择手段。
我不能说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总之它会让你的人生多出那么一些曲线,而不是只冲死亡的一整条直线,既然来都来了,最起码得留下一些印记和波澜吧!
就像直到现在还挂在嘴边的食物,这并不是一种比喻或者形容,鱼肉真的就一直挂在我的嘴边,现在已经被海风吹得凉透了,变得充满嚼劲,而我现在又缺少调味品。你懂的,没有香料的食物全部都是寡淡无味的,像是在咀嚼一副生锈了的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