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贾家老屋外。
郝建正贴着墙根,趴耳朵偷听。
夏秋都是早晚凉,袭袭吹来的凉风。
令郝建猛地浑身一激灵。
心想:这蹲墙角的活真不是人干的事!
为了报复一大爷易中海踢的自己那一脚。
以及贾张氏当众对自己的侮辱。
下了班,饭盒往屋里的床一丢,就跑过来了。
秦淮茹与贾张氏,果然接着中午那事展开了激烈较量。
“……”
“我这么做为谁呀?还不是为你吗?为了让棒梗吃饱!”
“你个败家玩意,扫把星!你就是做得不对!你心里跟本就没把我这婆婆放在眼里!你是想活活饿死我,你好出去找男人!”
“妈,你咋这样说话呢?我为这个家付出还不够吗?”
“你敢说你没勾搭外人?你说啊!”
“我那不是逢场作戏,不就为了多要点苞米面糊糊?”
“那你还想咋地?你这个搔货!做了女表子还立牌坊!”
“你天天这么作?你还想咋地?你是想我跟你儿子一块死呗?”
“你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我恨不得掐死你!”
“放开我!哼,这么多年,你总算把憋在心里话说出来了!呵呵……都怪我秦淮茹眼瞎,瞎得找你们老贾家这户人家!包括你那死去的儿子,你们一家都没人姓!都是吃人不如骨头的畜生!”
“我吃你姥姥个爪!你个败家女人,你敢这么说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你打吧,打吧,打死我算啦,反正我也不想活啦!”
“……”
脚跟下的郝建听着正嗨呢。
“这两人,没一个好饼!都是一丘之貉!”
郝建心中直接给屋内的婆媳打了标签。
就在他乐此不疲的时候。
眼皮竟然毫无预兆的急速跳动了两下。
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远处有个什么东西再晃动。
好像有人在试图摸到贾家窗下。
看样子也是个同道中人。
郝建一想这还得了!
蹑手蹑脚的躲到了一边。
直接没入了月光下的墙角内。
这里正好背光,离得再近也看不到里面有人。
漆黑一片。
任谁看了都只会下意识的忽略。
郝建瞪大着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他今晚就要看看是哪个傻老爷们到此一游?
许大茂?
傻柱?
还是一大爷易中海?
定睛看了半天。
虽然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但耳中确实听到了动静。
就在郝建急不可耐的时候。
有一个人。
鬼鬼祟祟的贴在墙。
顺着窗户的一角。
正扒眼往里面扫视。
“喵……喵喵……”
听到这动静,郝建额头刷地落下一排黑线。
心中感叹:“哎呦我去!这人玩得挺花啊!这都对暗号了!就是不知屋内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谁是接收者?”
来者学完猫叫之后,匆匆站起身来,正欲悄悄退去。
看着转身离去的黑衣人。
郝建缓缓从阴影的角落中走出。
没有耽搁直接尾随了去。
没跟出多远。
前面的黑衣人略显驼背的身体。
猛地一定。
停下了脚步。
像是知道了自己被人跟踪一般。
郝建这时的心呐,紧张的要命。
难道我不小心,引起了他的察觉?
就在郝建困惑的时候。
前面的黑衣人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怎么还有人?这败家酿们!竟敢背着我去勾搭别人!难道是傻柱?事情不能再节外生枝,得想个法子甩掉他。”
就看黑衣人连转都没有转。
好像什么也没发现过一般。
只是脚下加快了速度。
黑衣人,或许是老糊涂了。
莫名其妙的走进了一处死胡同。
这下黑衣人心中大呼“不好”。
欲哭无泪。
一前一后,两个人。
在四合院的某处尽头……相遇。
气氛也变得越加诡异。
黑衣人随手槽起了身旁的一根棍子。
就欲转身打后者一个措手不及,好突围出去。
还没来得及迈出右脚。
黑衣人就感到耳边突然升起了一道寒风。
果然。
郝建看到了才刚黑衣人的举动。
迅速先发制人,冲了去。
举起拳头,直接朝他的脑后抡去。
幸好黑衣人警惕性比较高。
身子一斜,没有被击中。
巧妙的躲开了郝建的必晕一击。
可却把黑衣人惊得是魂飞魄散。
一斜身的工夫。
正好借着月光看清了偷袭者的面容。
是他!!!
黑衣人心中更是恐慌,甚至难以置信!
“他?今晚怎么来了?好像哪里不对啊!”
郝建收势。
哈下腰胡乱的摸起一块断裂的青石。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的到我们院里来?”
郝建故意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有了这句话的铺垫。
郝建想着自己就可以往死里揍这家伙了!
郝建?许大茂?还是一大爷易中海?
无论是谁,都是郝建喜闻乐见的。
声音有意压得很低,影响就控制在两人之间。
郝建甚至还不想惊动全院。
这可是拿捏人把柄的最佳时机。
看到郝建大呼小叫,黑衣人就知道“完了”!
照现在这情形,再不跑就得惊动全院,被抓。
那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设就得崩塌。
想到这点,黑衣人撂爪就跑。
郝建举着青石,就撵了去。
眼看着马就要砸到自己。
黑衣人立刻把头抱住,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再不跑命都没了!
心中不停将郝建诅咒,这虎超超的玩意,得夺笋?
平日里,黑衣人见到谁,不是牛比轰轰的样子。
何时这般狼狈过。
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待到天亮一定要郝建的好看。
“呔,你给我站住,有能耐你别跑!你个小偷!”
这时,郝建还在努力打消黑衣人的顾虑。
假意没有道破他去跟人勾搭的丑事,甚至连容貌也没看清。
黑衣人像极了溃败的逃兵。
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身后追来的郝建这么一喊,心中自以为没有暴露。
反而放心了下来。
这岂不是说,待会儿实在跑不掉,自己打个马虎眼就能糊弄过去。
起码人设保住了!
可是,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今晚我要过来?
是他早发现了“我跟她们那点事”?
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捣蛋分子”来偷袭自己?
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会!肯定不会!
或许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趴墙根看寡妇一家的卑劣下溅之徒!
黑衣人心中宽慰着自己。
他所肯定的是,如果他再不跑,他一定会死!
后面这家伙就是个虎比朝天的玩意!
可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被绊了一下。
速度一顿。
郝建看到前面这人脚下一滞。
哪还会放过这个机会。
紧跑几步就超过了黑衣人,向着他的后背就招呼起来。
“诶呦,你……你还真打啊!别,别打啦!我是你一大爷!”
郝建嘴角轻撇。
心想:可算逮到你这老东西了!
应声放下手臂,走了过去,揪起了一大爷易中海的领子。
颠了颠手中的青石,带着阴郁可怕的笑容,盯着他的双眼。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就是出来解个手!啊,住手!”
一大爷易中海被吓尿了。
在这个院子里,甚至在轧钢厂,没有人敢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