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撑着伞。
“你怎么在这?”
夏树也笑着向她点了点头,那份甜美的笑容,驱使着自己向她走去。
“是妈妈让我来的。”
帆香仰面看着夏树的笑脸,小声地嘟囔道。
裕子阿姨…
夏树回想起那个女人慈眉善目的和蔼笑容,内心一阵无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姨,是有多想抱孙子啊…
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伞面滑落,急促却轻盈地落到地面的水洼里。
“那你应该知道今天去做什么了吧?”
夏树看向帆香那张温润微红的脸蛋,微笑地说道。
“嗯…知道了。”
“那以后请多多指教,帆香同学。”
“嗯!请多多指教。”
帆香抬起头,向着少年那姣好的面容,绽放出如诗写般的笑容,开心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吧。”
夏树在雨中伸出一只手,点点雨花从他的掌心滑落,他微笑地邀请帆香。
“好”
掌心中,滑入了一只温热细嫩的小手,帆香的小脸蛋深深地低埋着。
随后,她收起了手中已经打开的透明小伞,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夏树的伞里。
………
和帆香一起去上学,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吧…
街道上,黑蒙蒙的伞面托住遥远的悲伤,伞角不断滑落着水珠,汇聚成一条又一条天空的泪痕。
伞下的两人并排而走,为了配合帆香的脚步节奏,夏树特意收了些步子。
看上去,两个人走的每一步都整齐划一,甚至连踩在水面上的节奏的一致。
雨伞上的啪嗒声响个不停,其中夹杂的微风流窜在伞中,伞面都凹下去了一些。
感受到这沉甸甸的份量,夏树右手紧紧地握住伞柄,将伞放在两人的擦肩处。
只可惜这伞还是小了些,夏树只感觉左肩被雨水打湿了。
身上,凉飕飕的。
于是他尽可能地将伞的位置向右边倾斜。
“夏树君,没事吧?”
感受到伞柄越来越靠近自己,帆香也注意到了夏树左肩一片湿漉漉的。
“没事。”
“可是…你的肩膀都湿了,要不我还是自己撑伞吧…”
帆香一边说着,就要打开手里的透明花伞。
“没事,雨水,只是刚好在我的肩膀上待了一会。”
夏树笑着按住了帆香的雨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拽了一句文邹邹的话。
“会着凉的。”
“着凉的话,你就要照顾我了吧?”夏树突然把脸凑到帆香的面前,贱兮兮地笑道。
鼻腔里,扑入一阵少女的清香,在湿漉漉的雨天里,显得格外清爽芬芳。
“不照顾会怎么样?”
“会死掉。”
“那好吧,等夏树君生病以后,就住到我家来吧,我好好照顾你。爸爸妈妈,应该也会很高兴的的。”…
帆香仰起小脸看向他,小表情很是认真。
“……那,还是算了吧。”
夏树讪讪地笑了笑,不失礼貌地拒绝了。
她爸妈肯定开心啊…再去她家里的话,就真的要入赘了…
“为什么?”
“我怕住过去以后就要改姓了…”
“哈?”
“没什么。”夏树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
而帆香也没追问下去,默默打开手里的伞,从夏树的身边走了出去。
“真的没事的。”
感受到身边空落落的,夏树只觉得七月的冷风格外刺骨…
“我担心夏树君着凉。”帆香仰着小脸,认真地说道。
“行…吧…”
少女舒缓的气息从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抽出,夏树突然觉得空气变得有些沉闷。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空气在这满是凌乱雨声的天气里骤然凝固。
两个人的谈话到此戛然而止…
两人依旧是齐肩并行,向着电车站的方向走去。
等到两个人进站之后,夏树才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站台车之上。
自己,这算是再次体验高中生活了吗?
没想到一把年纪的他,还能回到教室里再去看一看那一张张青春生涩的小脸…
着实让人有些唏嘘。
不过,在唏嘘之余夏树也有些期待…
毕竟,日本的女子校服真的有点好看…
白花花的。
夏树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帆香…
因为没有上课,所以少女并没有穿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
白色的紧身背心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针织毛衣,若隐若现的白色从镂空的洞中透了出来。
而双腿被米色的阔腿裤包裹,最下面的裤腿似乎被雨水打湿了一些。
看上去穿的很随意,但是又透露出一股优雅的气质。
“怎么了嘛?”
似乎是感受到了夏树炽热的目光,帆香扭过头,眨着眼问他道。
“没,没什么…”
被当场抓获的夏树顿时羞红了脸,感觉撇过头,不再去看少女圆润可爱的小脸。
“该不会,是紧张了吧?”
少女双手捏住夏树的小臂,微笑着凑到他的面前。
“是…是啊,可紧张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面对一群穿着短水手服裙子的美少女,夏树确实有点紧张…
但是更让他紧张的是…学习上的事情。
自己怎么说都十几年没读过书了吧?现在回去还能比得上那些小年轻吗?
虽然说自己有人物素质面板,但多少还是有点底气不足啊。
对了,三八是多少来着…
情人节还是妇女节?
不放假,所以记不太清了。
带着这种紧张不安的心情,夏树只得向帆香咧咧嘴,笑了笑。
此时的站台之上站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围成了一堵厚厚的墙,将队尾和电车门远远相隔…
电车的车厢,就像一座城。
车上的乘客想下车,站台上的人想上车…
“没关系的,我可以辅导夏树君学习。”
排在夏树身前的帆香,转身对着少年笑了笑,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好。”
夏树笑了笑,反正他也不是因为这个而紧张。
………
电车到站,夏树解开伞上的纽带,甩了甩未干的雨伞,注视着在默默在前面走着的帆香。
越川私立学院离电车站很近,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就到了。
雨打檐上檐下,街上的人们总是独自撑着伞行走。
快走到校门前,两人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略显富态,面带慈祥。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