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既然你发现了这么大的疑点，那就顺着这条线锁，按照你刚才所说的办法，追查下去吧。从你和顾易顾爱卿南下取得的那些功绩来看，未雨绸缪确实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历灵帝说道。

说起顾易，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他本欲对顾易委以重任，可是那小子却连人影都没见到，只是委托他爹爹荣国公顾云天前来，替他面圣，说什么顾易已经顺应天意，帮助南方百姓度过了劫难，接下来要继续去研究修仙之术，探索更深一层的天机去了。

当历灵帝有些无可奈何地嘴角狂抽之时，却被顾云天告知，顾易那臭小子，居然又闭关了，摆明了没有给他这个一国之君留下一点点的机会。

一想起那个仙人世子那幅又臭又硬，无人能够奈何得了的样子，历灵帝就觉得头疼不已，更不用说身为父亲的顾云天了。

历灵帝甚至因为自己没有养出一个动不动就闹着去修仙的儿子而感到庆幸，却恍然想到，他虽然没有闹着修仙的儿子，却有一个试图当着众人去残害手足兄弟的蠢儿子，还有一个因为暴动的小场面就被吓傻了的儿子，他的心情又瞬间郁闷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靳无忆，又发现了西羌毒草的事情……

唉，这真是乱象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看着领旨离去的少年，历灵帝忍不住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还是年轻好啊！从前他总以为自己能够一直这样将权利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可到头来，人过中年的他，还是在许多地方开始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总有一天要败给时间和岁月。

一想起楚王和齐王，历灵帝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愁思。也许，他也该试着去培养一个能够继承大统的合格的接班人了。

在唐锦衣离开之后不久，历灵帝这里，又迎来了去而复返的慕容四郎。

“微臣拜见吾皇万岁。”慕容四郎对历灵帝行礼道。

“爱卿去而复返，可是对朕任命靳无忆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事情有什么意见吗？”历灵帝猜测着问道。

慕容四郎跪在地上，垂着眼眸，恭恭敬敬道：“凡是皇上的旨意，微臣都是赞成的。微臣想说的是，这个靳无忆虽然很能干，可是人却太过聪明了。恐怕这样的人并不容易掌控。”

历灵帝皱了皱眉头，沉吟良久道：“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你先下去吧，朕还要想一想，到底要如何来掌控那个靳无忆……”

对于他这个一国之君而言，想要掌控什么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可难的是，既要掌控那个人，同时还要保证那个人不会反感，要保证那个人对他的绝对忠诚，并且还不能限制那个人的一切活动，不能限制那个人去发挥她的长处，这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直到这一天的午膳之时，历灵帝依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心里诸多的烦恼，使得眼前的宫廷美味都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