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做了一碗阳春面,另一碗酥肉面端到秦思思面前。
夏庸只能掏兜给钱。
这要是换成别人搞强买强卖,他肯定不干,不过这个人是秋灵,那就不一样了。
“思思的我请了。”秋灵只收了一碗阳春面的钱,笑着说,“你常来关照我生意,我请思思吃个面,也在情理之中吧。”
夏庸有点难为情,不过她坚持不收,夏庸就没继续跟她客气。
秦思思吃得很开心,秋灵拿手帕给她擦嘴,动作很温柔,秦思思也很乖的说了句:“谢谢姐姐!”
夏庸忍不住问:“今天那位不在?”
秋灵自然而然的说:“项大哥啊,他老大不小了,被家里逼着去成亲了,这几日新婚燕尔的,都没来呢。”
夏庸面条卡在了嘴里,语无伦次道:“他,他不是你的,不是和你”
第一次来这里找到她的时候,就听说她跟那姓项的是一对儿。
当时他有点失落,也有点释然。
秋灵疑惑的看着他。
夏庸结巴着,忽而笑了起来,“你这几年都都一个人啊?”
他常来吃面,也常见那姓项的跟秋灵关系比较亲昵会给秋灵擦汗但就没有看见其他更过的行为了。这样向来秋灵对外宣称说那是她男人,或许是为了躲避一些骚扰。
不管怎么她现在主动透露了她和姓项的没关系,也就是说,他不在她防备的范围内。。
这样一想夏庸就越发的心猿意马了。
他反常的表现把秋灵看得不明所以,秦思思也看懵了。
秋灵反问:“你不也一个人,有这么好笑么?”
说完,她就回进里头去了。
夏庸一直咧开着嘴面都不好好吃了。
秦思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兀的说了句:“秋灵姐姐跟姑姑好像啊。”
夏庸义正严辞的纠正:“秋灵姐姐是独一无二的,不像任何人。”
秦思思啃了口面条,纳闷喃喃:“明明就很像姑姑。”
夏庸拧了下她的小脸。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说成像别人的哪怕对方是太后这也算不上福气。更何况,为了那张脸秋灵吃过那么多苦头。
他又凑到秦思思耳边说:“秋灵姐姐做你娘你同意吗?”
秦思思瞪圆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爹爹。
夏庸必须要先经过思思的同意,再去追求的。可昨晚秦思思对后娘的事那么考虑他也答应过思思不会有后娘
秦思思低下头啃了口面条:“可是秋灵姐姐不喜欢你。”
小丫头那你就错了,秋灵喜欢过你爹的也为你爹死过一回。
但是夏庸没有说出来,只是道:“事在人为嘛,你觉得爹很差劲吗?”
“爹很好”秦思思鼓励道:“加油!”
别的后娘她不想要如果是秋灵姐姐的话她可以接受,小孩子也是有第一感的秋灵姐姐一直以来很温柔很亲和而且长得像姑姑就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得到了闺女的同意夏庸就充满了斗志,信心满满。
秋灵再出来时,夏庸叫了下她。
“今晚有没有空约個庆园?”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搭讪,就直接一点吧。
秋灵很嫌弃得瞪他:“吃个酥肉面都舍不得,庆园你去得起?”
庆园是世家子弟们常去做的,普通老百姓只能在外头看看,这进去一趟花的钱,是许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攒不到的。
秦思思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夏庸手里,眨了下眼睛。
夏庸欣慰得热泪盈眶,只是他可没打算花钱。
庆园是他弟弟夏儒的。
虽然夏庸已经和夏定逸老死不相往来,可跟夏燕琴和夏儒这对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感情还是在的。
只是从来也不肯接受他们的接济,不过,去庆园蹭蹭,还是可以的。
夏庸借花献佛:“约你,总得好点的地方。”
秋灵道:“庆园就罢了,项大哥不在,我一个人在这儿看店呢,走不开的。”
“今日不是挺清闲的?”
“再清闲也不能关门呀,摆摊做生意就是这样的。”
夏庸锲而不舍:“那我帮你忙?不要工钱,我和思思就混口面吃。”
秋灵给思思擦了擦嘴,轻声应道:“好啊。”
在夏秋灵的印象里,夏庸虽然处境比较惨,好歹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公子,习惯了被伺候,手不能提的。
可他眼下竟然也麻溜的生火烧水,也不嫌抹布脏,笑容满面的给顾客端面去。
以往项大哥干的那点活,他都做得特别熟练。
空闲一点的时候,秋灵忍不住问:“这两年你都是靠自己?”
夏庸知道她想问的是:你怎么会做这些于相都不管你?
“是啊自己养活自己还有思思。”
他补充道:“带着个小孩,被好多地方劝退,但我找的活都绕着你这店,不会离开你两里路。”
话里暗示的意味那么浓,秋灵自然是听懂了,不过也没说什么话,忙别的去了。
等到日落西山,秦思思蜷在小榻上,身盖着大衣服睡了过去,店里的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秋灵与他单独相对,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尴尬的气氛过后,秋灵突兀道:“于相来找过我。”
“啊?”
夏庸寻思着,这小小面店,堂堂丞相大人,总不可能来吃碗面吧。
秋灵说:“他说给我十万两白银,让我跟项大哥分开,跟你在一起。”
夏庸面露尴尬,别人都是花钱让女人消失别再纠缠自己儿子的,于继昌反着来?十万两是个巨大的数目,有些小国家举国的财富也就这么点。
秋灵笑笑:“我没收。一是我本来就没跟项大哥在一起,二是我觉得,你不缺女人。”
缺啊,怎么不缺了?
夏庸说:“下次你就收,改善下你生活也好的。”
秋灵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夏庸顿时就有些慌乱了。
“是不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很乱?过去是干了不少混账事,那时候一点不懂”
秋灵摇了摇头,“我只是我不理解你的感情从何而来,明明在侯府那一天,你都想好让我去死了。”
夏庸脸和耳朵都红了,抓头挠耳的依然给不出解释。
尴尬片刻后,他说:“你不要马上给我答案,看我表现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