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此人要逃!”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方欲追击陡然间耳闻远端钟声响起!
“当!”
“当!”
“当!”
声声震彻人心。
众人心知是山的警示大钟,倘非宗门遇见莫大危机此钟断不会胡乱敲响!
再顾不得追击,玉矶子手一挥道:“先回去!”当头便离。一行人尾随其后急速赶往真武殿。
一路只闻隐隐有喊杀声传来,不时火芒闪烁,仿佛点点星光于山下延!众人疾行且赶将至真武殿,突见一人从远处激射来,身形狼狈衣衫损破,一手捂住胸前似是负伤,见得众人欣喜之下一口真气衔接不,堪堪即欲倒地!众人赶忙扶住,一看竟是守卫山门的长老!
那长老缓过气见了掌门便“扑通”一声跪倒悲愤道:“掌门!山下有大批人马杀将来!我等抵敌不住,山下弟子尽数尽数战死!”
众人俱各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玉矶子急问道:“不是有禁制么?!禁制大阵怎会如此容易被破!”
“禁禁制已被吴锐这贼子打开,黑暗密密麻麻无数人一拥而,见我双剑门人便杀,属下拼了性命才逃出报信!还请掌门做主!”
玉矶子听后思量片刻急谓众人道:“先回大殿!你等前去寻找散落的弟子亦来大殿相聚!”
“是!掌门!”众长老得令各自四去,陈墨风与沈如霜扶住那长老,众人疾步向真武殿。
至得大殿玉矶子开启了禁制,接着将听闻之事简略说与众人。众人各是义愤填膺,皆欲出殿厮杀却为玉矶子相阻。
一时间整个殿一片嘈杂。
陈墨风早于大殿的角落盘膝而坐,先前与封夜激战自己受伤着实不对往后其隐隐有着不妙之意,大战怕是在即。
陆陆续续有弟子入真武殿内,无不面带惶恐。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未过多时殿便人声鼎沸,各个露出惊慌之色,俱觉大难临头。
待些许时候再无弟子前来,掌门玉矶子咳了一声大殿顿显寂静,众人呼吸声沉重,紧张不已,一些低阶弟子更身躯微颤。
玉矶子见底下肃静,扫视入目只百余人,心不由暗暗叹息。
看来甚多门人皆遭不测,遂再不作他想平静开口道:“想必你等众人已知何事发生,不论若何真武殿依旧安然,本门定会护得众弟子周全。”
真能护得众人么?陈墨风心道,掌门这般言语不过权且宽慰人心罢了。
望着众弟子舒缓开的面容,更有不少人露出欣喜之色,墨风心却感到了阵阵悲凉。
不知过了今夜还有多少人能活下。
正胡思乱想之际从殿门外疾来一人,跪倒在地道:“禀禀掌门,殿前来了许多人,不过好似好似不止火云宗,弟子还看到了看到了回魂谷,柳叶派。”
玉矶子神色一凛,心隐觉不妙,遂令众弟子们在殿内等待,领一干长老出了殿门。
待掌门等人俱是出了殿外,殿内众弟子又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而起,不过并无人注意,一身黑衣的陈墨风早隐入黑暗,悄悄亦出得大殿。
墨风所行之路是偏殿,出殿外便将一切尽收眼底。
此刻真武殿尽由一层光壁相覆,不时有波动游窜于。
看来这便为禁制了。
远端即是法术大的广场,明亮月光将其照得敞亮无,所观下密密麻麻站有四五百人,不过看服饰似乎是数派之人,立在央的一群rn多着红衣,其纹绣熊熊燃烧的火焰云团,栩栩如生。左首人略少,青衣覆体,袍袖绣有一段柳枝右首者俱穿黑,左胸前有银色锁链。还有零零散散却是不识。
陈墨风见了一惊,间红衣者应为火云宗!而青衣柳枝的便为柳叶派,余下黑衣众人乃回魂谷门人!此刻见得掌门及众长老尽在殿外,鱼贯出了防御禁制一字排开,无不面带愤恨。
耳只闻掌门玉矶子道:“对面哪位道友主事,请现身答话。”语调平和却不失沉稳,回荡广场之,果不失一派宗师的风范。
过不片刻红衣众人步出一个老者,约莫六旬年纪,面如满月透着红润,全白发,双抓髻,似道非道,似俗非俗,满面笑容,但那双恶目尽露凶光!
