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周时间,大家训练得还算本分,第二天就是大家回家的日子了,这一天大家想起来要帮自家队长好好打扫下屋子,俗称扫尘。
安明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蛮惊诧的,毕竟,他丝毫看不出来这每天清洁阿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子有什么好扫尘的,怕是上上下下最邋遢的就是这几个男人了,不知道起什么劲。
只是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大清早的外边就开始叮叮咣咣,说这是打扫卫生,他真的不信。
与他一起被吵醒打开卧室门的还有嗞着头发的殷茵,这会儿就瞧见祝童在客厅里骑着梯子对下边喊:“过来点过来点!对对对!这里这里!”
还有竹子在捡拾一些瓶瓶罐罐:“我的天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罐头是不是前年的?我没看错吧?”
宫咚一声,扫进了垃圾袋里,竹子:“真的是,也不知道这些天我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哦!”
五三有点委屈:“经理,你来之后吃的可都是我做的,这些我可什么都没动!”
“啊,没说你啊小精灵,你别多想。”竹子仰起头刚准备问福字挂好没,就见得开着房门的两个人,“唉,你俩门神样的一边一个做什么?收拾好了出来一起布置布置。”
布置啥啊?安明抬头看向祝童手里拿着的巨大的中国结,还有暗夜手里提着的几串红辣椒,觉得头有点疼。你能想象需要撩起辣椒帘才能进客厅的感觉吗?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殷茵默默挨近了站在一边的虫师:“教练,你怎么也不劝劝他们啊?这布置真的过分了。”
夏虫正在看瘦子摆花束,这会儿听见殷茵的话倒是笑了:“我觉得挺好啊,基地的布置都是冷色系,多一点温暖不好吗?”
“这是温暖吗?这是火辣啊!清淡点不好吗?”
夏虫:“emmm……竹子,要不辣椒挂到阳台那边吧,那边还能照到阳光。”
竹子往上推了推眼镜:“怎么的?晒了阳光能开花吗?”
“不能。”
“那不移。”
“我觉得挂在阳台好看点,”虫子顿了顿,“客厅里挂了中国结就挺好看了。”
“是吗?”
“嗯。”
竹子支起身子,然后指挥暗夜:“去,下了挂到阳台去,记得要能晒到太阳。”
不是,塑料辣椒你们至于吗?脑子怕是有坑哦!瓦特了?!奈何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倒是显得她跟安明格格不入了。
没办法,只好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好歹是抢救了一下原本缺个炕就能吃东北乱炖的客厅,以及差点要给液晶电视套上的花边。
最后竹子站在凳子上看了看,手一挥:“不错!不错!这才有过年的氛围!”
扶着他下了凳子,夏虫又宣布道:“五三今天买了挺多菜的,咱们就当是提前一起吃个年夜饭吧!”
咖啡:“我还准备了爆竹!”
嗯???市可以放炮竹了吗?!
一直到开饭前,殷茵才终于明白咖啡说的炮竹是个啥,只见他带着暗夜,从储物间里拖出一长串的充了气的气球,全部拴在了一起,兴奋地领着一众人去门口的院子里。
咖啡:“我跟视频上学得,讲真,特别到位!夜夜,来来来!我数三二一,一起啊!”
“砰!霹雳吧啦霹雳吧啦!”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手里不知道捏了啥,愣是将两长串的气球一一戳破了,还别说,真的跟炮竹有点像,除了中间疙疙瘩瘩没连续戳破的停顿,一时间,还真的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殷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闹,倒是第一次觉得人多挺好。过年,就该这样的一群人才有些该有的年味。
因着是大家今年的最后一聚,竹子一把开了几瓶红酒,那架势跟喝白酒没差。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也是多了起来,包括一贯沉默的暗夜都主动拍了拍他老大的肩膀:“要我说,你要不就跟我们回家过年吧!这儿啥都没有,大过年的,你早饭都没得买。”
安明:“没事,我不吃早饭。”
暗夜摇摇头:“不是呐,真的。每次我过年都不发微博,怕你瞧见不开心。这么多年了……”
话没说完,祝童一把搂住暗夜的脖子:“对对对!夜夜说得对啊!跟我们一起回家呗!要不我们每家你待一天。”
轻笑一声,安明摆摆手:“还喝吗?”
“喝。”
“那就再来一点?”
唯一没有碰酒的五三和殷茵闷头吃菜,吃得差不多了一看,一群男人已经喝得微醺,除了安明和教练,其他人都不似正常的样子,竹子干脆就是倒在教练身上划拉着手问咖啡:“你说,你们木家怎么了你就不想回去过年啊?啊?我听听!”
咖啡呵呵笑了半天,然后拍着桌子:“我跟你们说!啊!这个生活,特么就是狗血啊!你说那些上写的,哪有生活来得真实?哎,你们猜猜,我嫂子是谁!”
殷茵戳着米饭:“谁啊?明星吗?”
祝童:“不然是男的?”
“哼!说出来吓死你们!”
“那你说啊。”
咖啡凑近了点,撅撅嘴:“我跟你们说!我嫂子,是我未婚妻!哈哈哈哈哈哈哈!”
………………
“歪,你们怎么不讲话?”
殷茵:“就……贵族生活都这么曲折的?”
“哼!”咖啡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玛德,劳资的烟呢?”
旁边递过来一根,咖啡自安明手里接了:“借个火。”
“没火。”
“啧烦。”咖啡将烟又放下去,“其实我都戒烟了,知道我为谁戒的吗?就是为了她!结果呢!她呢!背着我就爬了我哥的床,呵呵,现在好了一家三口,真棒!”
殷茵:“你爸你妈,没说?”
咖啡:“说什么啊?娶了正好啊,啧……双赢。木氏集团有了他们洪家的帮助,我哥接了家业,我爹妈有了孙子,数数啊,这是三赢!哈哈哈哈哈啊。”
殷茵:“别难过啊。”
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不不,我不难过。家业这种东西,不要也罢,我也管不来。也好,现在他们觉得都欠了我,我这才能活得逍遥点,不然,我爸才不会让我来打游戏不是!”
“对对对!缘分缘分!”众人又一次捧起杯子,那杯子撞得老响了,殷茵真有点害怕他们会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