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蕊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呵呵,李仁孝,你这个想法真幼稚,而且想法非常的危险,我告诉你,他柴令武是什么人?不仅在长安百姓的眼里,那是长安四害之一,多少年他柴令武器压百姓,惹得天怒人怨,你知道这长安百姓如此的恨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像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难道他不该死吗?”
“咱们太子殿下那是为民除害,也是为了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扫除一切障碍。如此说来,柴令武必死无疑,管他凶手是谁?无论如何,他就是柴令武,先把柴令武杀了,至于你说的那个真凶,如果你想杀他,那就去杀吧,总之我要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凭借此案扳倒柴令武,进而再扳倒魏王李泰。”
李仁孝摇了摇头,接着对李月蕊说道:“呵呵,娘子,看来今天咱们的意见是很难统一喽。如此说来,那咱们还是各查各的吧。如果你查到了什么柴令武杀人的铁证,到时候可要通知我一声,我看看你所谓的铁证究竟是什么?如果你凭空捏造出来的铁证,到了大理寺,甚至到了圣人的那里。到时候被人家一眼戳破,那岂不是害了太子殿下,你也不想想,那圣人,还有那大理寺和刑部那些人都是傻子吗?你觉得那是铁证,在人家看来一文都不值,所以只有真正的铁证,那才是铁证的,你可千万不要伪造证据呀。”
李月蕊摇了摇头,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呵呵,李仁孝,我用得着你管,难道我不知道大理寺和刑部那帮人,还有圣人,这些人都不是吃干饭的吗?你当我李月蕊是干什么的?咱们这帮人在太子殿下干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也是酒囊饭袋?照你这么一说,咱们随随便便伪造个证据拿上去害了太子殿下,这简单的道理,我李月蕊不明白吗?还用得着你李仁孝来这里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李仁孝,现在你还嫩着呢,以后跟我多学着点儿,我好歹最起码也算是你的师姐。”
李仁孝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月蕊说道:“好吧,师姐,你那天差点儿就败在了我的游龙剑下,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对我指手画脚,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东宫的一条狗,居然还在我这里茵茵狂吠,而且你觉得你现在算哪根葱啊?将来怎么着还不一定呢。”
李月蕊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哼,李仁孝,既然如此,那咱们走着瞧吧,到时候,你不能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仁孝摇了摇头,接着对李月蕊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各走各的路,到时候看谁栽跟头,我可是提前告诉你啦,咱们太子殿下,那是将来的皇帝。如此说来,他要走的是正大光明的道路,如果真的是为民除害,那没有问题。如果是为了捉拿真凶,那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党同伐异,为自己的夺嫡大业扫除异己,那就不对。总之,我李仁孝就是这个思想,如果你李月蕊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那咱们就各自保留各自的意见吧。”
李月蕊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呵呵,李仁孝,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一定很幼稚,你知道这长安城当中尔虞我诈,有多有多少阴险狡诈的人吗?如果你一直是这种幼稚的思想的话,那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玩儿了,你玩不起。”
李仁孝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月蕊说道:“呵呵,我玩不起,难道你一个女流之辈就玩儿得起吗?我的父亲好歹也是左屯卫中郎将,当年也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我在这样的环境当中长大自然,也知道朝堂之中暗礁涌动,各方势力尔虞我诈,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李仁孝只知道一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公道自在人心,天理永久长存。”
李月蕊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呵呵,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天理永久长存,太子殿下的话,那就是天理,太子殿下的话,那就是圣旨,圣旨你就得照办,这就是天理。”
李仁孝摇了摇头,接着对李月蕊说道:“好吧,李月蕊,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赶紧的去郑国公府查看魏叔玉的尸体吧,我也得赶紧去眠月楼找那个花魁娘子好好聊聊啦。”
李月蕊冷笑了一声,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好吧,李仁孝,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别过吧,我要赶紧去帮太子殿下查案啦。”
李月蕊说完,就带着她的双刀翻墙走了,而这个时候,在李仁孝的心中,有一个巨大的谜团,这花魁娘子究竟是谁?而这柴令武究竟是不是杀害魏叔玉的真凶呢?不管怎么说,先去眠月楼查探一番再说吧。
眠月楼这个地方,对李仁孝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李仁孝的母亲之前就曾经是眠月楼的头牌花魁。而时光荏苒,眼下的这个头牌花魁自然已经换成了一个更加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李仁孝的母亲毕竟曾经红极一时,还是那里的花魁,李仁孝又是在这里出生的,所以他对此非常熟悉。
而平康坊也分三六九等,南曲的皆是优伎,个个皆是年少美貌,且身怀绝技,琴棋书画样样俱全,故来往接待的都是王公贵族,这些姑娘皆有名有姓,每一个后面都跟着十几甚至是上百人侍候,还有专门的乐班,往往一人就是一院或一阁,这些南曲名妓们皆以院、阁、馆等为名,关键是只卖艺不卖身。
中曲的就稍差些,她们多是教坊里出来的,姑娘们技艺出众,但只要有钱,也是会梳妆待客的。北曲的就不一样了,那里来往的都是些寻常百姓,甚至是贩夫走卒,来京的穷举子、或是低级选人之类的,姑娘们呢也是一些逃户或是一些低贱奴隶等,年纪也大,姿色也差些,甚至人员流动大变换频繁,连名字都甚至是随便混用的,她们一般没有官人瞧的起。
一般来说,以馆为名的等级最高,里面的姑娘也最当红,消费也高,接着是阁和院,这些都算是名伎,再往下是室、班、楼,再往下就是店、下处等了。
这个眠月楼的老板娘把这个名字命名为“楼”,看上去像是个很一般的名字,甚至都不入流,而实际上眠月楼却是一个非常高端的场所,甚至比一般的馆、阁、院都要高端,简直就是平康坊的“天上人间”。
那为什么命名为“楼”,而不是馆、阁、院之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