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京城。
红星轧钢厂,第七车间。
“没劲了……”
郝建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头的工作。
抬头扫了一眼墙的挂钟。
“还不开饭,老子都快饿死啦!”
手的工具有意被放缓,慢悠悠的磨起洋工。
心中开启了日常吐槽。
“尼玛,穿越过来,啥特码的都没有!”
“该死的好溅系统,我的人生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正值厂里最忙的时候。
车间主任刘成一眼就扫到了郝建。
“那个谁,哦对,郝建,你能别老磨洋工?你再这样,我叫你姑把你领回去!”
刘玉华听到老爹又像往常一样,训斥郝建。
立马就不乐意,将手中的工具一丢。
大身板子的一挺,掰扯起来:
“爸,在家我怎么跟你说的?郝建他刚来,你就不能照顾照顾吗?”
轧钢厂的老少爷们,本来正忙得如火如荼。
这一瞧,有好戏看,纷纷都停下了手中的伙计。
刘成看到自己家的小祖宗又炸庙了。
登时头大,吞吞吐吐的哼唧了一句:
“我不就是发发牢骚嘛!好啦,好啦,都干活吧!别看了,待会儿就可以开饭了,大家再加把紧。”
听到刘成说的话,有的人就私下抱怨起来:
“工人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劲干活?还加把紧,加个屁老鸭子!”
“诶诶,你少说两句吧。”
“哎,照我说,粮食产量不去,咱们轧钢厂的产量也不待去的。”
“你……你说的都对,行了吧!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去!”
“开饭喽!”
工人们一看熬到了下班点。
一个个欢喜雀跃。
浑身顿时来了精神气,如狼似虎的奔向职工食堂。
毕竟这年头早晚在家都吃不饱。
也就职工食堂里面有大锅饭吃。
虽说吃不饱,但总可以给家省点粗粮,好叫老婆孩子多吃口。
看着大家都跑出了车间。
郝建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累得是腰酸背痛。
自己咋就晚穿越了几年。
早几年多好!
听老师傅说起:
大锅饭刚兴起的时候。
那会儿职工食堂真是可劲造。
轮到自己这,要啥缺啥。
“哎……我命的真苦啊!”
郝建都不知道这种日子啥时是个头?
新入轧钢厂不久的他。
前世就没练就出吃苦耐劳的精神。
平常坐在家里码字,体能本身就缺乏锻炼。
搞得穿越后,每天他都跟刑似的。
有啥办法?
挺着呗!
熬到好溅系统慢慢启动功能。
打死他都不想再穿越了!
已经穿出了阴影,怕了……
直到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
郝建现在还后悔不已。
哎……
明知好人没好报,可是自己咋就没忍住?
他的父母就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可就是因为多了一副热心肠。
平常谁家有个困难都会搭把手。
每月拿到工资,也经常拿出一些接济街坊四邻。
转眼到了九十年代。
父母不幸赶下岗的浪潮。
屋漏偏逢连夜雨!
家中开始不断出现危机。
以至于走投无路到借不来一分钱。
他永远记得母亲借完钱回来。
自己委屈的坐在炕头抹眼泪。
从那时起,郝建对人姓才生了怀疑。
直到长大,慢慢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世原则。
可老天爷偏就不信邪,非要掰弯他!
在一次下乡采风返城的途中。
遇到了有人失足落水。
本性善良的他。
犹豫都没犹豫,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中。
他都忘记了自己的游泳课才了两节。
好在最后将人拉狗刨式地推到了岸边。
可就在围观裙众跑过来的那一刻。
他的小腿肚突然钻起筋来。
一个没站稳,仰倒在了湖中。
直到他仅剩最后一点意识时。
心中还在怒骂自己没脸!!!
下辈子说啥不能干好事了。
因为,好人没好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
多亏了他是舍己为人而死。
恰好被一个名为【好溅系统】相中。
在他昏迷时,强制将他绑定。
并且帮他选择了随机穿越。
【做好事,赢溅点!恭喜成为好溅的人】
等他再次苏醒过来时。
耳边最先响起的就是这句话。
而且是反复洗脑。
不久很是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被系统丢到了禽满四合院。
还成为了街道办王主任的一个远房亲戚。
好溅系统除了会絮叨个不停。
连个金手指都不赋予给他!
从此,郝建就开始了悲惨的异界生活。
后来,突然有一天。
这个什么什么【好溅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意思就是想要金手指那就自己赚去呀!
好溅系统一直窜愣他去完成任务。
因为只要郝建完成任务。
郝建可得溅点,系统也能更快开启功能。
有过前世的阴影,和惨痛的亲身经历。
郝建并不想去做任务中的那些溅到令人发指的事。
为什么?
好人没好报啊!
起码前世一例例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印证。
现在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吧。
天天饿着肚子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做别的。
更别提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做了一次水鬼,他可不想再做一次饿死鬼。
郝建现在满脑子就是“吃的吃的”。
好不容易挺到了职工食堂门口。
正撞见一帮大老爷们把食堂门口围住了。
人裙中秧还传出了熟系的叫嚷声。
“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寡妇,我跟你们没完?我秦淮茹好命苦啊!孩儿他爸出工伤死了,我一个女人好不容易顶个班,你们还合起伙来祸祸我,我招谁惹谁啦?我不就是想插个队嘛,还不都是为了我家三个没爹的孩子,这日子我过够了,还是叫我死了算啦!”