只见此人缓缓踱前来道:“老朽火明月,不才暂为主事之人,这位可是双剑门的玉矶子掌门?”
“贫道正是玉矶,不知贵宗领了回魂谷、柳叶派闯入本派杀我弟子毁我山门是何道理?贵宗赤宗主何在,贫道要当面相询!”玉矶子质问道,语隐有怒意。
“哈哈哈哈!”名唤火明月的老者狂笑不止,道:“你等小派宗主怎会亲身前来,双剑门杀我长老,嚣张无,还刻意隐瞒,如此欺我火云宗今日便来讨个说法!本宗好歹在这凡界薄有微名,倘若不然岂不教人耻笑!至于回魂谷与柳叶派,因看不惯贵派行事故也来为本宗主持公道,掌门可有意见?”
闻听此言不待玉矶子开口,性如烈火的秦长老便是骂道:“放屁!什么主持公道!你们这些小人,这般借口当真恬不知耻!”
底下众长老尽大声喝骂,柳叶派与回魂谷掌门面色顿显难看。
掌门玉矶子一摆手,身后静下,玉矶子瞧向火明月道:“那敢问贵宗如何才是公道?”
火明月露出奸诈之色,道:“很简单,首先交出杀我长老之人。”
隐在暗处的陈墨风身躯不由一震,心道如若掌门答应那自己只有先走为了。
火明月继续道:“其二,双剑门从此由我三宗掌管,宗内一切事务均由三宗支配。”
方言罢双剑门长老俱各暴跳如雷,纷纷高声骂起。
闻得辱骂火明月似极为不悦,嗓音不由高亢了数分:“其三,掌门玉矶子亲我火云宗请罪,自戕以谢本宗长老之灵!便此三条,掌门以为怎样?”
火明月言语尽入耳,玉矶子面怒意迭现,须发皆张,道袍无风自动,想必是惹了真怒!
“哈哈哈!”玉矶子怒极反笑:“好!好!好!果真是公道!果真有大派之风,量我小派于你等眼犹如蝼蚁,但别说这三条,即是一条贫道也不会答应!想灭我双剑门?那今日便教众位看看,蝼蚁虽小却是如何撼树!”
语罢玉矶子身气势陡升,一股磅礴之势瞬间四散!
回魂谷与柳叶派掌门互视一眼心各是大惊,脸俱呈一片忧色。数年未见此人修为竟又长了一截,二人差之甚多!
而火明月见了业是讶楞,颇有恼怒地谓二派掌门道:“二位掌门,此事怎生计较?二位所言此人不过只阶灵师修为,今日所见竟与老朽同般?!莫非是欺我火云宗不成?”
二派掌门豆大的汗珠顷刻淌下。诓骗火云宗?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柳叶派掌门柳翰当即诚惶诚恐道:“长老明鉴!我等小小宗门怎敢欺骗长老,这自寻死路之事我等绝不敢为!只是我也颇觉怪,数年前此人仍是阶灵师,怎如今却修炼至了灵将!怕此人未尝不是有所遇,还请长老明察!”
回魂谷谷主亦显惶恐:“此事的确怪异,双剑门开派不过十余年即已能立我二宗之,我二宗虽不入流却好歹传承至今百余年,那玉矶子创立双剑门时为高阶灵士修为,短短十数年却能修至灵将,此事必有蹊跷,绝非我二人相欺!”
“哼!”火明月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见火明月不再追究二派掌门这才稍稍宽下心来,抹去满头的汗水。
为了击垮双剑门平分镜元之地,不顾颜面答应做了火云宗的附属门派本便已低人一头,那火云宗若要灭去二派不过举手之劳。其实火明月心知晓二人并不敢相欺,只原先轻松灭去双剑门的盘算尽数落空,自己心生恼怒罢了。
念动下火明月思定玉矶子乃为灵将,自己亦是灵将,实力可谓伯仲,不过自己手却携了火云宗五宝之一,五宝各有不凡神通,量双剑门这等小派如何能抗衡!
一念至此遂镇定而下,笑容又浮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