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克莱尔翻了翻白眼说道。
尼禄指着油画右下角的落款,看着佛洛伊德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吗?这可是当时最有名的画家米罗萨的画作,估计这五副油画,比这座古堡还要值钱,咦,教廷怎么会任由这五副价值连城的话挂在这里”。
“因为这是耻辱,画上的五个人都是背叛了人类,加入了黑暗教团,是奥利弗麾下最得利的干将,教廷恨不得将这些油画付之一炬,不过担心画里隐藏着什么,就一直放在这里。
而且米罗萨,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嘿嘿,那个没有底线的画家,就是死在教廷的绞刑架上”。佛洛伊德脸上带着鄙夷,开口说道。
“哦,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尼禄站在油画前面,仔细的打量着。
佛洛伊德摘下眼镜,“拜托,这可是奥利弗的房间,他可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富豪,区区几副油画,在他眼中可不算什么”。
“哈哈,你见过有人会将自己的手下,找画家画像然后挂在家中吗”?尼禄看着油画,淡淡说道。
克莱尔脸色一怔,皱了皱眉疑声说道:“不会的,不管他的手下多么能干,那也只是手下而已,胜利者只会给自己歌颂,而且在海盗这种组织中,过于能干,反而会引起首领的猜忌”。
尼禄打了个响指,“没错,佛洛伊德,你看克莱尔都能想通这个道理,你没发现吗,这画像上的五个人,和院子中那艘船上的奥利弗无论姿势和神态几乎都没有什么区别,我想奥利弗可不会这么好心,让位给这几个人,而且你见过教廷中,有人敢跟教皇做同样的事情吗”?
说完,尼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四周,脸上装出夸张的表情,揉了揉肚子,吐槽道:“佛洛伊德,难道你在这里是靠空气生活的吗?真是饿死我了”。
佛洛伊德微微一愣,古怪的看了一眼尼禄,嘴里嘟嘟囔囔说道:“好吧,不过这个点了,应该也只剩下披萨一类的简餐了”。
“没问题,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不过最好能有点酒,这地方可真是潮湿”。尼禄无所谓说道。
佛洛伊德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放心吧,这个点,工匠都被接回黑斯廷了,只有像我这样倒霉蛋,还有一些值班的光明骑士团,肯定会让你填饱肚子的”。
“咦,那咱们想办法逃跑吧”,克莱尔话还没说完,佛洛伊德冷笑道:“古堡外最少有五个黄金猎魔人,只要里面有什么异动,估计嘿嘿”。
看着佛洛伊德离开了地下室,上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尼禄手指放在嘴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克莱尔,你一会尽量把佛洛伊德灌醉”,说着,搓了搓手指,在手电的强光下,一层白色的晶体出现在眼中。
“那艘船这几年或者说最近,肯定下过海,看看这是什么”。
克莱尔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晶体,前些日子落入海中,在太阳的暴晒下,身上海水蒸发后留下的盐霜。
“海水中的盐,有什么发现吗?佛洛伊德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他对于我,就想奥尔菲拉和你一样”。克莱尔双眼一亮,轻声说道。
尼禄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不过不管如何,少一个人知道,便能多一份安全,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而且尽量不要让他牵扯其中”。
克莱尔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上面传来的开门声,尼禄眨了眨眼睛,盘坐在地上,喊道:“佛洛伊德,饿死了,快点”。
“混蛋,难道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佛洛伊德手中端着一个纸盒,上面还放了一个褐色的酒瓶和几个杯子,然后朝着克莱尔笑道:“你的最爱”。
克莱尔惊喜的拿过酒瓶,打开木塞,一股浓烈的刺激气味,让尼禄不禁皱了皱眉,轻叹一声,“唉,看来你晚上是打算好好睡一觉了”。
“哈哈,在这价值连城的油画前睡一觉,可是相当在躺在堆满金币的房间里。”克莱尔举起倒满烈酒的杯子,高挺的鼻子动了动,露出享受的表情。
半晌后,看着佛洛伊德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两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尼禄拿起所剩不多的酒杯,开口笑道:“来,好久不见,干一杯”。
佛洛伊德端起酒杯刚放在嘴边,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尼禄看了一眼同样醉眼朦胧的克莱尔,伸手在佛洛伊德鼻子上探了探,然后在脖颈捏了一下,开口说道:“好了,别装了,这点酒可对你没什么用处,酒鬼”。
“咳咳,至于这么小心吗?”克莱尔皱眉看着有些陌生的尼禄。
“你知道我被杰洛特抓住,他对我说了些什么吗”,尼禄脸色一沉咬牙说道:“他说最讨厌我的自以为是,当然,我也挺讨厌,奥尔菲拉就是因为因为我的自以为是,现在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我,嗯,你明白吗”?
说完,没有理会眼神变幻的克莱尔,站起身来看着墙上的油画,轻声说道:“时间不多了,三天,三天能干点什么呢”?
“难道你真的想帮教廷找到黄金之城”?克莱尔沉默了一会,看着油画前的尼禄。
尼禄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想让你和我活下去而已,这是求生本能”。
手中的手电筒,灯光一阵闪烁,尼禄摇了摇,可是瞬间地下室还是变得漆黑一片,“该死,竟然没电了”。克莱尔低声咒骂道,说完,在躺在一边的佛洛伊德腰间的小包翻着。
“喏,电池,快点装上”。不久,克莱尔的声音响起。
换上电池的手电筒,又重新发出光芒,而尼禄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白色的手电筒,“克莱尔,想想看,院子中的那个帆船模型,和整个古堡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不同”?
“对,没错,想想看,古堡中没有电,没有现在随处可见的电,而那艘黑帆船,也只是靠最基本的风和桨来行驶”,说着,尼禄双眼露出异样的光彩,快速在油画附近的墙壁上摸索着。
“你看”,尼禄说着,指着墙上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块,“这里当时应该是放灯油的灯盏,奥利弗的时代可没有电灯这种东西,那么用原始的火光来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
唉,这个时候还真是有些想念贝克希尔那个老烟鬼啊,有个打火机就好了”。
克莱尔翻着腰包的手,微微一顿,拿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轻笑道:“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