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北斯城谈生意的,正规生意。”山恩劳兰逊解释的同时,朝翊笙伸出了右手,“好久不见!翊笙,你最近过得怎样?”
翊笙完全没有一丝想跟对方握手的念头,他脸色冷漠,语气讥讽说道,“很特别的见面方式。”
“嗯,对,很特别的重逢方式。”山恩劳兰逊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冷漠态度,自嘲地笑了笑。
解释道,“刚才绿灯,才我的车子刹车坏了,大概是我昔日的仇人,或者如今的商界对手做的手脚不过说真的,我没想到会那么巧碰到你,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喝一杯?”
“没空。”翊笙冷冷地拒绝了他的邀请,然后警告道,“山恩,这儿是北斯城,不是你的地盘,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但我劝你不要在别人的地盘上轻举妄动,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他转身重新坐回到车子驾驶座。
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个像一尊石像般站在黑色豪车旁边的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担忧。
温馨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以致有些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险,都被他抛在脑后了如今山恩劳兰逊的出现,让那些被尘封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全数涌现了出来。
今天在北斯城见到山恩劳兰逊,他绝对不会以为是有缘分。
尤其是刚才跟山恩劳兰逊的特殊见面方式,也绝非巧合。
唐家庄园
安小兔正在府邸前面的花园,打算剪些娇艳的香气比较淡的花儿放到客厅的花瓶里,或者他们的房间。
看到听到车子引擎声,她转过头朝着声源处望去,一样就认出了那辆跑车是翊笙的而那跑车的车头,堪称车祸现场。
她被吓得手一松,手上的花剪以及几支花束陡然掉落在地上。
没等翊笙把车停稳,安小兔就赶忙快步上前,紧张地问,“翊笙,你在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还坐在车内的翊笙听到她焦急的声音,迅速将某些负面情绪收敛好,才淡定不迫地从车上走下来。
“我没事,在来的路上,拐弯时一个酒驾的撞了上来,幸好这跑车的安全性能很好。”翊笙浅笑安抚道,“我看修车要挺久的,打车来唐家庄园又不方便,就将就着把车开来了。”
遇到山恩劳兰逊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有些不安,又想起了些往事,以致忘了先换辆新车,再来唐家。
“你真的没事?”安小兔还是不放心地问。
她围绕着他看了一圈全身上下,没有看到血迹之类的,并且他的脸色也是正常的,不见明显外伤。
翊笙说,“真的没事,我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肯定会先去医院的暗暗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衣服脱了,给你亲自检查?”
“不要调戏我老婆,即使她是你妹妹。”唐聿城冰冷的警告响起,然后从容地走到安小兔身旁。
翊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叮嘱安小兔说,“这事还是别告诉爸妈了,以免把他们吓着。”
“嗯,我知道了。”安小兔点了点头,最后又不放心地再次问,“翊笙,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车子……挺惨的。”
“安安,我真的没事,毫发无损,如果你还是不信,以为我在逞强的话一会儿让你老公跟我去书房,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翊笙略无奈地说。
唐聿城接话道,“这个可以有,一会儿我帮他看看,省得你担心。”
身为曾经的特种部队领袖者,他的感官和直觉还是很敏锐的,从翊笙的话中有话,以及浑身散发的气息,他能感觉得出一些不对劲。
翊笙说是在路上被酒驾的撞到,这话不过是忽悠兔子而已。
唐聿城吩咐佣人把翊笙的车开到车库去停,改天再送去汽修店修理,然后挽着安小兔,请翊笙进屋。
“兔子,我跟翊笙聊点儿事。”他朝安小兔使了个眼神。
其他人不知道翊笙在来的路上,出了点儿状况的事,以为两人是有正事要谈。
安小兔从唐聿城暗示的眼神里,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去给翊笙检查,是不是没有受伤可她又隐隐觉得不对劲,至于怎么个不对劲法,她想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来。
书房里
“我没有受伤,是安安太紧张了。”翊笙说道。
不过,看到安安对自己的紧张和关心,他还是觉得挺温暖的。
“我知道,毕竟你也是兔子的家人,尤其是共患难过的,她会紧张是正常的。”唐聿城点了下头表示理解,“说说,你在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翊笙说,“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昔日在道上认识的某些人,山恩劳兰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唐聿城沉思了片刻,不确定地问,“那个前几年在欧洲走私军火很出名的山恩劳兰逊?你刚才遇到他了?”
“嗯,就是他。”翊笙神情严肃地点了下头。
唐聿城刚想说些什么,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他把话咽回去,走去开门。
见站在书房门口的是唐墨擎夜,他问,“有事吗?三弟。”
“听说你在跟翊笙聊事情,就来看一下,顺便听听聊什么。”唐墨擎夜笑笑地说道。
佣人把翊笙的车开去车库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应该是翊笙在来的路上,出什么事了。
唐聿城想了想,才跟他说,“翊笙在来的路上,遇到以前在道上认识的人了。”
“你跟对方有恩怨?对方这是在对你实施报复?”唐墨擎夜紧声追问。
“不是我跟山恩劳兰逊有恩怨。”翊笙轻摇了下头否认,看向唐聿城,“是二爷跟那个人可能有很深的恩怨。”
兄弟俩闻言,困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唐墨擎夜灵光一闪,问,“等等,你说的山恩劳兰逊是前几年在欧洲很出名的军火走私商?”
翊笙,“嗯。”
“他不是洗白了吗?而且还在英国创立了公司,并且公司的发展和前途都很好。”唐墨擎夜有些不解地问,“你说他可能跟我二哥有很深的恩怨,可是的二哥从来没有跟那个人打过交道啊。”
何来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