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佐佑千自然不希望内讧这种事出现，真真确实已经被人洗了脑，他有责任让她清醒过来。

黎尘白那边传来了哩吖的声音：“萌萌不是她失去理智的借口。”警告的语气留下一句话，黎尘白将电话挂断，转身对哩吖笑脸相迎。

有些心急，佐佑千走到柜台前催促了几遍，十分钟后拿着他的东西离开了饭店。

马不停蹄开车回到了真真的公寓，站在门口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佐佑千伸手按下了门铃。

“回来啦，你好快啊。”为他打开门的是黎俐莉，笑着上前接过了佐佑千手中的东西，她知道佐佑千到哪里买了午餐，回来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

关上了门，佐佑千走进了房间，见真真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呆滞。

想着等到吃过饭之后，他再询问也来得及。黎俐莉到厨房将东西装了盘，端到了客厅。

“在看什么？”佐佑千坐在真真的对面，她的目光一直停留不动，目标很明确的盯着不远处的花盆，那里装着自己的录音笔。

“那只耳朵，可以拿走了吧。”真真收回了目光，刚刚眼神都有些聚焦，如今神采多了。

佐佑千接过黎俐莉递来的筷子，望了两眼花盆的方向：“碍事了？”反问了回去，他没有要拿走的意思。

“还可以，就是不是太舒服。”拿起碗，真真也有些饿了，今天她告诉佐佑千，自己不想吃早饭，所以佐佑千就没有过来送。

没有得到回复，佐佑千继续吃起他买的午餐，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结束了。期间安静的很，坐在中间的黎俐莉都有些不适应，往常吃东西，不是这样的……

“多吃点。”给佐佑千夹了块肉，黎俐莉试图让他说句话，能活跃一下气氛。

谁知眼前的人，喉咙间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这个反应倒是让黎俐莉很吃惊，瘪着嘴坐在一旁也没有说话了，静静的吃着她的午餐。

然而在这样的气氛下，这顿午餐并没有吃很长的时间，黎俐莉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早早的结束了午餐。端着菜和碗去了厨房。

佐佑千也开始打开了他的话题，真真已经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甚至对黎俐莉也这样，他的奇怪已经够明显了：“是有话想对我说吗？看你的样子，对俐莉也这么冷淡。”

“有吗？”对自己的行为完全不知，佐佑千转头望了眼厨房，随后又收回了目光，他家宝贝好哄，一会儿他再去哄也来得及。

真真嘴角勾着笑容，望着佐佑千：“想说什么？一直都在盯着我看，不怕俐莉吃醋？”

“看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真真。”没有理睬她后面的话，黎俐莉那里佐佑千并不担心。

“这还用看？”

“也对，内心这种东西，我看不出来。”佐佑千耸了耸肩，回归以往的不正经，向后面的沙发靠去：“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真真。”

真真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真实。如果不是那个神秘人的技术没有那么高超，佐佑千都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那人找来的替代品。

脑海中思考着这种可能，佐佑千不禁想要确认一下。面前的人一脸不懂的向自己歪了歪头，对他的话不太理解，真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所改变，自然也不知道佐佑千指的是哪一方面。

“真真，对于生香的事，你怎么看？”

佐佑千具体指的方位已经很明确，看着真真询问。她略微慌张的目光，不自觉的躲避了自己的视线。

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每次逼问罪犯时，他们流露出的目光都是如此，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是担心从这对黑珠子中，看到自己丑陋的内心！

这是佐佑千最不想从真真脸上看到的表情，这种躲闪……他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

可现实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深吸口气，佐佑千望着真真：“之前我就在想，为什么你不让我继续查下去了，是因为你已经有了这方面的信息，对吗？”

……

哩吖：最近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昨天晚上，哩吖出于关心，在微信中呼喊了真真一声。以这样的话为开头，心中还揣着忐忑，担心真真不会回她的话，又或者回的信息会让自己伤心。

真真：还可以。

五分钟之后，真真给予了回复，就是她平时的说话态度，这样的答案，让哩吖有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哩吖：那就好，我挺担心你的。

真真：担心？

手机中出现了两个让哩吖琢磨不透的字，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久，都没有猜出真真坐在那头，发这句话的用意。出于之前和真真的关系，哩吖不知要怎么回答。就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头显然已经没有了要等下去的准备，没过多久，又发来了一句话。

真真：生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参与多少？

句句犀利，真真的话隔着屏幕，都能嗅到危险威胁的气息，哩吖虽然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可是这句话，她已经不用猜那面的态度，就很清楚对方的目的了。

脑海中想到了之前和黎尘白的聊天内容，哩吖盯着手机，打出一行字，又删掉一行字。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如果对面询问自己的人，是真真那应该要怎么办！

就这样犹豫了十多分钟，哩吖全然不知时间已经流失了这么多，还在执着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面的真真也有着耐心，十多分钟都没有催促哩吖给她回答，她知道这是持久战，只要自己不发出下一句话，哩吖迟早都要回答自己的问题！

坐在屏幕前的哩吖，指尖始终停留在距离屏幕五厘米的位置，在不同的字母上游走，却始终没有降落在任何一个字母上。

犹豫了许久，才被逼出了一句话……

哩吖：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起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