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斗依旧而行,今日陈墨风对是个唤作石明的三代弟子,修为并不甚高,只高阶灵者,轻易便使了张“金剑符”即将对方,迫使石明缴械认输。
观席又一片惊愕。
从未有人在这门内斗连些许法术业不使用而独施符箓。要知符箓每张即需数十灵晶,若威力巨大者价格更要提数倍乃至百倍之多,非寻常弟子所能担负得起的。
沈如霜也瞧得直皱眉头,心疑惑更甚。
第三日第四日照样波澜不惊,陈墨风毫不费力取胜,手符箓如雨般丢出,着实令人咋舌。
入得第五轮。这次对敌之人的实力远远胜过以往,若说郭凡乃内门前十,那如今立其面前的光头青年便是内门前三的实力。
光头青年名贾超,为许长老亲传弟子,一身金属性神通,擅使一口长刀。亦如其兵刃般整个人在擂台是锋芒毕露,气势夺人!
贾超抱着长刀冷冷相视墨风,场下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乍听竟是皆给那贾超助威!
“贾师兄,给这小子一点厉害看看!”
“贾师兄,干净利落得干掉他,回头一起喝酒!”
此起彼伏,看来贾超在门内颇有威望,内门排名前三之人自是各各欲行巴结交好。
墨风闻听却轻蔑一笑,暗自摇头。
高台。
数位长老齐将目光聚至陈墨风与贾超的斗,其一位长老道:“贾超这次入得最终应是水到渠成之事,许长老你挣足面子咯,可惜我弟子早早输了,唉”
许长老闻言却皱着眉头踌躇说道:“这次难说,难说。这个弟子令人感觉古怪,外门弟子竟能至这般地步,我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但愿超儿谨慎些,勿妄自托大。”许长老面容逐渐凝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业瞧不出那年少弟子的实力!
骤然间贾超大喝一声,浑身气势散发,强盛异常,而陈墨风这厢却沉寂如水,身气息并无任何波动,颇令人怪不已。
贾超陡然开口:“师弟,你先前数场俱使用大威力的灵符取胜,不过这次遇见我那些灵符便无效用了。我劝你还是好生施展自己本事,那等偷机取巧之技非本门弟子可为。”嗓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冰寒,令人仿佛有被毒蛇盯视之意。
“哦?是么?”墨风冷笑道:“那师弟我便瞧瞧师兄手段,如何能制我灵符所击。”说着再不多言双手扣起,眼见两道冰箭符一左一右打将而出,直取贾超!
贾超登时面露怒色,喝道:“雕虫小技!”手长刀早已出鞘,浑身冒出金色光芒来整个人顿化刀光直卷陈墨风!
刹那冰箭尽数被刀光破去,化为清水坠地。
墨风见势不妙赶忙急退,手又祭出冰箭符。但在金色刀芒席卷下冰箭却奈何不得!
陈墨风陷入了困境。
皱了皱眉,暗道贾超实力自己预想得还要高些,目精芒一闪,抬手便一张通体蓝色的符箓。
那是一张冰雨符。
片刻后却见空密密麻麻竟出现无数冰锥,似雨般向贾超落去!顿时全场一片惊讶声响起,那无数的冰锥将刀芒尽数笼罩底下,避无可避!
许长老面容一紧,暗忖爱徒要如何应付。
光头青年冷眼瞧着空,手长刀缓缓舞起,金色的刀气从刃散洒出,一瞬间身外出现了一道金色壁罩!
“金系防御法术!金钟罩!”底下有人惊呼出声。
的确,壁罩有如一口大钟,金芒于流转将贾超身形尽数相护!
“许长老,贾超竟连金钟罩这等乘防御法诀亦是习成?”高台众位长老连连惊道。众人知晓此术乃金灵诀的玄奥法诀,倘施展出寻常法术是无论如何都奈之不得!
