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锦衣卫总旗装模作样拿着手里的杀威棍敲了敲监牢的牢门:“你喊什么!”
**同知道,在真正定罪之前,自己依然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即便是这些吃人不吐骨头,平日里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也绝对不敢妄动。
正是因为心里知道这一点,**同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害怕,却闹得更起劲了:“来人呀,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我要喝水!”
就是要闹得起劲一点才好,这样说不定能够把那个少年引来。
听着**同的穿耳魔音,那个锦衣卫总旗简直觉得不堪忍受,巴不得他们的十三爷赶紧派人过来处理这边的情况。
唐锦衣那边,很快就收到了锦衣卫小旗的禀报。
少年左手翻动着账册,那白皙的好似玉雕一样的右手,握着毛笔,在纸上落下了行云流水一般流畅的文字,听着锦衣卫小旗的禀报,头也不抬,声音淡淡吐出了几个字:“随他去闹。”
**同越是这样,就说明他的心里越是慌张。而他心里越慌张,对于唐锦衣而言自然就越有利。
正所谓做贼心虚。可以说,这一场心理博弈,从一开始,**同就已经输了。
“随、随他去闹?!”那个前来通报的锦衣卫小旗闻言愣了愣,一脸疑惑望着唐锦衣,完全不能领会她的用意。
“随他去闹。他坐不住的时候,就是我们快要顺利拿到他的口供的时候。”少年微微抬了抬眉,淡淡解释了一句。
那个单膝跪在少年面前的锦衣卫小旗忍不住张了张嘴。
此刻他明明面对的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个羽扇纶巾,谈笑间可以让敌人灰飞烟灭的,运筹帷幄的军师。
那名锦衣卫总旗在地牢之中,忍受着歇斯底里的**同,已经觉得忍无可忍了。好不容易盼到传递消息的锦衣卫小旗返回,却只得到了一句“随他去闹”。
那锦衣卫总旗抽了抽嘴角,将他的手下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十三爷是这么说的?你再去禀告一下,就说这人不停地要水要食物。我们要不要把他需要的东西给他,也好过在这里听他歇斯底里。”
那名锦衣卫小旗无奈地耸了耸肩,再一次去见唐锦衣,把他们总旗大人的要求原话禀告。
就见那个少年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把他需要的食物和水给他。只不过,在交给他的时候,绝对不能理睬他,连一个字都不要说,记住了吗?”
她想了一下,又马上补充道:“你们总旗大人不是不耐烦听那人歇斯底里吗?不如在他的饭食和水里放些蒙汗药。还有,告诉你家总旗大人,今晚本官要夜审那**同,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在周围警戒好,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听了这话,那锦衣卫小旗兴奋起来,答应了一声便赶忙离开了。
等到那小旗离开,晨曦赶忙上前一步问道:“大人,今晚您真的要夜审那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