郝建哪有心思凑热闹。
满心想到就是:穿过人裙快去打饭。
可这职工食堂门口围着这一大帮子人,自己咋穿过去?
本来饿到前心贴后背。
还得拼力“厮杀”到门前。
余光瞥了一眼。
好巧不巧,跟撒泼打诨的秦淮茹刚好对视线。
是她!
赶紧装作没看见!
千万别叫她看出来!
赶紧走。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郝建!”秦淮茹直接叫住了他。
听不到,听不到。郝建心中继续默念。
“你个挨千刀的,我喊你听不着是怎地?”
秦淮茹坐地炸庙。
看到周围的工友都看向了自己。
郝建就知道今天摊事了。
“呦,这不是秦姐嘛!你慢慢唠,我这还有事。”
停下的郝建,这下才真正看清了在地撒泼的秦淮茹。
眼角噙泪,哭的气喘吁吁。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回事。
敷衍了一下。
郝建正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淮茹竟然一个咕噜翻了个身。
挡在了他的脚下。
看着秦淮茹还使着眼色。
郝建就有些懵比。
秦寡妇啊,秦寡妇,你这是想叫我帮你说话啊?
还是想叫我拉你起来啊?
“你看着我干啥,用不是我推倒你的。”
就在郝建束手无策的时候。
突然打人裙后面钻出一个孩子。
虎头虎脑的,眉宇之间的神色很像秦淮茹。
这不是棒梗嘛!
这可是四合院的盗圣!
棒梗见到自己老妈还坐在地呢。
赶忙伸手去扶。
“妈,你咋还摔地啦?是谁?看我不跟他拼了!”
瞧见自己家的小爷们来了。
秦淮茹顿时起腻。
再次装出一副挨了欺负的模样。
“就是这些挨千刀的王叭旦,欺负你妈我是个女的,打饭偏不叫我在他们前面,成心让你跟你的两个妹妹吃不饭,我不想活啦我!没处说理啦!”
这时郝建算瞧明白了。
感情秦淮茹要插队,但是大家没惯着她。
没必要嘛!
虽然吃不饱,但是也不会就落下她秦淮茹一个。
打是肯定能打饭的。
也就是到后面菜有些凉。
不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本着各扫门前雪的原则。
饿都快饿死了,谁还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围观的轧钢厂工友们,对秦淮茹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很是不耻。
怪她老拿死去的男人说事。
每每提及到这。
大家也不是真的有过大仇怨。
一般也就让着她了。
可谁知这秦淮茹蹬鼻子脸,变本加厉。
以至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
大家也就或多或少不会再顾忌她的感受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食堂里面传来。
“哎!这是怎么了这事?”
郝建猜都不用猜,秦淮茹的靠山驾到。
赫然就是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
人一到场中央,就看他不满的扫视了一圈围观的工友。
众人却躲躲闪闪的有意不与他对线。
“傻柱。”
诶呦呦,这声喊的。
郝建就知道要坏事。
咋?
傻柱肯定头!
真就双手叉腰,喝道,“你们这么欺负秦淮茹,是不是也太没把我们院放眼里了?我们院可三大小伙子在这杵着呢!”
“谁欺负秦淮茹啦?傻柱你别瞎说,我们…就是看不惯她每次插队。”
一个工友扬了扬手的饭盒说。
这工友倒是有几分胆色,因为何雨柱可是轧钢厂有名的混世魔王。
一般人都不跟他一般见识。
就看他那不讲理的尽头,就跟秦淮茹一样。
叫工友们生不出好感。
心中都直呼: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
闻听众人的指责,秦淮茹还不乐意了呢!
“反正轧钢厂我们家最困难,我们家还是整个车间里孩子最多的!”
说完,就抹起眼泪。
“今天你们要是不让我先打,我就不让你们大家伙进去,看谁好过了去?”
郝建无语。
秦淮茹这是把穷横别腰带了吧?
很是我穷有理的架势!
“今天这事不解决,谁也甭吃了!”
听见傻柱这么一拱火。
被拦在门外的工友登时都急了起来。
“食堂你家开的还是咋的?凭啥不叫大家打饭?”
“对,你个食堂厨子,有什么权利阻扰大家,你这个公然偏袒秦淮茹。”
“他们俩就是有一腿,要不傻柱可得帮她。”
“就是,两个人不清不楚的搞破鞋,也不怕背后叫人戳脊梁骨!”
“……”
傻柱站出来,不仅没有解决问题。
反而激化了两方情绪。
最后他将自己都搭了进去。
备受围观工友指指点点,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本来心中就憋着一堵火,正愁没处撒呢。
抬头便看到了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郝建。
“你还愣着干啥,能不能像个爷们似的?”
将气全都撒在了郝建身。
“凭啥啊!”
没打到饭的郝建气得心都直突突,反问道。
他就知道这傻柱就一瘪犊子玩意。
刚想再怼他几句。给他脸了,以为轧钢厂谁都怕他!
“为这点小事闹这样,你们还嫌不够丢人?真做得出来你们!”
一大爷易中海,这时从人裙中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