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都说了小兔子没事,不过要委屈你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唐聿城抽了张湿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抚说道。
“小兔子没事。”安小兔低声呢喃重复着他的话。
幸好小兔子没事,否则她可能会疯了。
毕竟小兔子在她肚子里成长了那么久,他们连名字都取好了,连婴儿方都布置好了,还添置了好多小兔子的用品。
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唐聿城才转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安小兔接过水杯,然后肚子响起了饥饿的咕噜咕噜声,她愣了一秒,苍白小脸随即爆红,也感觉到自己饿了。
“我饿了……”她尴尬地把头垂得很低,小声对他说道。
她早上起来是要吃早餐的,但是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我听到了。”唐聿城用修长手指替她梳理了一下颊边有一丝凌乱的发丝,对脸红的她说道,“等我一下。”
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病房门口。
对在外面会客室等候的墨采婧说道,“妈,小兔饿了。”
“小兔醒了?等两分钟啊,马上就好。”墨采婧闻言,立刻激动地说完,然后快步走进厨房,亲自把早就准备好的食物端出来。
发生早上的事之后,加上发现唐家庄园里有佣人被收买因此,唐家人现在格外小心,像这种吃进嘴里的东西,绝不假以他人之手。
安小兔卧在牀上,调侃说道,“唐聿城你好懒啊,竟然使唤妈去做事。”
“嗯。”唐聿城没有反驳,把玩着她的柔软小手。
在家里都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此时完全不想离开她半步,生怕会再发生什么能令他疯掉的事。
他已经把近期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有些则让其他人暂时接手,这段时间里他必须守着她,直到她出院,等回了单位就好了。
看到安小兔和孩子都没事之后,唐墨擎夜跟兄长说一声,便离开医院了。
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去做!
审讯专用小黑屋里。
一身黑色西服的唐墨擎夜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阴森狠戾的气息,如恶魔般嗜血的冰眸扫过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唐聿城暗示过的那个男人。
他缓缓启唇,语气冰寒说道,“都有谁参与了谋害二少夫人的,给我站出来!”
“三少爷,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啊,您一定要查清楚。”
“三少爷,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会出现那样的意外,二少夫人出现的时候,管家都立刻让所有人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了。”
那些只是单纯工作的搬运工们忙着替自己澄清是清白的,他们都是那些微薄薪水的苦力工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去谋害唐家无比矜贵的二少夫人。
“三少爷,或许是当时那衣柜没摆稳,才出现那样的意外……”其中一个搬运工话没说完,就被唐墨擎夜一脚给狠狠踹飞了。
他啊地痛苦尖叫一声,身子狠狠地撞到墙壁上,顺着墙壁跌落下来,猛吐了一大口血。
唐墨擎夜踹的那个男人正是之前唐聿城暗示过他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而暴戾的冷笑,迈着从容、优雅而带着浓浓死亡气息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那个男人走去。
那个男人满脸恐惧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唐墨擎夜,那浑身散发的嗜杀、森冷、无情气息,让那个男人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看到了一个大杀四方、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正手握着冰冷滴血的利剑,满身鲜血从屠杀场中向自己走来仿佛下一秒,自己也将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说!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如恶魔般的唐墨擎夜睥睨蝼蚁般,居高临下望着那些男人,
他说完,冷眸扫过其他人,吓得所有人赶忙低下头,后退了两步,深怕下一刻自己会成为这个暴怒男人脚下亡魂。
“三、三少,什么还有谁参与?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没有想要对少夫人不利,请你明察……”那个男人边替自己喊冤,全身像抖虱子般发抖不已。
绝对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他绝对会死无葬生之地的。
“清白?”唐墨擎夜头一歪,似笑非笑看着那男人,语气优雅地吐出令人吓破胆的话,“我二哥当时可是亲眼看到你的一些小动作了,你跟我说你是清白的?你若清白的,你以为我怎么会第一踹的就是你?”
那男人脸色倏地变得惨白,感到无比绝望:二……二爷看到了?
“想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唐家惩治敌人的手段,也更不知道向来都是由我专门处理那些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才敢不要命地得罪唐家人。”唐墨擎夜接过属下递来的手套,像即将要做一件艺术品般,动作无比优雅而极具美感地将手套戴上:
“那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少的手段。”
在场的所有搬运工人闻言,即使没有参与这起阴谋的,也被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生怕这个男人会因暴怒失控而殃及池鱼。
听说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若要想让一个人从世上消失,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连警方都不敢查,最终以失踪人口来登记备案。
尤其是像唐家这样一个有着庞大权力财力底蕴的世家,就算让他们在场所有人消失,估计都没人敢追查,就算追查,也查不出来。
唐墨擎夜对身后的几个暗卫使了下眼色,两个体格高大健壮的暗卫立刻上前,将那个卧在地上的男人拎起来。
“他的声音太难听了,我不希望待会动手的时候,耳朵被杀猪声给荼毒了。”
唐墨擎夜微微转过身,从暗卫手中接过一件白色大褂穿上后,便认真地挑选着摆放在桌面上的各种刑具,远古至今的刑具应有尽有。
这些刑具当中的任何一样用在人身上,都绝对终生难忘。
暗卫闻言,迅速将那个男人的嘴给封了起来。
最终,唐墨擎夜挑了一个指刑的液压刑具,走到那个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