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默兹打了一个响指,海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女士们,先生们,虽然你们去过黄金之城,不过,这个浴室,我想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推开那扇墙壁上的暗门,一面整整占据着一面墙壁的玻璃,里面模拟着大海,蓝色的海浪在里面汹涌起伏。
整个房间完全是一个好像用金黄色沙子,做成的浴缸,虽然新罗距离克莱萨特比较近,可毕竟这里可没有海洋沙滩。
天花板的灯光,模拟出太阳的光芒,好像正置身于沙滩一样,墙上置物架上的熏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尼禄鼻子动了动,闻着香味中参杂着一丝淡淡的腐朽味道,嗯,就像恶魔身上那股独有的气味一样,要不是体内恶魔的血脉,人类是无法察觉这种好像种族之间特有的标记的。
背后传来一声嘤咛声,克莱尔俏脸上涌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红,那双勾人的双眸,此时带着灼热之色,死死盯着尼禄。
飞快的将克莱尔推出房门,艾达手指动了动,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克莱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喂,你们竟然没有发现熏香有催情的作用吗”?尼禄不满的朝阿尔默兹喊道。
阿尔默兹脸上带着歉意,有些惊讶的说道,“抱歉,当时来的时候,可没有女士,不过即使这些可能只对女士有作用的熏香,估计是希斯罗的一些小手段吧,没有什么特别吧”。
“不不不,这些熏香,可没有那么简单,我想教廷真是应该用点心了,竟然连恶魔的味道都没法分辨”。尼禄看着有些尴尬的克莱尔,皱起了眉头。
“医院,快,我需要那具尸体,自杀有无数种方法,而希斯罗明显是一个很注重外貌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溺死在浴缸中”。尼禄看着西索罗挂在墙上的巨幅照片,这位穿着精致,脸上带着自信笑容的内衣店老板,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这么蠢的自杀方法,除非是要掩盖身上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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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刚刚检查过了吗,该死的卢克,竟然偷懒了”。带着眼镜的医生,有些不满的来到停尸间,开口抱怨道。
拉开冷柜的抽屉,那张揉成一团的白布,下面可没有希斯罗尸体的存在。
“哦,上帝,一定是那该死的卢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竟然敢卖掉证物”。先前还在抱怨道医生,此时脸上带着些许震惊,看着那被随意揉成一团,丢弃在抽屉上白布,仿佛一个丑陋的笑脸一样,正在嘲笑着停尸间这些后知后觉的猎魔人。
尼禄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沉声说道,“我想知道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留下他,而且,我想知道那位卢克现在会出现在哪里”。
“呃,有一些,嗯,不知有什么古怪习惯的人,他们可能会对尸体感兴趣,会出一些银币来从卢克手中,买走他们感兴趣的尸体,当然,这次是证物,医院已经警告过他了。
停尸间的工作可不好招人,只有那个该死的卢克,宁愿和这些尸体打交道”,那位一声有些紧张的磕磕绊绊说道,然后双眼一亮,“威伦堡,他每次有点意外收获,总会去威伦堡消遣一番”。
“还真是该死的医院,难道教廷现在已经沦落到连这点威慑力都没有了吗?”尼禄一脚将那拉出来的抽屉,踹回冰柜之中,看着有些尴尬的阿尔默兹,“我想威伦堡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那可是新罗最大的销金窟”。阿尔默兹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一眼那位装着搽眼镜的医生,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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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女士,我想你们可能不愿意来这么肮脏的地方”,阿尔默兹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朝后排的克莱尔和艾达说道。
艾达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那劣质霓虹灯组成的一个凹凸有致的女性,淡淡说道,“威伦堡,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不能去”。
克莱尔爬在艾达那晶莹的耳朵上,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听见艾达脱口而出,“嗯,妓院,那是什么东西”。
尼禄看着翻了翻白眼,有些抓狂的克莱尔,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吧,艾达,记住你和克莱尔就在车上等我们,好吧,等回来我再给你解释”。
看着艾达点了点头,尼禄松一口气,飞快的跳下车门,朝那挂着和威伦堡名字眼中不符的,好像贫民窟一般的破旧建筑跑去。
“拜托,这就是新罗最大的销金窟”,尼禄走在昏暗的走廊,撇了撇嘴,打量着已经脱落的墙皮,开口吐槽道。
阿尔默兹耸了耸肩,“我可没来过这种地方,只是知道这是新罗那些男人最爱来的地方,当然,不包括像希斯罗这种人”。
“叮”的一声,一枚银币从阿尔默兹手指弹出,在木质的吧台上,发出悦耳的响声。
“告诉我那位在医院停尸间工作的蠢货,现在在哪里,哦对了,应该是是叫卢克”。阿尔默兹胳膊撑在吧台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将与这间破落酒吧,有些格格不入的礼帽拿下,开口说道。
吧台背后,那位脸上长满雀斑,连厚厚的粉底都无法掩盖的侍女,用劣质的黑色眼影涂着的眼睛,朝阿尔默兹抛了倒胃口的媚眼,然后不着声色的收起那枚银币,“抱歉,这是客人的**,嗯,这点报酬,可不值得让我坏了我的职业操守”。
“哦,贪婪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想如果你的手指能从桌下那枚按钮上,离开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保持住你那可笑的职业操守”。尼禄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那位是女的额头,嘴角咧出笑意,看着那侍女双手缓缓举过头顶。
大厅中出现了一些女性惊恐的叫声,尼禄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容,在阿尔默兹惊讶的眼神中,吹了一声口哨,“抱歉,每个人都有一些古怪的习惯,不是吗?希望没有吓到大家”。
“走吧,我可没有耐心再容忍你那滑稽的小动作”。尼禄说完,爬在吧台上,枪托砸向了桌子下面一个隐蔽的按钮。
“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找卢克”。冰冷的枪口指着那身体微微颤抖的侍女,尼禄心中那仅剩不多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