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继续。
在上校的敲打下,会场终于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就连最脸皮厚的两个,也安静了下来,只不过他们面前的纸条,异常的忙碌。
铭叔写到:“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午阳回到:“乙字36号是个坑,他们故意泄露给我的,所以,我就让他们自己吞回去。”
铭叔抢过笔,见写不下了,翻了一面:“那接下来呢?”
夏午阳抢过纸和笔:“拿下乙字117号。”
铭叔写到:“你已经把他们惹到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拿?”
夏午阳蘸了下口水,在桌上写到:“没想好。”
铭叔:“……”
他是真的没想好,硬来肯定是硬不过人家的。
不管是背景还是经济实力,都和对方差了一大截。
池涛两年前发家之后,就和西南地区各界打好了关系,几乎可以说是能在西南地区横着走。
再想整幺蛾子,他们也已经有了防备。
不好整啊。
乙字117号禁忌地,虽然只有两亿的收益,对于池涛他们来说几乎可以算作可有可无,但毕竟危险值低啊,就跟白捡一样,他们不会放过的。
除非把竞拍价抬起来,让他们觉得利润比太低,从而主动放弃。
可这样做,目的就太明显了,会彻底撕破脸。
现在虽然也不是太愉快了,可至少彼此还能维持住假笑。
而且,抬价的难度太大。
且不说能不能把竞拍价抬起来,就算抬起来了,他们也拿到了,恐怕最终他们也没本钱结算。
毕竟又不能赊账。
而他和铭叔的资本加起来,也不到一个亿。
其中,铭叔的资本大概有两三千万。
他有两三千。
同时,其他的竞争者,也不能忽视,有那么两三家合起来,也是能和池涛父子斗一斗的。
都特么是财团级别。
哎!
太难了。
小家小户的,要去和地主老财斗,除非闹革命啊!
革命?
夏午阳突然发问:“铭叔,有中途修改竞拍规则的说法吗?”
“这个……”铭叔沉吟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夏午阳又要闹幺蛾子了,可不闹下去,这一次恐怕也没什么收获,唯有拼一拼他从池涛那边得来的情报。
“我试试。”铭叔说干就干,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信息刚发出去,夏午阳就听见台上那位少校的手机响了起来。
懂了。
急忙说道:“要么把竞拍者分开,让那些财团不得参与乙字号竞标,给咱们留口饭吃。要么,先进行甲字号禁忌地的竞拍,让财团们互相伤害,大把大把的钱花出去,那么乙字号就会安全许多。当然,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第一种!”
“好!”铭叔应了一声,埋头打字。
夏午阳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台上的两位军官身上,以便迅速做出应对。
那名少校他认识,叫凌峰。
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听说还是老夏带出来的兵。
而那位上校,就更厉害了,老夏是他带出来的兵。
这些关系这么一缕,似乎就好办多了。
人情世故嘛,嘿嘿嘿。
见两人交头接耳,面露难色,夏午阳又对铭叔说道:“铭叔,告诉他们,只要我们拿到了想要的,开采价值分他们一半。哦,不,换个说法。就说咱们无偿捐献一半给西南军区,壮大国防力量!”
听夏午阳这么一说,铭叔就知道这小子学会了,甚至还打出了军民一家亲的旗号。
同时也有些震惊。
这乙字117号禁忌地,就这么值钱?
700万的起拍价,按照今天这个杀疯了的形式,就算没有财团插手,恐怕成交价还是会以1000万起步。
可就算这样,这小子也敢分出去一半?
岂不是说,保底两千万的收益?
这可能吗?
“小午阳,慎重,可别被池涛父子给坑了。”铭叔心里打鼓,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同时,也在回想之前夏午阳问他的问题。
难道老夏在女帝故乡折戟,真的是被池涛给坑了的?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次意外。
毕竟,禁忌地的特性是摆在眼前的,那就是盲盒,根本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往那方面去想。
他也是一样。
而他之所以对池涛不待见,是因为池涛见死不救,没在出事之后伸出援手,拉老夏一把。
这在他的眼里,是背叛了战友情。
可细想下来,这两年时间里,池涛投资的禁忌地,无一不是爆款,获利颇丰。
否则,那家伙也不会有今天。
而且,刚才那两父子,吃了蛆一样的表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典型的坑人不成,反把自己给埋了。
这样反推下来,事情就明朗了些。
乙字36号禁忌地,等你被开采的那一天,就能有结论了。
夏午阳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飘了这么远,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吧,铭叔。这个不会错的。”
铭叔搓着络腮胡,“行吧,大不了输个底掉,本就是白手起家,怕个球!”
“怎么?想跟我爸一起,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还债?”夏午阳乐了。
“狗屁!老子会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学他个屁!都什么年代了,自己活着都难,还顾得了别人?”
是个狠人!
夏午阳给他竖了个大拇哥。
可他知道,铭叔说的洒脱,可绝对做不出来这事。
倒不是有多了解他,信任他,而是相信老爸,老爸看人的眼光向来不差。
当然,除开池涛那个货。
“咳!”
说话间,台上的那位上校,突然咳嗽了起来。
随即说道:“各位,时间紧迫,未竞拍的禁忌地又太多。经过我们讨论决定,现将竞拍会分成两个场地,一个竞拍甲字号禁忌地,另一个竞拍乙字号禁忌地。而且,同一家开采单位,只能参与一个字号的竞拍,大家考虑一下,到底选择哪个字号,一经选择,不可更改。就这样。”
“这——”
“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分开,该不会是要搞什么黑幕吧?”
“……”
一时间,场内议论纷纷。
突如其来的更改规则,不仅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规矩啊。
可那位上校,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端起了保温杯,悠闲的喝起茶来。
就算他旁边的官方代表连番询问,他也没有搭理。
什么狗屁讨论决定,就连一个字都没提前透露好吧。
“铭叔,咱们待会儿就跟涛叔走吧,他们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肯定没错。”夏午阳又开始嘀咕了。
铭叔为难道:“可他们去的肯定是甲字号,我们就算去了,也插不上手啊。”
夏午阳急道:“贷款啊!不是可以贷款吗?还能抵押物资啊!就算不跟他们抢,从别人手上抢到一个,也发了啊!”
“这——”
铭叔越来越为难了,又问道:“可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哪处禁忌地的收益可观啊,总不能每一次竞标,咱们都插一手吧?那也插不过来啊。”
呃——
这话好别扭。
不管了,夏午阳做贼似的,凑得离铭叔更近了些,又把声音压得极低,“这简单啊,我刚才偷看到他们的资料了,其中:甲字89号、甲字98号、甲字166号,这些都是他们备注过的,我想来应该不会差,而且这些甲字号,他们不可能全部吃下的。就算财力足够,人力也不够啊。”
“那——”
铭叔意动,“那咱拼一把?”
“当然得拼了!涛叔有现在这幅身价,可不就是拼出来的?”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