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天夜晚,魏延这才率骑兵提前离开此地往成都而去。
后方,张郃不敢怠慢,率一万步卒,紧随其后。
进入成都平原,山地开始减少,魏延骑兵的优势,逐渐开始发挥,张郃步卒再难追上。
五十里距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千骑兵全速而行,一日时间赶到,绰绰有余。
由于已临近成都,魏延率一千骑兵马腿裹布,一路上并未点火,摸黑下來到成都十余里处外。
至此,魏延并未急着进攻,而是找了一个林地,作为暂且栖身,给马儿及将士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养足精神,等候天明。
一场战斗,即将爆发。
此刻,时刻刚过寅时,距离日暮尚有一两个时辰。
不远处,成都犹如一个巍峨巨兽,矗立在平原之上。
作为六大都市之一的成都,城墙比起江州的城墙更高、更厚,城下护城河,亦是不知宽敞多少倍,土石垒出的城墙,极为坚韧。
此刻的成都,四周城门紧闭,城内极为安静,城楼上,守夜士卒靠在女墙上,不断打着哈欠,随着黎明将近,众人眼皮愈加沉重。
至于城外的情况,根本沒有多少人去注意,在他们想象中,在刘焉尚未被刘鼎彻底击败前,成都根本不可能遭到攻击。
故而,成都防御虽好,兵力虽多,然士卒的警惕性,却是极为低下。
两个时辰,眨眼便过。
转眼间,到了换班时间。
夜班守城将士总算松了口气,熬了一夜,终于可以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不久,一大队士卒笑谈着走來,换过夜班的同袍们,彼此打趣着,并未察觉危险即将逼近。
南方潮湿多山,此时时辰虽已到日暮之时,但天色尚未大亮,且还有着淡淡薄雾,天空中,只有着东方点点鱼肚白,为大地带來盈盈光亮。
南门外。
城楼上,守兵换过岗后,开始由值白班的士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等着入城的商贾、百姓。
故而此刻天色尚未大亮,城外小贩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忙着去集市占摊位之人正慢悠悠的交税入城。
轰轰轰
恰在此刻,一阵奇异的闷响渐渐传入众人耳朵。
是何声音。
城门口,负责收钱的士卒有些疑惑的抬头眺望,但因天未大亮,视线并不远,也看不清是何状况,有些疑惑。
城楼上,城门校尉亦是听到这奇怪的声响,举目四观,却依旧未发现声音來源处。
一息间,随着声响越來越大,城门校尉总算发现异常,在城外不远处,一大片黑影滚滚而來。
黑影。
城门校尉先是疑惑,接着猛然双目圆滚怒睁,一脸惊恐之色的凝视着远处那一片黑影,犹如滚滚乌云般,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涌來。
那是骑兵,是马腿裹布踏地后所发出的声音,不然不可能现在才听到声音的。
南方少马,即使是城门校尉,亦是未见过太多的战马,更别说分辨出一大片裹布战马所发出的奇怪声响,直到黑影靠近,城门校尉这才反应过來,虎目欲裂,匆匆大喝道:“敌袭”
霎时,一声极为凄惨的惊呼传遍整个南门上空,顿时,整个南门守兵阵营乱作一团。
门口,负责收钱的士卒这时也看到远处黑影,瞳孔急剧放大,一脸惊恐,手慌脚乱的退入城门。
“收回吊桥!”
“关闭城门!”
骤遭袭击,无数慌乱的惊呼四处传开,守卫们思绪混乱,动作不自觉慢了一拍。
嘎吱嘎吱
一阵刺耳响声中,吊桥在两股绳索的拖拽下,缓缓上升。
咻
吊桥尚在半空,忽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由远而至,接着,一抹黑影闪过,拉扯吊桥的一股绳索,应声而断。
黑影去势不减,划破长空,最后射入城门,一个正在推动城门的守卫不幸中招,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吓
四周守卫见状,脸色被吓成猪肝色,一阵惊恐停顿后,急忙连推带拽的疯狂推动城门。
奈何,成都城大门高,因城门太沉,任凭众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城门亦是在一阵嘎嘎声中,不紧不慢的徐徐关闭。
远处,吊桥一条绳索被射断,吊在半空,城楼上守卫再也拉不动,进退不得。
咻
又是一声沉闷的破空声而至,最后一股绳索再次断裂。
砰
失去绳索支撑,吊桥轰然落地。
此刻,城外大片黑影已然近在咫尺。
在黑影最前方,一道白影随手收回手中大弓,接着,从战马一旁取下一柄大刀,声音冷峻,骤然高喝:“众将士听令,目标,城门口,骑士qing,投射。”言罢,木qing应声而出,朝着前方即将关闭的城门激射而去。
不用说,白影正是魏延。
咻
噗
一声闷响,外带一声惨叫,一个正推动城门的守卫不小心露出一只脚,被骑士qing正中,一声惨叫,那守卫跌倒在地,惨叫连连。
四周守卫见状,愈加惊恐,还未來得及反应,便闻门外又是阵阵剧烈的破空声。
來不及多想,众守卫也不待继续推动城门,纷纷本能的卷缩身体,以门掩护,以免将肢体暴露在门外。
噗噗噗
一阵密集的轻响,那个一直翻滚着惨叫的守卫由于不甚暴露在门口,被无数骑士qing射成刺猬,血肉模糊。
成都常年和平,守卫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景,无比惊恐,欲继续关门,却惊恐的发现,无数骑士qing卡在门口,城门竟无法合拢。
无法关闭城门,那他们,可就是第一个暴露在骑兵的冲锋之下。
众守卫彼此的对视一眼,皆从各同袍眼中发现一种情绪!!惊恐。
这时,这一字眼在众人心中无限放大,接着,在一个守卫带头下,其余守卫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惊呼着往城内而逃,以躲避城外城外骑兵的冲锋,为其刀下第一批亡魂。
城外,骑士qing投出后,魏延也不看结果,从战马身上取下大刀,一声长啸,拔马冲过吊桥,往城门而去。
城上,在城门校尉的呼声中,稀稀拉拉的箭雨射下。
魏延,在一阵叮叮声中,竟沒有一支箭矢能够沾身。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有魏延的身上,眼见箭雨泻下,当即有不少骑兵中箭倒地。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