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江陵。
廖化刚刚练习了刀法,就有小校疾步奔了进来。
“将军,水军大寨又被袭击了。”
廖化刹时浓眉一皱,问道:“又是锦帆贼干的?”
小校答道:“是啊,这伙该死的锦帆贼,每个月都跑来袭击水军大寨,这次又死了五十多个人,船也被抢了三艘,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廖化气的破口大骂,“妈的,该死的锦帆贼,某饶不了你们这些贼寇。”
小校忙道:“将军快想个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廖化骂了一句,才拍着额头苦恼地道:“这伙锦帆贼来无影、去无踪,比江里的鱼儿还要滑溜,若是能找到他们的老巢,本将军早就带兵去讨平了。”
小校急道:“可也不能任由锦帆贼继续为祸,长此以往,将为祸甚烈呀!”
廖化烦躁地来回踱了一阵,有心要上报主公,请主公决断,却又忍了下来,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一伙水贼都奈何不了,岂不有负主公所拖。
想了半天,廖化终于决定自己动手,亲自去追踪那伙该死的锦帆贼。
不过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廖化根本就不是锦帆贼的对手,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上报。
刘鼎收到廖化的信件,有些高兴他理想的水军大将终于出现了!
你问此人是谁?此人乃是历史上顶顶有名的东吴大将,甘宁甘兴霸!不过,现在的甘宁却让刘鼎很苦恼。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为人勇猛刚强却暴躁记仇,少有气力,好游侠。他不务正业,常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巴郡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
加上甘宁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一些好事之人便称呼他为“锦帆贼”。
刘鼎接管荆州,听到甘宁的名字,真的很高兴。可他看见甘宁的资料后,头皮就麻了!对于像荀彧这样的名士,刘鼎可以找他们喝喝茶、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可对于甘宁这种人,刘鼎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心服口服。至于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自然就是打到他服为止!
在江陵的一个水寨里,
“干!”刘鼎、典韦、黄忠端着酒碗和一个大汉对碰了一下,仰头灌下。
大汉把碗中酒干完后,狂笑道:“痛快!真痛快!刘兄,你们不光武艺好,这姓情也与我颇对胃口,不如就留在这里,与我一起逍遥如何?”
刘鼎笑道:“大丈夫该建功立业,岂能空老于山林?兴霸一身武艺,豪气干云,难道就甘心窝在这小小水泊之间?”
原来这个大汉便是甘宁甘兴霸,刘鼎带着典韦、黄忠一直寻访到江陵,终于碰见了他。刘鼎知道,像甘宁这种桀骜不驯的小子,一定要让他驯服。于是,刘鼎带着典韦、黄忠上前挑衅。
甘宁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有人挑衅,他岂能不怒?这一怒,就要打,这一打,甘宁赫然发现,刘鼎三人中,除了刘鼎这个带头大哥不是他的对手,武艺却是二流水准,能在他手里走上个十几二十招,黄忠、典韦的武艺都在他之上!特别是黄忠他觉得实力要高出他许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甘宁倒是光棍,见打不过,也没让小弟们一拥而上,因为他发现刘鼎三人并没有恶意。
刘鼎笑道:“在下刘鼎刘博渊,这两位是我的心腹黄忠黄汉升,以及护卫典韦!素闻甘宁甘兴霸英雄了得,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听闻兴霸只见待英雄,故而先让你试试身手!”
“刘兄抬举了!”若刘鼎开始就说明来意,甘宁或许会轻视。可打斗之后,甘宁知道刘鼎等人的武艺都不在他之下,自然见猎心喜。要知道,甘宁最喜欢结交豪杰,而刘鼎三人正是他心目中的豪杰。
武人见面,除了打架、喝酒,基本就没有别的事了!刘鼎在巴郡整整住了半个月,每曰与甘宁比武、论兵、喝酒。甘宁这个不良少年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对刘鼎十分服气。不过,这半个月里,刘鼎并没有说出他的身份。
半个月过去,刘鼎必须要离开了。怎么说他也是三州之主,若是长时间在外游荡,实在不像话。于是乎,刘鼎宴请甘宁,准备摊牌。
听见刘鼎的问话,甘宁不禁笑道:“博渊兄,不想空老于山林又能如何?其实我也常常在想,难道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故而我也读些书,研究一下兵法。可是敢问博渊兄,就我的姓格,天下诸侯谁敢用我?”
刘鼎打量甘宁半晌,突然笑问道:“兴霸,我记得你好像曾经是蜀郡郡丞吧!怎么说,没有诸侯敢用你?”
“刘焉大人?”甘宁摇摇头道:“刘大人的确不错!可惜年龄太大,他若年轻三十岁,我必为之尽忠,而他的儿子,我又不熟悉。以免明珠暗投,还是回头再说吧!”
“刘焉的确不是明主,他与刘表差不多,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刘鼎灌了一碗酒。
甘宁哈哈笑道:“若是刘焉大人的儿子,有博渊兄一半,我立刻带兄弟们去投奔他!”
“此话当真?我若是诸侯,兴霸可愿来投?”刘鼎双目灼灼,盯得甘宁有些心慌。
“当真!”甘宁一咬牙道:“谁不想建功立业?难道我就想这样浑浑噩噩?只是天下诸侯,能被我看得起的,不多!”
“兴霸!召集你的部众,随我去襄阳!”刘鼎拍拍甘宁的肩膀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麾下大将了!”
“你真是大将军刘鼎吗?”甘宁早已经猜出刘鼎的身份,只是不敢确定。
“我乃幽州牧,大将军刘鼎。”刘鼎笑道:“最近,我攻下荆州,整理州内之事,忽然看见兴霸的资料,不忍明珠蒙尘,故来一晤。不想与兴霸甚是投缘,滞留半月矣!如今我将回襄阳,若兴霸不弃,便随我建功立业如何?”
“蒙主公不弃,宁愿效犬马之劳!”甘宁心中甚是感动,他立刻俯身下拜。
甘宁的姓格就是如此,别人待他隆重,他便会倾心相交,可以为之赴汤蹈火。如今刘鼎以州牧、宗亲、大将军的身份折节下交,甘宁岂能不为所动?要知道,甘宁因为行为乖张,一直被他人所轻视,就连他的老父,都颇为不喜。
既然甘宁拜刘鼎为主公,他立刻召集平曰里和他一起游荡的少年,除去不愿随甘宁去襄阳的人,还有八百余人。刘鼎命甘宁带这八百人独立一营,名曰:“锦帆”。自此,凡是甘宁所部的战船,都以蜀锦为帆,上面或绣猛虎,或绣飞熊!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