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罗松跟曲正阳之间,也是存在着过节的,两人同时前往连云山脉,曲正阳无论实力还是能力,都要高于罗松,但如今排名却低于罗松,曲正阳能服气才怪了。
前阵子罗松之所以回罗家,可不仅仅只是因为罗云的缘故,避开这个曲正阳才是正题,可是千算万算,罗松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被曲正阳给堵住了,还是因为这么个理由。
所以罗松现在有点想哭,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曲正阳对手,而且现在对方人多势众,摆明了就是来找麻烦出头的,今天这关恐怕不太好过了。
至于罗云和王青云是不是会出来帮忙,罗松已经是不抱期望了,罗云自不必说,他已经感觉到罗云似乎跟之前有很大不同,尽管他还没察觉到是哪里有不同。
可就凭罗云那魂士渣渣的实力,即便是帮忙也是帮倒忙,王青云倒是有魂师的实力,可他也只是刚刚进阶,实力未曾稳固。
所以说,自己现在连个帮手都没有,等于一个打一群,看着对方一个个面色不善的表情,罗松就知道今天不见红,是没法下台的。
但他还想争取,想求饶博同情,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仲子陵是神剑长老的儿子,可是曲正阳哪里会给他机会。
曲正阳早就憋着一股劲要找罗松麻烦了,此时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就更胆气足了,抬手一剑挥去,惊得罗松一个趔趄,好差点没摔跤,但却刚好把脸送到曲正阳面前。
看到送上门来的脸,曲正阳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抬手重重啪一声就给罗松留了个五指印,紧跟着抬脚不偏不倚正中罗松小腹。
罗松接连挨了对方两下没留手的重击,顿然只觉眼前金星四射,腹痛如绞,歪倒在地上。
此时罗松心里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就是认为自己不动手,让对方打一顿出气,今天这事就算完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啊,我受伤了,这王八蛋竟然藏了匕首偷袭我!”正在打人的曲正阳居然惊叫出声,然后罗松就看到眼前一把匕首落在他手边,刚好他手一把按在上面,却在下一秒又被踢开。
“好小子,这种时候还敢出手伤人,曲师弟,我来助你!”匕首正是被刘富春踢开,然后罗松就看到刘富春狠狠一脚朝自己踹了过来。
“曲师兄,你受伤了,天啊,这么深,他这是想杀你啊,快拿伤药……”
“说了切磋,居然来阴的,仲师弟说得果然没错,肯定是这个罗松暗中偷袭,否则仲师弟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师兄,你没事吧,奶奶的,暗箭伤人,最恨这种人了,大伙一起上,跟这种人不用讲什么,大家并肩子上,省得让他得机会偷袭咱们……”
说着,大群人一窝蜂宠爱罗松扑去,罗松捂得了头却捂不住脸,捂得住脸却捂不住身上。
这帮人都是下了死手,拳打脚踢不说,还专找人身体脆弱的地方下手,地上罗松一开始还能惨叫几声,但随着几声清脆咔嚓声从他身上响起,罗松顿然就人事不知了。
屋子里王青云看得眼睛都红了,刚想冲出去,却被罗云拉住,外面这么多人,王青云就一个魂师,根本没可能是对方对手,出去了只能成为又一个罗松。
给罗松一个教训,是罗云一早就想好的,只不过罗云也没想到,罗松居然这么没骨气,宁愿挨打也不还手,看到地上渐渐没声音的罗松,罗云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看着罗松像一滩烂泥趴在地上,曲正阳和刘富春开始有些索然无味,他们原本以为今天过来,会有一场恶战,毕竟罗松在仲子陵面前那么嚣张,却没想到一个照面就成这德行。
若非要拍神剑长老马屁,曲正阳都不用自己在自己身上割一剑,可所有人还是没想到,罗松居然就这么任由众人把他打一顿,因此大家都打得没意思了,这才打算离去。
但就在所有人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游云小筑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那个,我说,你们就这么准备走了?”
曲正阳等人闻言脚步一顿,当即转过身,就又听到:“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就这么走了,把游云小筑当什么地方了?”
“游云小筑是什么狗屁地方?”曲正阳蓦然转身,对着眼前缓缓走过来的人,冷森问道:“我们就走了,你敢有意见?”
其他人此时都转过身,刘富春也走上前来,看着缓缓从房间里走出的罗云,均是有些惊愕,刚刚他们打罗松的时候,这家伙不出来,现在打完了却跑出了,这是什么意思?想挨打?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游云小筑,是我们住的地方。”罗云淡淡笑着,眼中却闪烁起危险的光芒。
“那又怎么样?人我们已经打了,你想怎地?”曲正阳有些不耐烦了,干脆给罗云来横的。
“你们不是我游云小筑的人,来此闹事,你们就没想过后果吗?”罗云依旧温声细语。
“闹什么事?你那颗眼睛看我们闹事了?”曲正阳眼珠子一瞪,“我们就是切磋,同门切磋,懂不懂?”
“懂,当然懂!原来是同门切磋啊!”罗云一副恍然的表情,“昨个儿我看了下门规,门规写着,同门切磋须有大师兄或者外门执法弟子在场,敢问大师兄何在?执法弟子何在?”
“你……”曲正阳一下说不出话来,昊天门规确实有这规矩,可是谁又当过一回事?再说今天本来就是找茬来了,就更没人会想到这么一档事。
当然,这事要真追究起来,现在在场所有人都跑不了责任,被执法弟子一顿打是免不了的,马上就要大比了,谁也不愿意现在这时候被执法弟子打得下不来床。
“你眼瞎了,刚刚明明是罗松偷袭我师兄,罗师兄才会出手反击,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与曲正阳同行的人当中有人还算急智,瞬间就想到一个理由。
“伤着了?伤着哪儿了?”罗云闻言一脸惊奇,曲正阳也情急把刚刚自己弄的剑伤露了出来,也就浅浅一道红痕,刚刚割破了皮,连血都没流多少,如今依然结痂。
“这怎么弄的?”罗云继续不动声色。
“罗松拿匕首割的!”曲正阳脸不红心不跳,“看完了吗?看完我们走了,今日之事,我们不会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