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桥上遇到白,大批雾隐忍者隐藏在密林之中,这让子夜怀疑辉夜一族叛乱就在今晚,所谓的雾隐大规模秘密调动,正是为了剿灭辉夜一族。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需要着急了。
因为雾隐的调动安排与木叶完全无关,只是雾隐村自己内部的又一次争权夺利,自相残杀而已。
但是只有空想,不足以形成准确的情报。
子夜带着白继续向着西南方向走去,以期获得更加准确的情报。
走出雾隐郊外,子夜带着白避开埋伏在密林中的雾隐部队,登上一座山峰。
在这里,子夜摘下卡多的墨镜,露出一直开启着的白眼,仔细观察下面的雾隐的一举一动。
果然。
等待时间不久,一股新的大规模查克拉反应出现在森林南端,随着距离靠近,子夜逐渐能够看清其中一个个人影。
那是一个个身着白衣手持骨刃的忍者,狂暴的冲向雾隐村的方向,果然是辉夜一族的忍者。
一边骤然暴起,发动叛乱,另一边做好准备,请君入瓮。
很难说,在这场灾难中,到底哪边才是蓄谋已久。
如果将雾隐村中曾经出过二代水影鬼灯一族,比做木叶的火影家族千手,那么辉夜一族就相当于木叶的宇智波。
两族曾经都以盛产强大的忍者而闻名于世,有过辉煌的过去。
但是时移世易,千手与鬼灯逐渐凋零,辉夜和宇智波这两个忍族时代的强者,也面临着忍村时代政治的风波诡谲,暗流涌动。
不过,辉夜和宇智波终究不同。
天赋拥有血继限界尸骨脉的他们,天生就是强大的体术忍者,是一群天然的狂战士。
尸骨脉能够让持有者自由控制骨骼的生长,并给予其快速恢复的能力。
但是,强大躯体也让多数辉夜家族的忍者变得不爱动脑,且暴躁易怒,狂暴好战很难管控。
这样的家族通常不受当权者喜欢,在敌视血继限界的雾隐村更是尤其如此。
于是
一边蓄谋已久的叛乱,一边处心积虑的“平叛”。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在子夜超远程白眼的注视下。
辉夜家族的忍者手持有自身白骨所凝成的骨刃,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大批雾隐忍者的包围圈。
一息之间。
那片丛林好像都被雾隐释放的无数忍术淹没。
火焰,狂风,雷暴,落石,洪水……
各色忍术结合而成的组合技,将辉夜家族的忍者彻底吞噬。
一次完美的覆盖式打击。
雾隐大概的意图,是希望一举毁灭所有辉夜一族的有生力量。
但是,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辉夜忍者,凭借着尸骨脉赋予的强悍体质,硬生生冲出了无数忍术所形成的包围圈,突进至雾隐忍者的面前。
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当即拉开序幕。
在无数辉夜忍者之中,一个少年最是引人注目。
少年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和白差不多大小,但他却能在雾隐与辉夜的战场上,摧枯拉朽,纵横披靡。
那些成年的雾隐忍者,在这个少年面前,脆弱的好似一张白纸。
随手就能撕成两半。
看到这个少年,子夜知道,他找到了想要的人。
少年名叫君麻吕,是辉夜一族中也罕见的天才,尸骨脉天赋高到吓人。
只是可惜,在雾隐村,“天才之名”是个不折不扣的负面效果,但凡被称为天才之人,不是因重病英年早逝,就是饱受迫害,然后英年早逝。
而君麻吕,他既患有严重的血继病,又被同族人忌惮,终日关在地牢之中。
直到今天,他才被人突然放出来,接到了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任务:
【向着雾隐村前进,杀死所有雾隐忍者】
接受了任务的君麻吕,正在单纯而认真的执行他唯一的任务。
“白,看来你要多一个伙伴了,开心吗?”
看着君麻吕战斗的身影,子夜对白说道:
“嗯!”
白重重的点头,她不知道这个伙伴是谁,性格如何,好不好相处,但是她愿意听从子夜的每一句话。
“那好!”
子夜拍拍屁股站起身,领着白绕着战场走去:
“那就得赶快行动了,可不能让大蛇丸老师抢了先。”
“就听子夜大人的。”
白本能的同意子夜的所有命令,无论看起来危险与否。
“所有人注意,我已经获得雾隐秘密调动的情报,是为了清剿辉夜一族的叛乱,与木叶无关,请做好撤离准备。”
子夜按住领口伪装成扣子的法宝,轻松的说出情报。
但他的微型耳机法宝中,此时却传来伪装成再不斩,潜入雾隐暗部的旗木朔茂的声音:
“不止如此,根据暗部所获情报,今夜雾隐会清除所有高威胁目标,然后将之推到辉夜一族叛乱头上。”
“清除名单包括……”
……
雾隐医院中,鬼灯满月手持双刀鲆鲽,堵在病房门外,病床上林檎雨由利笑容灿烂,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两位隐藏身份,秘密潜入这高级病房,不止是想给小苹果送份点心吧。”
鬼灯满月依然低着头,白发垂目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露出林檎雨由利同款森白鲨鱼尖牙,语意寒气逼人。
“喂!”
林檎雨由利不悦的叫道:
“再敢叫我小苹果,我一定把你做成烤肉,电烤的。”
“这一定也很美味,我会留到最后再吃。”
听着两人斗嘴,鼬微微皱了下眉。
这里可是医院,位于雾隐的最核心地带,一旦动静闹的太大就麻烦了。
于是鼬打算先下手为强。
他表面依然维持着暖心助手的无害微笑,暗中却早已准备好随时开启写轮眼,只待纲手一声令下,他就能瞬间开启写轮眼,先用幻术控制住一个。
同时,他也相信纲手老师必然也能瞬间解决掉另一个。
如此一来,危机解除。
但是,正当鼬随时准备动手之时。
却听见纲手老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中又隐约透露出些许怜悯之情。
“你们知道吗?”
“你们就快死了。”
“死在慢性毒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