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来坐着再说吧,一直站在门口算什么话呢!”
“也是,都怪我!都忙得晕头转向了!”
经木建平一提醒,文书华拍拍额头。
“啊?你头晕?没事吧?我扶着你吧,小心点……”
一听文书华头晕,木建平连忙凑上去关心,只冷冷的留下木子宁古绿欣两人在原地。
“唉啊!我能有什么事?”文书华也不矫情,挣扎着。
倒是木建平紧张起来不放手。
无奈,文书华只能任由他拖着回客厅坐着。
“你爸妈依旧这么恩爱啊!”古绿欣撞了撞木子宁胳膊,满脸看八卦的女干笑。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木子宁笑着回答,“先把东西放下吧。”
“唉,要是我以后能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就好了!”
古绿欣非常羡慕的感慨了句。
“宁宁,你说是不是!”
“嗯是……”木子宁认同的点着头。
然而倒是没有古绿欣那般羡慕兴奋。
毕竟……
她可能没有那么幸运了。
除非,宋沉回来。
可是……
这都两年了,他一点音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是天上还是……另一个世界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在运筹帷幄,忙着打理公司,还是在出差,还是在旅游,还是在某一处学习……
甚至是,究竟真的有没有这个人?
一切的一切,好像让她的等待没有了盼头,没有了目标,没有了终点。
也不知道,她的等待,究竟有没有意义……
“嗯?宁宁,你在想什么呢?”
见木子宁说着说着就走神,古绿欣差一点就上手給她一棒子了。
“啊?哦…我,我没想什么……”木子宁摇摇头。
“进去吧。”
话才刚落,门外便响起了门铃声。
“是不是安城来了?开门,快开门!”
一听门铃声,文书华头也不晕了,身体也不晃了,整个人精神抖擞的小跑着出来。
门一开,进来的就是文书华口中的人。
“宋医生。”
两年了,所有人对宋安城的称呼由最初的生疏的叫法变成了亲近的安城小城,只有木子宁一直没变。
盯着给他开门的人,宋安城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安城,来了?来了好!诶,宁宁你这孩子还杵在这干什么,快给安城倒杯水啊!”
文书华意有所指的轻轻推了推木子宁。
“好。”木子宁不想过多的对着宋安城,转身走向厨房。
古绿欣看见来人一开始是高兴的,但当她看着他一直的视线都在木子宁身上,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踌躇两下,最后还是跟着木子宁走向厨房。
“伯母好,您今天的气息看起来很好。”宋安城一如既往的温柔。
“哈哈哈,伯母啊,看见你来了就高兴得不得了,人也特别精神……诶,你跟伯母过来,我有些话跟你说……”
文书华一边迎着宋安城往里边走,一边瞅着厨房那一向,谨慎小声对宋安城说着什么。
“伯母越看你越喜欢,是个女婿的好人选!我……”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老婆子,先许个愿吧。”
一大家子团团围着饭桌,文书华坐在正位,面前是丰盛的晚餐,中间端着一个大大的蛋糕。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我们在座的全部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一辈子!”
“第二愿望,我希望我们家这几个小年轻事事顺心,事业顺利,节节高升。”
“第三个愿望……”
文书华微微撇头,怜爱的看着木子宁,“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我的女儿幸福的踏入婚姻殿堂。”
婚姻二字一出,木子宁脸色微变,却一瞬即逝。
倒是一旁的古绿欣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木子宁,看了一眼文书华,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对面的宋安城身上。
他依旧笑得很温柔温暖,眼眸里全是木子宁。
从没有她的余影。
心,不由得更冷更凉了。
“希望有一个人能替我好好的疼她爱她护她,希望她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永远的幸福快乐下去。”
文书华的话还在继续。
“那么,我将死而无憾了……”
“妈!你说什么呢!”听到后面,木子宁终于忍不住打断。
“就是!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得,呸!”木建平也加入阵型。
老头子一脸吹胡子瞪眼,有那么一瞬间可爱到爆,一下子惹笑了众人。
“好了好了,快吹蜡烛吧!等下菜都要凉了。”
……
“诶?这孩子怎么比我们都高兴,我们都没喝酒,就她喝醉了。”
文书华与木建平合力将喝醉的古绿欣扶到木子宁房间,安顿好就出去。
“也许这孩子太兴奋了,我们都出去,让她好好睡吧。”
“嗯……我还得收拾东西,诶,你说安城那孩子会不会成功?我原本给他准备好了玫瑰花,谁知道他比我们还先一步准备了惊喜给宁宁!”
文书华替古绿欣掖好被子就关了门,与木建平一同出了房间,一边还念念叨叨的记挂着宋安城与木子宁的事。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轻,而原本还睡得沉沉的古绿欣却睁开了眼睛,听着他们的话,红了眼睛。
她不想再听这些,然而那些话却好像跟她作对似的,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逃也逃不掉。
索性,她狠狠的揪起被子,牢牢的盖着了头,捂紧了耳朵,她不想再听到宋安城与木子宁如何如何的温馨与情意绵绵的了!
“你……没话跟我说?”宋安城放慢脚步,微微扭头,将木子宁的侧颜纳入眼底。
应母亲大人的要求,木子宁不得不出门送送宋安城。
然而一路上,木子宁却从没主动与宋安城说过一句话。
“我们应该说什么?”木子宁低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丫。
一如既往的疏离,一如既往的沉闷。
这令人讨厌的自己连她自己都快忍受不了了,可偏偏,宋安城就能接受。
或者说,他是个极其有耐心的人。
“两年了,你还没能忘记他?”
一直以来,宋安城都绝口不提刻在她心口的人,只怕她快忘了而又被提起,提起她的伤心事,掘起她的伤疤。
只可惜,她好像一直没有淡忘的痕迹。
这对他来说,提不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