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毛玲珑冷笑道。
“毛小姐对我们警察有很大的偏见是吗?”秦天明又问道。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方芸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但也觉得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忽然她的眼神定格在了电视机上,指着电视道:“妈,这房子的格局好像就是我们这栋楼啊!”
原来电视报道已经进行到之前的死者现场回放了,在一处租房内,一个身材窈窕衣着暴露的女子,身体干瘪,扭曲地躺着沙发上,脸部被进行了处理,看不出来是谁,但从镜头里看到房子里的格局,正是这栋楼的格局。
秦天明眯了眯眼,心道那不就是我每天坐的沙发吗?
“秦先生。”齐凤心想秦天明肯定已经看出来了,就算看不出来,等他回警察局稍微查一下,也能够查出来,所以她便坦白道:“实不相瞒,那第一个受害人,便是上个月在楼下的四零二遇害的,也就是你住的那间房子,后来就一直有人传那房子闹鬼,所以我才十分担心。”
“妈,你怎么能把这样的房子给秦先生住呢。”方芸撅着小嘴似在埋怨道。
“是我自己要住进去的。”秦天明坦言道:“我觉得那里挺好的,再说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哪还能相信那些牛鬼蛇神。”
“别以为自己是警察就可以什么都不怕。”毛玲珑不在意道:“还有,今天早上的那起杀人案,一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秦天明皱眉道。
毛玲珑轻笑一声,却没有回话,转而和方芸聊起天来了。
“秦先生,你怎么不动筷子呢?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啊?”齐凤疑惑道。
“不是不是。”秦天明连连摆手,捧起碗快速吃了起来。
他快速把饭吃完,便匆匆道别离开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真该死!”进了电梯,秦天明嘀咕了一声,回到四楼自己屋里,二话没说便冲进了洗手间…
此时凤凰县一处办公大楼的顶楼会议室内,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俯视着脚下的房屋。
“魏总。”身后一个身穿黄色T恤,染着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拱手低声道:“青木和火炎近日在凤凰县的行动未免有些太过高调了,已经接二连三地把自己的僵尸血传播了出去。”
那黑色西装男人转过身来,赫然是七十年前,和秦天明一同被僵尸王将臣咬过的魏龙,七十年过去了,他和秦天明一样,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魏龙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笑意,说道:“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我把公司扩展到凤凰县,目的并不是为了开拓疆土,而是想要找出十年前,销声匿迹的镇尸家族毛家,最快的办法,就是暴露僵尸的身份。”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那金发男人皱眉道:“万一引来别的高人…”
“金阳,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魏龙缓缓道:“成大事者不畏将来,既然要展开那个计划,必然是不能一直躲在暗处的。”
“我知道了,魏总。”金阳点头会意,面无表情恭立于一旁。
“金阳,你跟了我多久了?”魏龙忽然问道。
“五年了。”金阳不卑不亢道。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就是在这个城市救下你的吧。”魏龙继续说道。
金阳思绪回想起那个雨夜。
“是的!”金阳紧握拳头道。
“我知道这五年来,有件事情,你一直都想去做。”魏龙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块干净布料,在上面擦了擦,又把它戴上,缓缓开口道:“去做吧!”
“是!”魏龙目光一凝,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会议室里。
五年前,金阳还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也不叫金阳,而叫周洋,他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女朋友,小悦。
那时候周洋在一家汽修店打工,小悦是一家酒店的服务员,两人虽然日子过得平凡,但感情很好。
直到有一天,小悦下晚班回来,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她衣衫褴褛,眼眶通红,见到周洋便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周洋再三安慰询问之下,得知小悦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畜生强暴了,那人正是那一带的混混头子,陈望。
周洋决定第二天去警察局报案,但他没想到的是,小悦在趁他不注意时,服毒自杀了。
周洋心里悲痛万分,他要找陈望报仇,他潜伏到了陈望常去的饭店里,伪装成服务员,想要趁其不备时杀了他。
那一次周洋失败了,只是把陈望刺成了重伤,最后自己被一群小弟打的奄奄一息,扔在河边。
在他几近绝望之时,魏龙出现了,魏龙答应给他至高无上的力量和无穷无尽的生命,但要求他必须听从自己的命令。
周洋不需要无穷的生命,但却渴望得到力量,能够为小悦复仇的力量。
他答应了魏龙,并且改名为了金阳,魏龙虽然把答应他的东西都给了他,但却迟迟不让他消灭自己的仇人,反而把他当成自己的工具,为自己办事。
金阳不在乎这些,他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能报仇,他什么都无所谓,现在,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处僻静小巷里,一群纹着身的大汉有说有笑地走着,带头的人是个面目凶神恶煞的光头,他是这两条街的扛把子,陈望。
此时他正领着自己的小弟收完保护费,一脸神气地叼着烟。
“陈望。”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的背影突兀出现在了前面巷口处。
陈望把嘴里烟夹在手里,骂道:“妈个巴子,谁啊?”
“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刚落,金阳身形在众人眼中宛如一团黑影一般,瞬间来到了几人前面,转过身来。
那些小弟嘴里的烟都吓得掉在了地上,吞了一大口口水,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男人就移动了近二十米的距离,实为恐怖。
陈望心中惊诧,但还算比较冷静,凝神道:“你是什么人?”
“才过了五年,你就把我给忘了?”金阳一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