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夜宿,之后胡睿穹就像是长在了乔家,每天看到他都不新奇。几乎所有人对他都很欢迎,除了乔海松。
这段时间,海松的压力很大,感觉姐姐最疼爱的人选变成了这个外人,每天都在针对胡睿穹的路上。偏生运气不好,次次被人抓到。
王昕指责不说,乔海藻最后都有些转移了。
语重心长的劝说他,“你不可以欺负人,要不然我不带你玩。”
“我没……”
乔海松委屈的眼泪掉下来,明明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成为了欺负人,“你们都是坏人……”
生气又不知道找谁,一个人闷在屋子里面不出来。
还是胡睿穹觉得不好意思,硬是拉着乔海藻去劝人,“海松也是年纪小,不是故意的。”脸上的表情很纯真,“咱们去找他好不好?”
“你也是好欺负人的人。”
当然,自家人还是心疼自家人的,乔海藻去之前还拿了海松最喜欢的零食,门口说了好多贴心话,才让里面的人打开门。三个人,又重新和好如初。在乔海松小小的心灵中也留下深刻的印象,千万不要跟胡睿穹耍手段,会被抓到的。
住了小半个月,胡睿穹提出要回家,乔家的人都很舍不得。
“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呢?”王昕拉着胡睿穹的手,“是不是海松又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教训他。”
“我才没有。”海松着急的直瞪眼,“我是个好孩子。”
“我爸要回来了,我得回家。”
耷拉着脑袋,仿佛大型犬的样子让王昕抱在怀里只叫心肝,“你啊,真是懂事。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跟你爸爸妈妈好好说说。”毕竟是个小孩子呢,哪里能这样对待。要是不认识自己这家人,这段时间岂不是要出事。
“不用了。”
再三拒绝,胡睿穹选择一个人回家。
在他走后,王昕收拾了下他睡觉的房间,忽然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五个孩子跟乔三壮听到动静,一起跑了上来,各个都是慌乱的。
“我没事。”王昕坐在床上,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摇晃下,“这孩子,怎么还留了钱呢。”
光看厚度,就知道不少。
乔三壮是个实诚人,一看到就觉得心里发慌,“不行,我去找他,怎么能收孩子的钱呢。”
“爸,算了吧。”说话的是乔海藻,她看的很清楚,“就算是找到人,也不会要的。如果被他家里人知道的话,估计还会给钱。”
胡睿穹家里有钱,不差这点。
“那也不成。收不收是他的事情,咱们可不能要。”乔三壮啥事也顾不上,问清楚胡家在哪里,就赶紧赶了过去,跟他一起的还有王昕。
几个孩子全都被留在家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看到他们回来了。
王昕和乔三壮红着一张脸,“早知道就不过去了。”
被人感谢了几句,又给了一些钱,乔三壮感觉自己跟觉得不够再去要钱的人一样,“下次等他过来,再给了他。”
过去没看到胡睿穹人,说是被哥哥们带出去玩了,不知道真假。
“好呀。”
乔海藻没有意见,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
第二天,王昕和乔三壮商量了很久,跟五个孩子说了声,“我们回老家一趟,你们今天去姨家吃饭,不要到处乱跑,帮着姨做点家务活,免得给人添乱。”
“我也去。”乔海藻跳高几下,“我和你们一起。”
乔海娟默默推后三步,显得其他孩子都特别超前。
“妈,我和你们一起。”乔海棠拉着乔海娜的手,说完一起点头。
“不行。”
王昕心里叫苦,这段时间刻意没跟家里联系,谁知道回去会是什么待遇,万一把孩子磕着碰着了,那是后悔都来不及。
挨着每个孩子摸摸脑袋,“都去姨家。”
王昕亲自送过去,和王晨说了会儿悄悄话,脸上明显带着愁容。
“姐,要不让董浩跟你们一起回去?”
如果乔老汉不讲理,还有帮忙的人。
“那不成。”
外人掺和进来,就不占理了,“我们回去好好说话,应该没事的。”
这话,王昕自己都不相信。
王晨也是头疼,两人回去是没问题,关键没一个能说的,估计被乔老汉欺负死了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不自觉眼神落在乔海藻的身上,“要不,带上海藻回去吧。”
“啊?”
“海藻这孩子会说话,带上她好过你们两个光听着。”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乔家最厉害的还是那个孩子,啥都能做得了,王晨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必须带上,海藻能出出主意。”
这个王昕做不了主,走过去和乔三壮商量了下。
乔三壮情绪很激动,“不能把孩子卷进来。”本来爹对她就没有好印象,万一跟上这件事情坏了名声,那可不好了,“咱们回去就成,我爹最多要点钱,给他一些。”
“你说的轻巧。”
王昕才体会到挣钱的困难,完全舍不得给家里那些白眼狼。
“我想着还是带着海藻吧。”也不是她不心疼孩子,“爹再怎么也不会跟孩子动手,再说这不是还有你和我呢,不可能看着海藻出事情。”
乔三壮转了好几圈,“我总觉得不合适。”
乔海藻在孩子堆里面,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几眼猜到了他们对话的内容,悄悄的靠近两人,拉拉乔三壮的衣服,“我想回去看看。”
二对一,乔三壮不得不带上孩子。
路上,反复了好几遍注意事项,千叮咛万嘱咐,让乔海藻不要顶嘴,不要跟爷爷对着干,凡事有大人在,还不需要她出面。
乔海藻全程乖巧的点头。
王昕都没心思听他们对话的内容,一个劲儿的想着回去可能遇到的事情,临下车了腿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他爹,你扶我一把。”
搀着胳膊下了车,好半天没有动静。
乔海藻不觉得好笑,只是心疼她,要不是以前受到的蹉跎太多,哪里会害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