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药训着练,外星人渐渐的也便有了些俱乐部该有的架势,二队三个小朋友虽说是给了战队里的老人们别样的打击,不过有了他们之后训练赛倒是方便多了。
与此同时,这边的春季赛的常规赛也是进行得异常激烈,作为常驻嘉宾,这天安明扒出了自己的西装穿戴好了准备往比赛场地去,惹得基地一群人艳羡不已,这其中自然包括刚来的三个小崽子。
当然了,艳羡归艳羡,众人也就只是看看便回训练室埋头加紧了,倒是安明换鞋的时候突然对着客厅唯一剩下的正捧着中药要死要活的矮子道:“你想不想去现场?”
殷茵原本到嘴的想字被入口的苦味冲击,顿时呛住了,咳得惊天动地,玄关的男人直接踩着外穿的鞋子进来给她拍了拍:“不去就不去,激动什么。”
“咳!去!我去”顺过气的某茵赶紧表态。
男人却是指了指她的药:“来不及了,你这药怕是喝完还早得很。”这一碗按着她那舔一口吐两口歇一会的架势,怕是得到第一场打完。
“别呀!我可以的!”某茵气势汹汹端起了药碗,深呼吸一口气,“我可以的。”
只是这第二局倒是显得有些没底气了,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干!
三秒钟后,“哇……!不行!哇!呸呸呸,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安明不动声色地将衣服掸了掸,“不要勉强。”
“我可以的。”再一次仰起头去,在男人注视的目光下,将剩下的连同渣渣都倒进了嘴巴。
苦……苦啊!因为药里还有龟甲,所以味道异常地浓烈甚至带了些腥味,想要咽下去这么一大口真的
“呕”
“……”
闻声出来的竹子看见的便是狗子揪着他家队长的衣服,而后者一张脸阴得可以甩出水来。
“别!队长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这药撒都撒了,少喝一天也不会死啊,咱们直接去看比赛不好么!”
“撒手。”
“是你先撩我要带我去看比赛的,你不能出尔反尔,你得对我负责你懂不懂。”
“……”
“就是心疼了这药啊,熬了那么久的啧啧啧。”然而语气分明带着兴高采烈。
“……”下一秒,男人掏出了手机,然后在狗子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冷冷地开口,“我,安明。嗯,能不能帮我代个班,我去不了现场了。去不了就是去不了了衣服洗了没干,出不去。对,就这一套。什么为什么,因为穷。”
挂了电话,男人伸手拂开并没有反应过来的狗子的爪子,然后直接进了房间,殷茵赶紧跟着要过去,被竹子一把拉住了:“去,地下拖干净!”
“经理!我是个病人!”
“你是肾虚,不是断手,去!”
安明将换下来的西装搭在椅子,半晌,终于深深叹了口气。当初为什么多那么句嘴想起来问她去不去?
敲门声响起,男人转了个身,将衣服拿了出去,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那个矮子。竹子笑盈盈地立在门口:“怎么啦?衣服废啦?”
“……”
殷茵拖完地赶紧也凑了过来:“队长,衣服要紧不?要不我给你先搓搓?”说着就过来要拿,被男人拦住了。
安明:“外边岔路口的干洗店认识吧?”
“昂!”
“送过去。”
说完一整套衣服兜头而来,甚至还带着男人的体温,殷茵拽下来看了看,还真的挺惨不忍睹的:“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胸口了。”
说完赶紧开了门溜了出去,门哐当一声带,似是嘲讽。安明怔了怔,最后又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一边的竹子:“做什么?热闹好看?”
“我这不是不打扰你俩吵架么哎,我说你俩怎么不打一架啊?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今天教练不在你很闲啊。”
“……”竹子恼羞成怒地喝了一句,“什么叫他不在我很闲,我哪天不闲?”
“喔。”男人鄙视地斜了他一眼,然后往厨房去。
后知后觉的某竹终于意识到仿佛说错了什么,赶紧怼着后头教育:“不是!刚刚那是口误!我每天都忙得要死好伐!”
“忙着撸猫?”
“你瞎啊!劳资每天跑前跑后的给你们约训练赛,搞赞助,你们以为最近夜宵哪里来的?啊?自助小火锅,那是咱们的金主爸爸你懂个球!哦对了,说起来这个,你们最近直播的时候记得打打广告,晓得伐?”
男人端着砂锅接水,并没有回应,竹子兀自跟着开始了其他话题:“你今天不去也挺好的,你跟虫师不能一块儿去做活动,总得有个人在家里主持大局,比赛什么的我又不懂。”
依旧没有回应,男人已经开始开火,竹子干脆继续:“要打次级联赛的事情你知道不?”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也就是简单的一个嗯字。
“我听说里边其他的队员也基本都散了,现在的都是新人,也是毒蛇找的,就包括之前我们讨论过的那个。这样的话,我们势必后边会碰的。”
“嗯。”
“我说真的,毒蛇吧,除了人坏点,专业来说还是挺厉害的。”竹子突然八卦起来,“所以你们后来内部是不是问题很大?不然以毒蛇的资历和眼光,怎么也不会放你和暗夜下场啊,没有你们两个的比赛怎么打?”
“让一下。”
“得,不说算了,咱们这水深水浅呢,我也是看过的,都明白。”竹子顿了顿,“你现在做外星人,而且召了暗夜,童年和疯子回来,我是晓得的,你啊,还是放不下那几年。”
“……”
“我就是想问问你,以后赛场相遇,势必是个话题,到时候你怎么回答?”
“回答什么?”男人将火调小了,而后转过身来,“不管他以前究竟是为了什么,战队也好,生存也罢,既然是重新来过,那么就是新的,与我们也算是缘尽了,纠结这些做什么呢?”
“嗨,反正你能想得开是最好的,别到时候影响发挥。”说罢瞟了一眼灶台,竹子捂着鼻子往外头走去,“狗子这药特么要吃到啥时候??”
男人还未待应声,玄关便传来开门声,而后是殷茵伤心欲绝的声音:“为什么你又在熬药!为什么!让它过去不好么!为什么还要重新煎熬它!”
看着气冲冲进来的矮子,男人站直了些,笑了笑:“我刚刚想了想,什么时候你的腰能承受新姿势,什么时候就停药,怎么样?”
“……呵,那是难为你了,竟然想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