许长老还未谦逊那些冰锥便已落下,耳只闻“叮叮当当”声不绝,其音清脆,隐隐还夹杂沉钟之声。少顷冰锥尽数落毕,贾超撤下刀势口喘着粗气,面容颇有些苍白。
看来其法力消耗着实不小。
低头望去,发现自己身旁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断裂与未断的冰锥,遍及大半个擂台!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诧异非常。所有人皆吃惊冰雨符之威,但更讶异金钟罩法术之能,对于贾超本事着实钦佩!双剑门修习金灵诀的弟子并非少数,可无人习会此术!在众人赞叹不已时许长老却出人意料得双眉紧蹙,暗道这黑衣弟子竟让贾超连金钟罩业是使出。师徒二人战前已计谋得定,此等法术需对内门另数个弟子方能施展,要知贾超练成此术后除了自己并无一人得晓,而此番竟被逼出!许长老愈发惊疑,又毫无头绪。
擂台之。
“哈哈哈哈哈”粗喘不已的贾超突兀狂笑,双目陡然通红高声道:“小子,你竟能将我逼至这般田地!我定不饶你!”猛得横刀欺身而,直取陈墨风!一片金光洒下向墨风席卷去!
墨风面无表情,身子滴溜溜一转于旁闪过,手灵符打出不止。只见一道火蛇带着“滋滋”声直扑贾超,贾超面目狰狞,万千金光顷刻将火蛇裹入其!火蛇竟段段碎裂,落至满地的冰锥登时烟雾腾起,擂台一片迷蒙。陈墨风躲躲闪闪不时祭出火系灵符,但尽为贾超相破,擂台赤光点点,伴随着水汽袅袅升腾惹起了大片薄雾,台面水泽横生。许长老隐隐觉得有些古怪,可不妥之处一时却说将不。
贾超已恼怒异常,于后紧追不舍,陈墨风身手灵活,数次便在被擒时堪堪躲过,还顺手打出符来还击。
光头青年口叫道:“躲躲闪闪算什么本事!敢与我当面一战否?!”
墨风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手符箓依旧连绵不绝脱出。贾超气极,刀使得如轮般转将墨风之击破去。
与此同时掌门凝神相视,突兀目精光一闪,面色微变。随后只闻许长老陡然高声道:“超儿小心!”待贾超闻听提醒时正向陈墨风激射去,应声而望却见师尊面有异。陡觉不妙,骤然脚下一阵刺痛袭来,身形即是一滞!
惊诧得低头看去,只见擂台原先那些水泽不知何时竟凝成坚冰!自己脚踝已尽数陷入冰,急切间挣脱不得!
“贾师兄,对不住了。”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贾超只瞥见盈盈笑脸紧接着眼前便是一黑,昏死而过。
见得这等诡异情形场场下俱各寂静一片,人人皆双目圆睁,口嘴微启。许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传弟子竟败得这般可笑,对方连法诀业未使出!贾超之能自己最明,乃门内青年俊彦佼佼者,若遇见如霜也不会败得如此憋屈。
许长老心有不甘,向掌门玉矶子道:“掌门!门内大岂容儿戏!以符箓取胜”
但仍未言毕却为玉矶子所打断:“长老未发现是这弟子故意隐藏了实力么,贾超虽不错却败得并不冤。
“掌门”
“长老以为那冰冻三尺是如何而来?一切皆在其算计,且凭贾超之速竟追及不,足见那弟子实力只在其不在其下。”
闻得掌门提醒许长老张了张口,终究未再言语,颓然坐倒椅。细思之下发现掌门玉矶子并未虚言。
此刻沈如霜心疑惑更甚,特别是那双清澈的眼目自己无论如何尽忘之不得,心思起当初那风墨亦目光清澈,宛若天璀璨的朗星,竟与这陈墨风一般无二!
照例稽首,陈墨风遂头也不回得下了场,路过台下时那接引弟子的神情立马变得非同,其心明了,此人往后必将受到门内重视,态度自要恭敬异常,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