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自身脚程不施展疾风步业能寻常灵修要快甚多,陈墨风疾行间边赶路心边思起往后。正至一个山坳处面色突变,猛然身形一滞旋即急速退去!
只见一道寒光闪耀,胸前竟被划出一道血口!
好险!
墨风暗道侥幸,若非于那一瞬将疾风步发挥到了极致这一剑必致命丧当场!而自己已觉察出其人修为高出甚多,先前剑势绝非自己能敌!
再向前看去竟无一人!
劫财?寻仇?
心念转动,急切下全无头绪。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其知晓那人定不会放过自己,方欲提步突觉脚下一紧,脱口道:“不好!”
霎那间地面土窜出数根藤蔓来,顿将墨风下身缠住,任其如何再无法挣脱!藤蔓愈发多起,扭动下将周身尽数包裹!
陈墨风顿时大惊失色,拼尽全力。
“挣扎无用,只会愈来愈紧!”随着一道如金铁相交般刺耳的嗓音,淡淡人影从黑暗隐现。
墨风抬眼观去,对方身着黑衣,黑巾蒙面。
此时黑暗又步出一蒙面人,谓先前那人说道:“我全力一剑他竟躲将过去,当真令人惊愕。”嗓音亦似金铁交鸣,嘎嘎作响。
先前那人道:“此人确有些手段,不过为我藤蔓所擒便无法逃离。留活口,与主处好有交代。”
陈墨风闻言心念急转,这二人掩了嗓音又黑巾蒙面,显然并不欲令人识出,这么瞧来绝非寻常。此刻自己周身尽为那怪异的坚韧藤蔓缠缚,欲行逃脱并非易事。
“二位何人?为何加害在下,恐怕是寻错了人罢!”冷厉之声传来,打断二人商议。
只见一人怒道:“寻错人?你便化成飞灰我亦认得!”语似有无限的愤怒激荡夜空,宛如九幽厉鬼,显得可怖至极。
闻言陈墨风一惊,自己何时与人结有这般深仇大恨?为何其先前如此言语?
那人正待开口身旁同伴却拍了拍其肩膀道:“先带回去罢,迟则有变。”
那人微愣,极不情愿地按下怒火提着剑步步向墨风走来。
“小子,过会我要你付出代价!”黑巾下透出无的恨意,一股森冷于身散发,渗人心底。
“付出代价?那也要先擒住我才行!”陈墨风陡然言道,与此同时周身一阵狂风涌出,瞬间飞沙走石!
先前那人急道:“不妙!”双手浮现怪异光芒便要掐起法诀,谁知一道长形风剑陡从藤蔓急速探出,只一个呼吸即将缠绕于身的翠绿尽数斩断!
在二人愣神之际陈墨风早将烟罗珠祭出,耳闻“砰”一声响漫天黑色浓烟散开,将方圆数十丈尽数遮蔽!
呼喝声从烟雾传来,隐隐带有法术施展之音,混乱异常。
待烟雾尽散二人这才发现陈墨风已踪迹不见!
“糟糕!被他逃脱了!”其一人不悦,紧接着转向另一人道:“你不是极有自信能将其困住么,为何会呈这等情形?!打草惊蛇往后此人必将警觉更甚!”
“看来我们都轻敌了此人想象还要难缠。我几至灵将,照理说来一个阶灵士欲从我手走脱是绝无可能,但此人古怪异常,便连我的百蛇藤业无法挡下那风刃。”望着地面已尽枯萎的藤蔓,那人蹙起双眉。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无妨,宗主即要派大军前来,看他如何还能逃脱!”
“什么!宗主要派人来?你怎未与我说知!无怪红絮到处寻她不见!”
“此刻非言语之时,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只能如此了”言毕二人离去。
天地间静下。
可约莫一炷香时后那二人竟又出现在先前站立之处!
只闻其一人说道:“看来那小子真个已走,不必再怀疑了。”
“嗯,人老了便有些疑神疑鬼,老夫心总是不安”
二人四下环视,见并无任何动静又一同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下巨树的阴影却脱出一道身形,墨风在黑暗显现,往二人离去之向凝视片刻后即似一阵风般踪迹全无。
陈墨风一路小心谨慎,生怕二人再下伏击,不过最终安然归至云雾山双剑门。
在自己洞府,点了一炉檀香盘膝坐于pn细思而起。
今日发生之事极为突兀,显然对方早有预谋,掩声、蒙面不欲令自己认出,看来应识得二人。墨风将往日之事尽数梳理个遍,但与自己结仇之人无非是那些斗所败者,莫非正是这些人记恨自己?
第二日,陈墨风悄悄寻至沈如霜,将心所疑尽数说与其听。如霜闻言大吃一惊,当下答应暗探查。
“师弟可知你修炼之时发生了何事?”
陈墨风见如霜面露倦色,道:“有何大事发生?并无一人相告。”
“那妖龙搅出动静甚大,一些隐修的强者尽来门内相询,已有数拨,如今掌门正行接待,当真令人烦恼得紧。”
观如霜神情陈墨风知其怕有些时日未曾休息,当即关切道:“师姐身为管事长老自是事务繁重,不过仍需好好休息,切莫累坏了身子。”
如霜闻言心一暖,道:“多谢师弟关心。”
二人又叙谈片刻遂各自离去,瞧其背影墨风心生感激,自己相托时如霜并未思得半分即一口答应,这份情谊怕要深记心!
火云宗。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一个妖艳女子跪在金袍年男子座前,观面容正是红絮。
“九长老确是已死?”金袍男子威严的面露出一阵悲伤。
“是的,宗主,属下与封夜已探得实情。”
“唉陈墨风!双剑门!本座定要令他们血债血偿!”
一股凌厉的气势瞬于其身散开,红絮娇躯猛然一颤,竟瑟瑟发抖而起!
“宗主,还有一事”红絮有些迟疑道。
“嗯?无需犹豫尽数说来!”金袍男子目光骤然一冷,紧视女子:“你知本座最不喜吞吞吐吐之人!”
红絮一惊,立时道:“回宗主,属下从慕容家探知,九长老正是收了慕容家偶得的钨钰宝物后便答应相助,如今九长老身死,那钨钰不明所踪,怕应在陈墨风手”
“钨钰?!”金袍男子目猝然露出惊异的目光,骤射贪婪之色!
“红絮!若是虚言你可知后果!”
“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此事还有何人所知?”
“除了属下与封夜,还有慕容家之人。”
“好!既然如此本座势在必得!红絮,你于宗内挑些人马去将慕容家尽数剿灭,斩草除根!”
“是!宗主!”红絮心一凛,骇意顿生,应后遂退出了大殿。出得殿却发现自己身衣衫已然尽湿。
殿再无旁人,安静异常,金袍男子面贪婪之色更甚,一抬头赤色发丝微荡,正是火云宗宗主赤天明!
此刻的赤天明仿佛忘却了丧弟之痛,心所思皆为钨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