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出的声音让红袖身体一僵。

她慌乱的一把推开神李川，捂着脸蹲了下。

心绪狂乱。

李川被duang的一下飞了出去。

红袖感觉自己的鬼生都在遇到李川后丢尽了。

害羞，恼怒这些情绪一下子全部从心头涌了出来。

小脸一下通红。

看着她的样子，爬起来的李川也很是无奈，他也没和女鬼打过交道，也不知道她这个鬼怪为什么这么害羞啊？

就跟小兔子一样。

还是巨力小兔子。

“你好歹是个鬼怪啊，为什么还会这么害羞的？”李川心里问号点满，一不小心将心里的吐槽都说了出来。

“呜呜呜......”

他的话音刚落，红袖的整个画风都变了，由极致色彩变成了灰白抽象，整个人都掉色了变成了黑白线条，身体就这么软软的趴下去了。

抱着自己的膝盖，红袖蜷缩着，也不哭了，只是双目无神变成了高光：

“呀，我真是废物呢，活了一千年都还是单身，还丢三落四，呀、一个这么多年都没人要还成了老女人，身材也不好，皮肤也不嫩，哎呀......我真的是废物呢......哎呀......”

“......”

看着红袖，李川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但笑出来以后，可能今天就又要发生惨案了，他的目的是获取属性，又不是为了惹了生气，养一个妖怪，这样说不定还能可持续发展呢。

漂亮的女人会骗人，那是因为你不想听丑的说话，养鱼，自然也是有精髓的。

如果你有一片鱼塘，那么就是鱼养你了。

所以为了可持续发展，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除非他真的忍不住！

“你，饿了吗？”

李川尝试着问了一句。

“我没有......”

红袖回答的斩钉截铁。

“咕~~~”

听到声音，红袖本来扬起的小脑袋瞬间软了回去，脸上瞬间红晕遍布，几乎羞的想要躲进地缝里，不小心连白玉石的长椅都他一掌拍裂开了。

李川也裂开了。

他感觉自己刚刚自己被她一掌推死还真是万幸。

“走！跟着我！我们去逛一逛找些吃食。”

红袖小眉毛一皱：“现在已经二更了，你要带我去哪啊？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啊？”

她说完耳朵都红了，脸也红了。

这个人类真的是，说话怎么老让人脸红心跳的。

总让她害羞。

李川心里长叹，摆了摆手：“放心吧放心吧，我这么老实本分又规矩的人，能带你去哪？更何况你不是鬼类嘛，为什么还怕我啊。”

红袖一窒：“糟糕！”

某一瞬间她都忘记了她是个鬼魅的事实。

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眼前这个郎君给了她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便问：“你要带我去哪呀？”

“城南的花鱼巷还应该有夜市，话说你是食香火烟气还是祭祀贡品？”

“不，不用麻烦了，即便是鬼魅，也是不能随便吃别人家贡品的。”

红袖拒绝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没香火钱。

今天是她长假后被分配到余杭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这个月的香火薪酬城隍还没给她发呢。

一想到自己连眼前的人类都混的不如，红袖就有点想逃避现实，鬼生无望。

“不麻烦，咱们是朋友嘛。”李川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衣服，就像撸猫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这个时候虽然再没有属性的提示，李川还是这样做了：“我去祠堂买了寿桃然后烧给你。”

“可......可是我刚来余杭，身上没香火钱。”

红袖糯糯的说道，吃饭就要付钱，这是原则，没人能不讲原则，异类也一样。

凡是香火体系内的妖精鬼魅们，都要遵守法规，要不然这世间就乱了

“我请。”李川没好气的说道，拉着红袖往自己酒庄走去。

红袖本想在负隅顽抗一番，可是随着自己肚子再度发出“咕”的一声抗议之后，她扯住李川的衣袖，然后忸怩着的伸出一根小手指头，动了动。

红袖：“我们拉钩。”

李川：“啧！”

你好逊呐。

竟然还相信这个。

吐槽归吐槽，但为了属性，李川还是伸出手指头和红袖摇了摇。

算了，随她去吧，自己还需要她刷属性呢，而且看起来很好骗的亚子，不亏。

拉了勾以后，红袖老实了，乖乖的跟在李川身后，一路到了他的酒庄。

将准备好的吃食放在红袖的身前，李川将写有红袖名讳的符箓点燃，然后焚香，食物的烟气很快缭绕起来。

红袖深吸一口，将香火气一吸而尽。

末了，李川就看见她愣在了哪里，眼框都红了。

“你怎么了”

“很久都没有人记得给我上贡了，虽然平常也在城隍购买香火，可是有人祭祀的香火气终究是不一样的。”

李川懂了。

有人疼和没人疼的感觉的确不同。

有家的感觉始终会让人心里又片温暖的港湾，鬼看来也是一样。

“你说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余杭？还有那个香火钱是什么意思？”

“咳咳......”听见询问，红袖一顿咳嗽，“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她慌乱的摆手，语调阴阳怪气，动作调忸怩造作，眼神飘乎的跟被风刮动的落叶那样无规律的乱飞。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过于明显。

“我都听到了，我对这个还是很好奇的，我们不是朋友嘛？”李川再度焚烧了一根檀香，感受着耳边熟悉的魅力和力量+1，脸上温柔无比。

在红袖身上，李川已经通过亲吻他再加上牵她的小手手，包括拥抱不仅限于拥抱，他已经刷到了将近9.5的点力量和魅力。

虽然相比于真正的那些怪异和修行者他还是个弱鸡，但至少他觉得自己看见了变强的希望，而且先打好关系，这样虽然很慢——但是胜在稳定、安全。

只要给他时间，他会偷偷变强然后惊艳所有人。

所以李川也希望通过红袖多了解一下那些妖怪鬼魅之类的信息，也方便自己以后去刷属性。

哪些不能惹，哪些随便撩，为了不挨柴刀，这些情况需要懂清楚才行。

“真的吗？”

红袖在一边吞云吐雾，心里不疑有他。

毕竟，这么照顾她还给他上贡的郎君，介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

她拿出了一个碧绿色的玉简递给李川。

“诺，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