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没看她伤的这么重吗?你再像拽死人一样拽她一个试试?”
南风踉跄站稳,一脸无语,“……”
玉公子这是什么说辞?仿佛他巴不得穆千潼死一般。
他抬眸,就见原本站在潭边的红袍少年瞬间跳进潭中,然后,靠近潭壁的穆千潼,他双手环抱,将受伤的人整个人抱出潭中,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生怕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一刻,说不出的入骨温柔。
少年踏着满潭血水而出,双臂将人紧紧横抱在怀中,转身冲着他暴怒吼道:“不治伤救人,傻看着扮呆子给人看猴耍吗?”
脏兮兮的血污将他那身红袍侵染透彻,他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一张稚气的容颜冷戾幽沉,让人不敢直视。
南风压下他反常举止带来的震撼,赶紧上前查探,大吃一惊。
“二爷并没有受伤。”
“没受伤?”玉火炎一愣,看着满身血污的女人。
“不过,二爷这脉象?”南风睨了睨冷着一张脸的玉火炎,把话咽了回去,二爷这脉象分明是个女人……
“这脉象如何?”
“额,诡异。”南风沉吟说道,“不过玉公子放心,二爷很快就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二爷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还真是让人好奇的抓心挠肝。”
南风星星眼的注视着还昏迷不醒的人。
玉火炎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稍稍放下心,脸色依旧阴沉着。
南风看了一眼四周,提醒,“这里毒障十分浓烈,既然二爷无事,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玉火炎不发一言,小心抱着穆千潼,大步离开。
众人走后,就见原本血红的潭水顷刻之间仿若蒸发一般干涸。
……
闭泽林中的一道山坳,南风百无聊赖的躺在溪边,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听到二爷那晚的奇遇,没想到一连五天,她都昏迷不醒,这种症状,还真是奇怪的紧。
他怀疑可能是和那天穆千潼昏迷的地方有关,特意悄悄回去查探过,除了满潭血水已经换成清澈见底的潭水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若非要说有哪一点有那么一点不同,那大概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停驻在潭水边微末的药香之气,若不是自己自小学习医术,素来鼻子灵敏,恐怕这一点细枝末节的疑点,他根本没有办法察觉。
“穆千潼已经昏迷不醒五日了,你还在这里插科打诨。”玉火炎从山洞走出,远远瞧见姿态闲雅的南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南风头疼,这小爷,脾气太差。
“玉公子莫急,二爷无内伤外伤,至今昏迷不醒,大概是因为某些因缘际会。”
“少胡说八道!”玉火炎一脚就要向南风踹去。
南风早已警觉,断不会如之前一般让他得逞一回,手掌拍地,借力一个翻身,青竹雅袍翩然而飞,墨发青丝百转留长。
白皙容颜缱绻着三两分得意的斯文笑容。
玉火炎忍不住啐了一声,“小白脸。”
南风登时笑容停滞,嘴角抖了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