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要不回去换身衣服?顺便再梳妆打扮一下?”云连胜陪着云采儿没都几步路便看似很真诚的对她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为何?我这样的穿着难道有什么不妥?”云采儿对云连胜的这个意见很是茫然。
她原主本就不喜欢接触人,即便是收刮干净脑海之中的记忆也很难想出云连胜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有不懂的地方那当然就要问了。
“以我云家在大越的地位,娘想着要全家一起吃顿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不少人会打着恭贺你和连如痊愈的幌子前来云家,以达到与云家混个脸熟的目的,而且这个人数也绝对不会少,你若是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脸的话,还是回去好生的梳妆一下吧。”
云采儿听了云连胜的解释之后才恍然大悟。
云连胜能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就绝不是那种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人,很多问题在他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那好吧,二哥,我回去收拾一下,你陪着连如。”
云采儿的这身衣服的确有五六日没换过了,这身衣裳还是她准备下床活动之后翠柳帮她找来的。
云连如对云采儿把他独自留下很是不高兴,嘴噘得老高。
云采儿也总不能去哪里都带着云连如的,虽说实际上说来,只有他们两个才算做是亲人,但他们要想在云府长久的生活下去,必须试着熟悉这里的一切人,一切物。
在云采儿的房间里翠柳正为她收拾着屋子呢,她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房间里到处都充斥着霉味,整个房间里都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现在倒是经过翠柳的一番收拾,整个房间变得清爽了不少。
“小姐,你回来了,奴婢马上就收拾好了。”
“二哥说今日府中要来不少探病的人让我回来换身衣服,梳洗打扮一下。”
“那奴婢服侍您!”
翠柳虽说只是个稚嫩的孩子,但是在云采儿的面前该有的礼节还是恪守着。
“好,那谢谢你了,你先给我找身衣服来!”
翠柳转身拉开衣柜道:“小姐,你要穿哪身?”
在翠柳拉开的衣柜中,满满当当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长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要在这一衣柜的长裙之中挑出一身自己喜欢的,还真是会有一种选择恐惧症的。
云采儿伸手触摸着这些裙子,好不容易才终于选出了一件白色点缀着一些蓝色花瓣的,“就这件吧!”
“小姐,你以前就特别喜欢穿这身衣服的。”翠柳嘴里说着便已经拿出了那身长裙。
“你出去,我自己穿。”
“小姐,这...你自己可以吗?”
“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我穿好了自会喊你的。”
云采儿的一再坚持之下,翠柳最后还是离开了房间,在离开的时候还为她关上了门。
云采儿真的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的。
虽然现在云采儿的只有十岁,只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但是谁让她身体里住着的那个灵魂已经成年了。
云采儿还是第一次穿这种古装的,穿起来有些不太习惯,但也能够自己穿在身上。
穿好之后云采儿才喊了翠柳进来。
翠柳进来之后帮着云采儿整理的衣服,还梳了头发。
云采儿一直都留着短发,还从来就没有打理过这么长的头发。
在翠柳的一番倒腾之下,云采儿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现在的她较以前那个病恹恹的她想比有了多大的改变。
当云连胜看到现在的云采儿,嘴巴张的老大,“这是谁家女子啊?怎能出落的如此的亭亭玉立?”
“当然是云家啊!望观整个大越,谁家能有这样的女子!”云采儿笑着开玩笑回应道。
云采儿一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并不是很深的酒窝,把她本就姣好的面容衬托了多了几分的喜气。
回眸一笑百媚生,云连胜看到云采儿这个笑容的时候,心中顿时被暖化了。
以前的云采儿被云家人爱护,那也只是可怜的爱护,现在的云采儿才是凭借自己本身的魅力让云家人打心眼里爱护的。
就像现在的云连胜心中涌现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好好的疼爱这个妹妹,定然不会让她受一点儿的委屈。
现在的云采儿与以前相比较的确是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的主人也穿过这身衣服,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死气沉沉的,现在的云采儿驾驭起这身衣服,那就与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把身边其他人衬托的就是凡夫俗子。
“姐姐,你好漂亮啊!”云连如都拉着云采儿的手称赞道。
云连如年纪虽小,但对美还是有认知的。
“两位少爷,小姐...老爷让你们去客厅一趟,有客到了。”
有个家丁在花园找到云采儿他们的时候,当把目光移到云采儿身上的时候,呆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谁来了?”
“宁国公带着陈公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云连如把家丁遣走之后,特别郑重的与云采儿道:“小采儿,陈国风那小子就是个妖孽,你少与他接触。”
对云连如的这番叮嘱,云采儿虽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哦。”
在云采儿本身的记忆当中并没有有关于这个陈国风的任何记忆,基于云连胜对陈国风满腔的不平,云采儿还是先答应下来为好。
“走吧,去见客吧,陈家与云家一样均是大越的开国元老,世袭宁国公,现在陈家的当家人是陈斌,在当朝的宰相,爹与陈斌自年幼之时便是好友,因而陈家与云家关系一直就不错。”云连胜与云采儿简单介绍道。
云采儿,云连胜,云连如一块去了云力忠见客的客厅。
云力忠坐在主位之上,云连昌本分的站在他的左手边。
而在云力忠左手边的客位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留着半指长胡子的男子。
这个男子举手投足的尽显的都是儒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个人想必就是云连胜口中那个宁国公陈斌了。
而在陈斌的身旁站着一个吊儿郎当,身着红衣的少年,这少年与云连胜的年岁也差不多。
云采儿这下终于明白,为何云连胜会给他冠个妖孽的词了。
“爹,陈伯父。”云连胜一进门便率先喊道。
云采儿和云连如也紧接着喊了一声,“爹,陈伯父。”
云采儿一进来的穿着就让屋子里的人眼前一亮,她跟着云连胜这么一叫人,更让人一时之间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