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知道本王的。本王一向与世无争。当然，本王要争的话也争不过齐王。他毕竟是父皇的嫡子。”楚王道：“可是本王处处小心，事事低调，没想到，还是不能让齐王放心，否则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

“不仅如此，就连老师，也因为和本王有过一段师徒之情，被齐王视为眼中钉。如果不是因为本王是父皇的长子，身份尴尬，挡在了齐王的前面，二公子也就不会出事了。”

说到了这里，楚王忍不住唏嘘起来。

早就暗中洞悉了一切的夏璋，心里觉得想要拉他加入同盟的楚王，此刻的举动如同一个演技拙劣的跳梁小丑一样，叫人心中恶心。

可是，楚王想要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想反过来利用楚王呢。

怀揣着这种目的，夏璋装作了一脸惊愕的样子，一把抓住了楚王的手臂。

“王、王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夏璋声音颤抖地说道。

见夏璋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楚王心里暗暗得意，表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叹息一声道：“唉，说到底，都是因为本王连累了老师和二公子。”

“不不，王爷这么说的话，就真的折煞老夫了。”夏璋赶忙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平日里教子不严，让那个黄御史抓住了子衿的短处。”

“老师，说实话，如果不是齐王做事太绝，害死了我们的亲人，对自家兄弟，本王没有什么不能忍让的。可是……本王身为父皇的长子，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楚王声音沉痛道。

“什么？！王爷您是说……”夏璋捂着嘴巴吃惊道。

楚王闭了闭眼睛，难过地点了点头：“本王已经查明了，王妃滑胎小产的事儿也是因为齐王的人暗中买通婢女，动了手脚。”

“齐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太过分了！”夏璋捏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是啊。本王也觉得他很过分。”楚王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向他最尊敬的恩师倾诉着满心的委屈的可怜孩子。

谁知道夏璋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在了楚王面前，声音诚恳道：“王爷，您听老夫一句劝，我们可不能放任齐王再这样对付我们了。否则，我们的家人，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随时随地面临着威胁啊！”

楚王装作了惊讶的样子，朝着后面倒退了一步：“老师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开始反击吗？”

“王爷，老夫就是这个意思。老臣知道您心胸淡泊，无意追求那个位置。可是，我们已经被逼无奈，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为了保住我们的性命，我们不得不放手一搏啊！”夏璋道。

楚王和夏璋两个人，在夏璋的书房里面整整密谋了一个半时辰。

而这个晚上，对于历灵帝而言，同样也是一个难眠之夜。

这些日子以来，他查阅了各种资料，发现果然如顾易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