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件，你还记得中间有一个人吗？”李昊问他。

“记得，胡明，王小娅的同学。”赵吏回答道。

李昊在手机搜索出了新闻给他看：“这是胡明家人登的寻人启事，他消失了！就跟马强一样，消失了！共通点就是他们都是在接触了白觅秋之后才消失的。”

“是有点奇怪。”赵吏道。“但也不能因此断定她是不干净的东西吧？我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也许她隐藏得比较好吧，我也没看出来，可是我确信我在脱离画里的世界的时候，看到的是人是她！”李昊很肯定说道。“那身黑丝，我肯定没看错！还有她的身形，在店里这么久了，我一定认得出来！”

“行！”赵吏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小子这次破案回来，对这些东西很敏感，但我信你！”

李昊点点头。

“可以过来吃东西了！”那边王小娅喊了一声。

“走吧，告别饭总要吃的。”李昊起身道。

两人一起过去，她们弄了很多，鸡翅膀，鸡腿，蔬菜，海鲜等等，本着万物皆可烧烤的原则，啥都弄了。

李昊刚要拿，白觅秋递过来一条鱿鱼：“喏，吃我这个，我专门烤给你的。”

“可我想吃翅膀。”李昊告诉她。

“不准吃翅膀，没肉。”白觅秋倔强地说道。

李昊接过她手里的鱿鱼，尝了一口，别说，烤的还真不赖。嫩嫩的，相当爽口。

木兰则是钟情鸡腿，李昊看她都吃了好几个了。

“来点儿啤酒！”赵吏冲管飞喊道。

管飞打开啤酒，给他们一人递了一瓶。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得不到的？”白觅秋忽然轻声问他。

李昊本能地阿了一声，白觅秋浅笑，道：“我还说你呢，我不也是这样？追求我的，看不，却跑来你这里犯贱。这是人类的本性。”

“怎么你现在说话有点儿晚的你的那种味道了？”李昊问她。“我记得白天的白觅秋应该是乖巧可爱的啊。”

“那你喜欢吗？”白觅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问。

“挺喜欢的。”李昊回答得也很真诚。

但听到答案的白觅秋却开心不起来：“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这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李昊笑了笑，问她：“问你个问题。”

“好。”白觅秋点了一下脑袋。

“白天的你，跟黑夜的你，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李昊问。

白觅秋几乎都没想就反问道：“那你喜欢哪一个我？”

李昊凑近了，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在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你之前，我哪一个都不喜欢。”

“你什么意思？”白觅秋傻眼了。

“没有。”李昊微微一笑，抬起啤酒来。“走一个。”

白觅秋没说啥，却拿起酒瓶来，咕噜咕噜直接喝完了一瓶，然后，再也没有跟李昊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吃完喝完之后，大家提议自由活动。白觅秋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进了林子里。

王小娅跑来李昊身边问：“白姐姐怎么了？很不高兴的样子，她去哪里啊？”

“我怎么知道？”李昊反问。

“来，二姐。”赵吏把她招呼了过去。

此时，木兰也起身往林子里走去，李昊站起来道：“管飞，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外面的人说过了，不能有垃圾，我留下小尹和二姐帮你。”

“啊？”管飞很不乐意的样子，“这不是女生做的吗？”

“分什么你我？你没看到闹情绪了？我不去看看，出事了怎么办？”李昊狠狠地说了他几句。

管飞虽然动了起来，嘴还是在抱怨：“孤男寡女的去树林里，谁知道干什么去了？”

“行了，别抱怨了，我不是来帮忙了吗？”也不知道赵吏跟王小娅说了什么，王小娅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去帮忙。

“去，我跟你去看看。木兰也不对劲儿。”赵吏起身道。

两人一起往林子里走去，李昊好奇地问他跟王小娅说了什么，怎么二姐没有闹了。赵吏笑着说，只是告诉她林子里有脏东西，让她小心点，是她自己害怕，就没去了。

一路走过去，沿途都有木兰留下的标记，最终在一颗高大的榕树底下发现了木兰跟白觅秋，两人却没有交手的情况，只是相对而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吏跟李昊走过去，白觅秋便抬头望着李昊，始终都没有挪开眼神。

“你们来了？”木兰站起来，走到赵吏旁边，告诉他：“她似乎知道我们的计划，但没有动手的意思。”

李昊便问：“既然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主动走进来？”

“我不想被你设计了再进来，那样很没尊严。”白觅秋苦笑着回答。“你一直没有相信过我，对不对？”

“我试图去相信过你。”李昊不无真心地回答。“事到如今，说实话吧，你到底是什么？”

“人。”白觅秋回答道。“也许，不算人。总之，你的猜测没错。”

“马强和胡明都是你杀的？”李昊问道。

“是。”白觅秋并没有否认。“他们该死！一个渣男，一个鬼迷心窍，还带了画来害你。”

“你别告诉我你杀了胡明，是因为他带着那幅画到了我们店里！”李昊有些不敢相信。

白觅秋的眼眶有些湿润：“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会还手的，你们尽可动手。”

李昊有点不知所措了，在这个世界，这么对他的，好像只有白觅秋一人。

“在动手前，告诉我们，你的故事吧。”赵吏忽然开了口，“在你卸下伪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了。”

李昊闻言，转头看向赵吏。

赵吏却不肯说，只道：“既然人家是为了你，就让她自己说吧。”

说着，赵吏叫木兰一起走开，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等他们都走了，李昊也不知道怎么问，但弄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确实不是他想的。“你……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