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衣想了想,又开口补充道:“重点查一下五年以前的记录。”
五年之前,正是靳小姐被假冒男孩送到修罗场的时候。
如果她的父母没有遇到事情,又怎么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那种有去无回的地方。
经过少年的提醒,孙掌柜这才想起了手边柜子里面的账册。
毕竟钢刀就架在脖子上,他慌忙不迭将柜子打开,连平日里非常重视的账册被掉落在地上都毫不在意。
他用颤抖的手指翻开了五年前的账册,快速翻找着和凌霄花形状的羊脂白玉玉佩有关的一切记录,生怕那个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一旦失去了耐心,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终于,他发现了有关那块玉佩的记录,欣喜若狂地将账册递到了那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面前。
“阁下请看,这里记录着,在五年以前,那块玉佩是和其他一些珠宝首饰一同被人典当到我们店里的。”孙掌柜说道。
唐锦衣将账册接过来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
她只觉得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
那本账册上面记录的每一件珠宝首饰,都如同印记一样,潜藏在属于这副身子的原主,也就是靳小姐的记忆深处。
因为那些东西都是靳小姐的母亲凌华夫人的嫁妆。
“你还记得当年将这些东西典当了的是什么人吗?”唐锦衣极力控制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开口询问道。
“您请看,这账簿上面登记的名字叫做靳忠国。”孙掌柜指着账簿一角的一行小字,对唐锦衣说道。
借着靳小姐的身体重生的唐锦衣,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对靳忠国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脑中却不能将那个人的形象清晰地勾勒出来,似乎……一想到这个名字,她还会觉得,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从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蔓延开来。
正是因为心底产生的这种感觉,让她在第一时间判定,那个靳忠国,绝不会是靳小姐的父亲和关心她的人。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人,能在靳家遇到急难之时,将凌华夫人的嫁妆拿出来当掉?
那个靳忠国,是靳小姐的本家,还是另有其他身份?
唐锦衣紧皱着眉头,换了一个问题:“这一批东西里面,除了这枚白玉玉佩之外,其他的物品流落到了什么地方?通过账册记录是否能够查得到?”
闻言,孙掌柜犯了难:“这要是查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毕竟时间比较久,而且有不少将东西收走的贵人也不肯透露姓名的……”
说到了这里,孙掌柜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就在前几天,还有一个贵公子,将这批东西里面,最后一件赤金镶嵌紫英石的并蒂睡莲手镯收走了,说要送给他在红尘醉的相好……”
“那人是谁?”唐锦衣皱眉问道。
她虽然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靳小姐父母的准确消息,此时却产生了一个想法。
她想要把靳小姐母亲的嫁妆全部收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