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何人?!”白眉老祖以剑相指年男子道,只剑首微微颤抖,宣泄着内心的恐惧。
那人瞧了片刻忽然一笑,竟予人和煦之意,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口传出:“你是说老夫?唉那么多年了”年男子似陷入沉思,旋即略有些伤感道:“若说名姓,如此多年不知凡界是否还有人记得”
白眉老祖闻言骂道:“鼠辈!便连姓名亦不相告还胆敢在老祖我面前暗箭伤人!可知该当何罪?!”
“鼠辈?”年男子面笑容顿时不见,冷然之色尽复,道:“你也配知老夫名姓?”
白发少年不由暴跳如雷。
自己堂堂灵皇身份显赫高贵,独有自己与人这般言语,可今日却为旁人教训,哪受得住!
当下一咬牙道:“你这是找死!今日便让本座教训教训你!”
随之一挺剑化作残影直向年男子刺去!速度极快,墨风三人意欲提醒业来之不及,眼一眨但见剑锋已至近前!璃霜更“啊”的叫出声来,花容失色!
老祖得手遂收剑回身,面露喜色。
自己这一剑端的极快,无人能躲,恰刺个正着!正抬眼相观那人情形,可即行呆滞。只见年男子正望着自己浅笑,身并无任何伤口,亦无鲜血流出!
“嗯?!”
白眉老祖大为惊异,暗讶如何可能!自己明明刺那人,但但再往剑首看去,确无丝毫血迹。
老祖不信邪,又一挺剑欺身而,身形先前快了不少,竟一下刺了百余剑!
亲眼看见年男子不闪不躲,剑剑俱刺其身,退回后却呆愣地发现其与先前一般无二,面带浅笑,只笑透着一股淡淡冷意,顿时遍体生寒。
这这为何会如此?!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刺那人为何会这般古怪?莫非是幻术不成?旋即便自行否定。堂堂灵皇怎会连幻术也瞧不出?白眉老祖惊疑不定,面对着这不知实力深浅的怪异男子怔怔而立。
正深思间忽见天空远处数道隆隆声传来,抬头观去西面飞来两道乌光,东面一道彩霞,一道金光,一道青光联袂飞来。
五道光束几乎同至,于众人顶止下。
陈墨风等人这才发现竟是五道身影!五人正凌空虚立,皆为皇阶!
西面飞来二人应是一路,俱为虬髯大汉,身材健壮,肤色黝黑,面貌相近乃同胞兄弟。
另三人一路,为首者是个宫装女子,只银罩覆面见不得真容。身后一为老者,手持拐杖正咳个不止,另一人为一手摇折扇的年士。
白眉老祖一见心惊道,竟是他们!看来先前异象将这些人也吸引过来了。
与此同时北面又一团黑云疾驰前来,离半空五人不远停滞。那团黑云滚动一番后便渐渐缩众人但见一个精干矮小的老者从云显现,大团黑云尽数没其口,不多时被吸个一干二净,诡异非常!
总共来了六人,这六人皆灵皇实力!
半空的六人应是相识,互相点首致意。那两个大汉与精干老者对面罩女子颇有些忌惮,皆向其拱手施礼,虽有言语却闻听不清。
片刻后六人从空直落而下,分立众人周围,顿时一股庞大的威压四散,那些弟子俱身躯颤抖,面露骇色。
耳闻女子道:“大家都收起法力罢。”嗓音悦耳却不失威严。
女子似乎极有威望,众皇阶相视一眼后遂各收敛气势,弟子们这才不先前般。
白眉老祖对着女子拱手道:“白眉代众弟子谢过宫主。”
面罩女子微微点头,望向年男子的美眸惊讶毕露。
白眉老祖强打笑意,谓两个虬髯大汉与精干老者道:“原来是邬家兄弟与黄宗主,有礼有礼了。”
被称为邬家兄弟的两个虬髯大汉与老祖熟识,亦拱手回礼笑言数句,而精干老者只略微回了一礼遂不发一语。
邬家兄弟的大哥邬行开口道:“白眉,此间发生何事?为何你面色这般难看?先前那惊天异象你可见得?”
“这”白眉老祖眼珠一转道:“那异象我也见得,只是离此甚远不知为何缘由,至于我么你可识这些人?”语毕一指陈墨风处。
墨风三人已然站起,正立在神秘年男子身旁。
年男子依旧神色自若,仿佛未见这般多高阶修士般。
“这些人?”邬家兄弟的二弟邬横有些不屑:“四个如此低阶与你有何干系?”
老祖摇了摇头道:“邬兄你是不知,这三个年轻人竟来抢夺我所拍之宝,但为我抓获欲行惩戒时那年长之人却横插一手相救”
白眉老祖言语颇为隐晦,并未直接道出自己先前之事。
“救出?!”邬横似有些不信,瞪大如铜铃般的双目道:“凭此人修为能在你白眉手将人救出?白眉,你这身实力怕是长到狗身了。”言辞极不客气。
老祖一时气结,心有不悦,可暗忖不定有求于人遂将恶气强咽而下。
自己虽说与邬家兄弟相熟却并非挚友,不过数面之缘罢了,此番被讥讽的闲气自要记在心,欲待往后再报。
老祖耐着性子道:“此人颇为古怪,说是低阶我却瞧之不透,道友大能何不亲自试下?”
有意以言相激,其深知邬横秉性,凭着灵皇之阶从不将旁人置入眼,更有兄弟联手故而无人敢轻易相惹。
那二人俱为勇猛好斗之辈,受不得激,邬横果然计,口嚷嚷着便要前。
白眉老祖心暗笑邬氏兄弟头脑简单,自己当好瞧瞧年男子底细。
大哥邬行并未相阻,于其看来这等低阶只需一挥手即能解决,白眉老祖怕言过其实了,待自己二弟轻易将此人灭杀后再行一番嘲笑。要知老祖虽有凶名但实力与自己互为伯仲,若兄弟二人联手其是万万敌不过的。而在场除了天星宫令人忌惮外余者无一惧怕。
邬横正待伸手耳忽闻女子悦声道:“且慢。”
大汉平日凶恶无,旁人之语自不放心,可此言却令其拍出的手掌生生滞住!
那嗓音虽是女子娇柔,却隐有一股久居高位,不得抗拒之力。
邬横转身谦逊道:“不知宫主有何见教?”
面罩女子轻声道:“本宫制止邬道友自有道理。”
随后也不待邬横回言盈盈而,长裙着地,身态柔娆,来至年男子近前道:“不知这位道友怎生称呼?能否告知详细?”
倘是寻常面罩女子自不会管,但其以女子之感隐约从觉出一丝不妥。那人自始至终皆未拿正眼观视众人,要知若是旁人一下见得七个灵皇早双腿瘫软,站亦站立不起,哪还有这等不屑之情!其怕另有隐情!邬横此举定会生出一番事端。邬横本与自己无关,不过毕竟此刻仍在天星地界内,自己只得管一管了。
年男子见其举动先瞧了女子片刻,旋即轻笑道:“也亏你这女娃娃,若非你制止那黑小子的灵皇之路怕要到头了。”
此言一出在场无不大惊!
女娃娃?黑小子?显然是长辈称呼晚辈所用,此时却在看似低阶修snn男子口儿说出,怎不教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