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也配不上苏妍小姐这样的好看小姐姐啊。”枇杷揉着脑袋憨笑道。
对着眼神暧昧的送餐大妈说了声谢谢,苏妍开始搅拌起她那碗面,没好气的说:“嘴上说的倒是挺甜,可做的事情倒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什么配不上我,明明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吧!”
枇杷神情慌张的看着送餐大妈回过头对他皱了皱眉头,就像是在看一个愧对女孩的负心汉那样。他拿起辣子往饺子上倒着,流着汗说:“没,没有啊!”
“肯定是因为我穷,各种当打工小妹,你觉得有这样的朋友所以才丢脸了,要么就是当时我来打你那件事,你耿耿于怀吧。”苏妍用手撑着头,无奈的说道。
“那我也不一样是个保安,当朋友岂不是刚刚好?”枇杷嘿嘿一笑,少有的露出猥琐的表情。
“是吗?每次都想睡了一夜就走,而且一副不想再来的嘴脸,绝对是讨厌我了。”苏妍撅起了嘴巴,扭过头,起了小脾气。不得不说即使是生气,她也有一副忧愁美人的柔美。
然而苏妍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相貌在场所有食客都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聊天,虽说隔得有点远,不过“睡了一夜”和“不想再来”四个字他们倒是听清。
教科书一样的拔无情啊!在场的男同胞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看枇杷身强体壮,都恨不得冲上来给他一巴掌,这么好看的一姑娘你还能辜负别人?娶回家都得烧高香咯。个个义愤填膺的他们,对枇杷投了杀气腾腾的眼神。
感受到四处都是杀机,加上苏妍的质问,枇杷打了个哈哈,然后低声下气的对苏妍说:“不是那样的啊,虽说很承蒙苏妍小姐看得起我,把我当朋友,可在你那儿过夜,孤男寡女的,这问题可大了去咯,尤其苏妍小姐你还长得这么水灵。”
这时,枇杷想起自己跟奈奈莉好像也是孤男寡女过了几天,尤其头一天还擦枪走火的,着实没什么资格来用这个理由。他羞愧的低下头,掩饰着自己说谎的嘴脸。
不过这被苏妍理解成害羞了。
事实证明夸女人是有用的,虽然要看夸的对象是谁,苏妍一听枇杷这么说,心中的郁闷倒是解了三四成,说道:“夸人倒是挺甜的,不过你不也是什么都没做吗?”
枇杷摇了摇头,苦笑道:“哎,之前说了大话,说是帮你找那几百万的解决方案,现在好像都没戏了,没脸见你啊。”
师傅不止一次教育枇杷,好男儿要说到做到,不要夸海口。枇杷也很想实现当时的诺言,可离开了奈奈莉之后,他一个只会拳脚功夫的小保安哪里能弄来几百万啊,自古三文钱难倒英雄汉,他枇杷还不算英雄汉呢,顿时情绪低落万丈。
苏妍恍然大悟,打架那天晚上到后面的时候,枇杷好像是有说过这么回事,不过当时她情绪太激动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几乎都把这事忘记了。
不过虽然枇杷没能帮她把妹妹的医疗费给解决掉,不过她还是心里一暖:“没事啦,本来就不该是你来解决这件事,我想要通过我自己的双手来赚这些钱,我们不是朋友吗?那件事我就当时朋友之间的吹牛吧,嘻嘻”
听到苏妍这么讲,枇杷似乎也被她感染了,本来沉重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不过因为这件事,本来都快要忘却的奈奈莉的事情一下子又想起来了,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只好象征性的提了提嘴角。
“我说啊,今晚你要还是没住处,就回我家吧,在你找到新住处之前随便住,反正我租的那房子也不算太唯一的问题就是只有一张床,只能麻烦你睡沙啦。”苏妍笑眯眯的建议道。
好几个偷听的食客,筷子同时跌落地上,因为他们刚才居然听到一个清纯派的国民级美少女居然对一个男人说来他家这种事,对枇杷的嫉妒已经几乎让他们失去了理智,要是再多刺激一点,恐怕他们都要围上来好好教训这个让人羡慕的要死的臭小子了。
枇杷看着苏妍递过来的钥匙,又看看她那张纯真的笑脸,顿时觉得还去考虑男女之事的自己简直是太龌龊了,人家把自己当朋友,自己还去顾这顾那,真是不像个男子汉。就算不小心看到了几次**,那又怎么样
不,才没有那么简单。枇杷一想到这两次看到苏妍的身体,就算掩饰的再好也还是脸红了,他望着天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不过脸上的异常倒是被苏妍现了:
“啊,你为什么脸这么红啊!混蛋,你一定在想色色的事情!
苏妍嗔怒的的小粉拳力度也不毕竟是练拳的,打一般人身上都得痛半天。可依然引爆了所有食客的愤怒,他们几乎都要化生为暴怒的修罗。
随后,枇杷在离店的时候,每路过一个食客,都会有一只不知哪儿来的脚试图绊他一下。
这阵势,怕不是诛仙阵。
不仅是枇杷,连君为民都不知道的是,刘氏父子并未进大牢,一心放在女儿身上的他少有的疏忽了,他的手下被收买了。
他自己也没想过公诉怎么都没搞,刘氏父子进去了,然而他们好着呢,两个替死鬼代替他们进了海州市监狱。
说好着也并不准确,虽然远离了**之困,此时他们的精神就仿佛被一张大大的牢笼压死在里面,不得动弹。他们弯腰站着对面,老板椅的阴影里坐着个人,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国字脸,颇有些正气人士的味道,可他不时透露着阴险气息,又有着上位者的那种威严,很明显是个中年官僚。
“你这个饭桶,还有你这个废物儿子,君为民都惊动了,让你们低调,就是这么低调的?”官僚旁边的秘书骂道。
刘弊擦了擦汗,心虚的说道:“张秘书,这事我们现在也没弄懂,君为民部长怎么就出现在那儿了。”
“难道你就一点思路都没有?你这样也配做区局长?”
还没等秘书骂完,官僚摆了摆手,看向阴影中,刘氏父子随着他的眼神看向这个阴暗办公室的一个角落,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那儿还有一个人。
“吉大师,您怎么看?”官僚很客气的问道,旁边的秘书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领导,第一次听到不可一世的他会是这样的语气。
被称作吉大师的人冷笑了一声,一双鹰眼从黑暗中投向惊魂未定的刘氏父子,他们压低了腰,生怕被这道目光所折伤,吉大师不屑道:
“那个送外卖的我大概听出来了,行走如风,分钢断铁,大概是十八路谭腿。至于那个能打几十个小混混的,倒是听不出来,不过应该跟那个玩腿法的师出同门,强不到哪里去。两个年轻人而已,光派我弟子就能收拾了。”
“大师,这事非同小可,就指望您了。”官僚站了起来,鞠了一躬,眼前这个三十出头的吉大师,看似平平凡凡,却是他这种大官僚也惹不起的对象。
一想到当年这货几乎是以妖术一般的手段,把他们这伙本来都仕途无望的老家伙硬生生拉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官僚就对吉大师保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
吉大师走出阴影,站在已经吓得浑身僵硬的刘氏父子面前,笑着摸了他们脸一把,然后拿起自己的诺基亚破手机,打通了一个号码:
“啸天,去把伍佰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