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孝冷笑了一声,接着对着老鸨子说道:“呵呵,我当你这眠月楼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呢?不过就是长孙冲那个臭傻逼呀,我管你什么长孙冲,他不过就是我李仁孝的手下败将,在我李仁孝这里,长孙冲只不过就是一条狗。你听说过没有?长孙冲的兔崽子当街被我李仁孝给打了,而且脑袋都被开了剽,就连圣人也替我骂了长孙冲那狗操的。你让什么人给你撑腰不好,偏偏找长孙冲这么个酒囊饭袋,我告诉你,我李仁孝就是不怕。”
那老鸨子顿时两眼放光,连忙接着对李仁孝说道:“什么?什么?郎君,您说您是谁?您是李仁孝?是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的小儿子李仁孝?”
李仁孝点了点头,接着对那老鸨子说道:“正是在下。”
那老鸨子心想,这李仁孝也是个惹不起的人啊,听说他前些天在长安街头竟然把长孙冲给打了,就连长孙冲的脑袋都被开了瓢,而且这件事儿传到了圣人的耳朵里,圣人还替李仁孝说话呢。
据说,长孙无忌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了,想诬陷李仁孝谋反,把他抓进了死牢,结果是圣人开了金口,把李仁孝给放出来了。圣人还说李仁孝有大将风范,将来说不定是大唐的一员虎将,如此说来,这李仁孝也是个大人物,惹不起嘞。
况且,这李仁孝,下已经投靠到太子殿下那里啦,现在是东宫的侍卫,如此说来,这李仁孝那就更加惹不起了。
于是,那老鸨子连忙笑逐颜开,接着对李仁孝说道:“哎呀,我说郎君呐,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仁孝啊。你还不早说,要早知道您就是李仁孝,哪里会有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啊?既然如此,那花魁娘子我立马就给您安排,至于别的那些已经预约过的什么人,管他呢,不管了。”
其实,这眠月楼行事的风格也是欺软怕硬,并不是说李仁孝就有多么大的能耐,话说李仁孝的父亲李安俨也不过就是一个四品的武将罢了。好多人,他们的出身家世比李仁孝还要好,但是为什么这个老鸨子就对李仁孝另眼相看呢?因为李仁孝这个人横啊,据说他当街就把长孙冲给打了,而且连当朝宰相的儿子一点儿都不虚,在这一点看来,他这个人就够有能耐的。
也就是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只要是你够硬,够尿性,你就足够流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仁孝就被安排到了花魁娘子的房间之中。
过了一会儿,一名绝色美女迈着玲珑碎步缓缓地走了进来……
只见此女长着一双清澈明媚的大眼睛,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一头乌黑的,闪闪发光的秀发,乌云霞着鬓角,犹若轻烟迷雾,头戴朝阳五凤挂珠钗,耳边挂着紫瑛玉坠,上着浅绿色对襟仙裳,下穿湖绿翠纹裙,脚下露一双红鹦鞋,四周围香风缥缈,偏相称杨柳纤腰……好一副绝色美人图!
绿裙,红鞋,好家伙,这是洞房花烛么?
此女正是眠月楼的头牌花魁绿珠!不过,“绿珠”只是此女的艺名,任何花魁都要有个类似的名字,跟“小红”“翠花”“春梅”什么的比较类似,她的真名叫什么,谁都无从知晓。
绿珠看上去年方十七、八岁,自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谓是才色艺三绝,而且她知书达理,深明大义,性情果敢刚毅,又机灵,活泛,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靓妞。
李仁孝见状,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看得如痴如醉,喜欢得不能自拔,不禁心想,握草,这妞太俊了!简直太俊了!他仿佛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恋爱了,整个世界只有她……妈呀!差点让人一见钟情!
不过,李仁孝还是能hold住的,因为李仁孝见过比绿珠还要美的女人,那就是管灵萱,所以见怪不怪,也不觉得这花魁有多么靓丽了。
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仁孝算是明白了,见过了真正的美女,再看见这个花魁,都只能让他激动一小下,但是这一小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因为李仁孝觉得除了管灵萱,他不会再爱任何人了,现在竟然还有一丝丝感觉?
于是,李仁孝不禁心想,唉……管灵萱啊,现在也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这辈子咱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只见那女子款款的朝李仁孝走了过来,媚笑一声,说道:“郎君,小女子绿珠,愿意服侍郎君。”
李仁孝的瞳孔绽放妖异的色彩,对绿珠说道:“啊,原来你叫绿珠?你就是这眠月楼里的花魁?
绿珠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李仁孝嘴角再次勾起一抹花花公子轻佻放荡的招牌笑容,接着对绿珠说道:“你有什么本领啊?能做到这眠月楼的花魁,想必是有很大的本领啊。”
绿珠美眸中浮起不可告人的妩媚,说道:“郎君,小女子不仅会弹琴,而且还会吹牛呢。”
李仁孝笑了笑,对绿珠说道:“哦,原来你会弹琴啊,正好本公子最喜欢听琴,既然如此,你就先给本公子弹奏一段吧。”
绿珠嘴角浮现邪魅的笑意,对着李仁孝抛了一个媚眼,接着说道:“好啊,郎君,小女子最擅长的就是弹琴,不知道郎君喜欢听哪首曲子,小女子这就给您弹奏。”
李仁孝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带着道浓重的阴险味道说道:“既然如此,那娘子就给我来一段《春江花月夜》听听吧。”
绿珠眼眸流转,红唇微启,出声说道:“郎君啊,小女子弹奏的这《春江花月夜》共分两种,不知道郎君喜欢听哪一种啊?”
李仁孝笑了笑,接着对绿珠说道:“哦,我头一次听说这《春江花月夜》还有两种弹奏的方式,不知道你说的这两种方式都是哪一种啊?”
绿珠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接着对李仁孝说道:“郎君啊,这《春江花月夜》在绿珠这里有两种弹奏方式,一种是弹给普通客人听的,另外一种是弹给情郎听的。”
李仁孝笑了笑,接着对绿珠说道:“哦,娘子,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哪一种啊?”
绿珠嘴角浮现一抹诱人的弧线,轻笑出声,接着对李仁孝说道:“郎君生的如此英俊潇洒,相貌不凡,在绿珠的心里自然是情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