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蓝胡子的老头,身材高大魁梧,足有两米,应该是个药剂师,先前冲进来与卡罗斯打仗的几人中就有他的身影。高大的身材,配上蓝胡子,南天印象很深。听说他们也是一个药剂师的组织,便有了兴趣:“你们能修复这个储物护腕吗?”
蓝胡子老头想都没想便说道:“能,他们能我我们就能。”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南天就往外走,生怕他反悔似的。
其实南天也不想再跟卡罗斯纠缠了,就算想加入药剂师协会,以后也有机会,没必要非得靠那个请帖,现在既然有别的组织,去看看也好。而且从始至终,他的师父普兰特一直也没有说话,这个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卡罗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眼看着他们离去之后叹息了一声,似乎自己犯了个大的错误。然后扫视了一下大厅,更是欲哭无泪,麻烦大了,不求上面宽恕,只求处分能小一点就好。
刚要说点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有看了眼门外已经远处的南天等人,嘴角露出了冷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上楼去了。协会内其他人在小声的讨论着,不时地指指点点,时不时的还笑了两声,看着卡罗斯直接上了楼,有点意外,又聊了几句也三三两两的上了楼。
楼下就剩下那些负责买卖接待的小姑娘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不知道哪个小姑娘说了一句:“我们只负责买卖,其它不是我们的工作范围,该下班了吧?”
“这就是你们的总部?”
南天有种上当的感觉,这个药剂师组织的总部竟然只是几间平房,虽然还算宽敞,但是也太偏僻了吧?太简陋了吧?看看人家,一个分会都是六层的小楼!
听说药剂师都是高傲的人,看见这个总部,谁还愿意加入?
普兰特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摇着头,似乎对这个组织也有点失望。倒是思科,眼睛发光,好像在捉摸着什么生意似的。
蓝胡子老头一点也没觉得尴尬,亲自的给几人都倒了水,说道:“我们这个组织只是一个松散的组织,这里其实也没几个人,要那么好的房子干什么?省下来的钱还不如用来做实验呢!”
“不是说药剂师都是很有钱的吗?还有那么多的追随者。”南天随口问道。
这下子那个蓝胡子老头有点尴尬了,悻悻一笑:“一般来说,药剂师是很有钱,但是他们的花销更大,尤其是我们这种人,研究的费用可大了,又没有什么东西卖”
南天明白了,这些人纯粹就是一些老学究,只知道研究,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产品,没有产品出售自然也就没有钱。算了,有没有钱可不管我的事,有能力才是正道理,于是问道:“蓝胡子长老,我的储物护腕你们到底能不能修?不是让你们白修,十颗蓝宝石怎么样?”
蓝胡子老头其实是有名字的,但是他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名字,只是让大家都叫他蓝胡子就行。实际上认识他的人也都是这样叫的。
听说有十颗蓝宝石,蓝胡子老头眼睛顿时就亮了,一颗蓝宝石就值一千金币,十颗蓝宝石可就是一万金币,这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王城普通百姓,年人均产值也就是十个金币。可是要修复空间护腕,听见这个条件,又有点傻眼。
“这个这个其实修复空间器皿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炼金术士的工作。我们可没那个本事。”生怕南天生气,急忙加快了语气继续说道:“其实药剂师协会那些兔崽子们也不可能办到的,只有炼金术师才行。我恰好就认识一个比较厉害的炼金术士,我可以请他帮忙,费用就按你说的办。”
老狐狸,南天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找炼金术士,我自己还不会去找?事已至此,南天自然不会跟一个老头计较。这个老头还是很令他佩服的,就这么几个人竟然敢跟药剂师协会对着干,很有胆识,那可是一个全大陆范围内顶级组织。
“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南天问道。
“这个”蓝胡子又有点犹豫,看向南天的眼神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目光有点闪烁:“其实我们本来是想叫做药剂师公会的,他们是协会,我们是公会,但是国王没批准。”
南天一听,感情这个组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名字呢!其它的组织章程更是没有了,那还怎么能发展起来?唉,这些老学究做研究还行,搞管理,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那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能帮我约一下那个炼金术士?”南天问道。
“明天吧,你明天一早来这里,我带你去。”蓝胡子泄了口气,他心里明白,这小子是没看上自己这个组织,因此也就没有再劝他加入组织。但又有些不甘心,忽然瞥见了南天的右腿,那是一个病变的大象腿,有了主意:“其实我们的人能力都是很强大的,你的右腿我们就可以帮你医治。”
“这倒不用。”南天直接拒绝了,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右腿的功能正一点点的恢复。而且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条腿目前有着惊人的防御能力,一般的刀尖难伤分毫。刚刚与那影子战士的战斗中,最后就是用这条腿破了那人的攻击。
“这腿我已经找到医治的办法了。天色已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见吧。”
蓝胡子没有挽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容收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时又有其他几个老头悄悄的站在了他的旁边,随着他也都叹息了一声,看起来有点凄凉。
“没有新鲜的血液,就剩下我们几个老头子了,唉,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也要关门了。”蓝胡子轻轻的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子,又转回去看了看远处南天的车队,轻声说道:“本来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似乎看不上我们啊!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祸害年轻人了吧。”
“可这么多年以来,他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敢跟药剂师协会对着干的年轻药剂师”
蓝胡子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个老头的话:“你也说了,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是就一个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算了,或许我们的理念真的错了,药剂师协会才是正确的吧。”
又是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