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这会儿的姿势与王邵那幅臆想的画简直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这半张榻上还坐着一个男人,长乐也不知怎么想的,经过一阵冷场之后突然嫣然一笑,将身子凑近了王邵,几乎贴着他脸吹气道:“本宫……好看吗?”
王邵顿时闹了一个大脸红,身子一僵连忙准备起身,却被眼疾手快的长乐一把楼住了脖颈,然后吐气如兰道:“哟,瞧瞧你,居然害羞了!”语气中还有些得意。
王邵显然不是初哥,但面对这张熟悉的脸庞,心脏依旧止不住的乱跳,犹如一头猛虎在冲撞着牢笼,又如快要决堤的大坝容不下半点雨水,特别是长乐那嘴里混合着酒精的香气,太引人犯罪了。
王邵心中明白若在继续跟长乐待在一起,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扑上去,他晃了晃脑袋,十分艰难得扭头不再看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轻轻推开长乐认真道:“你醉了,应该好好休息。”
长乐的小手却如藤蔓攀附大树般再次缠上了王邵,贴着王邵的脖子吹气道:“本宫……没醉,本宫只喝了三杯而已,倒是你……”
“吧唧”
王邵愣了,原本还在等长乐继续说话,谁知这姑娘直接亲了自己脸颊,偷袭啊,给点心理准备行不行!
“公主,你真醉了!”王邵哭笑不得,这妞发什么酒疯呢!
长乐抓过王邵的大手,硬将他的手搂着自己细腰,然后诱惑道:“比起你的画,如今本宫就活生生在你面前,你不心动吗?”
王邵终是动摇了,这一刻精虫上脑,智商离线了,她似乎唤起了王邵埋藏于最心底的**。
王邵的手还是慢慢环上了长乐那软若无骨的腰肢,感受着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触感,一脸留恋的上下爱抚着。
无需提醒,王邵化被动变成了主动,寻着女人的红唇便重重印了上去,长乐再次缩进了那安全的港湾,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瞪着他的大眼睛似乎能泛出水来。
面对王邵不知满足的索取,长乐也是忘情得回应着……此时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随着本能做便是了,长乐的动作有些生涩,而王邵则轻车熟路,但是这套三秒变狼人无敌解衣**似乎对唐女不太适用,光解长乐的衣带就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嘴上还不断埋怨着:“该死的,这存心想急死人嘛!”
摸摸抓抓已经无法满足王邵的**,奈何一条精美的玉带阻止了他的进一步侵略,此时长乐也回过神来,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王邵脸上。
“啪!”
王邵懵了,绳子从他的双手落了下来,整个人呆若木鸡,方才那种冲动也如潮水般退去,这一巴掌打的极重,他的脸上不消三秒就浮肿起来,王邵苦笑了一声,然后默默的提起了裤腰带,推门而出。
而出手的长乐也是一呆,此时羞怒充斥着她的内心,羞的是此时她内心居然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心思,怒的是怪自己不知羞耻居然勾引王邵,这无意识的一巴掌下去她是无比的后悔、愧疚,外加忐忑,可谓百般滋味在心头。
王邵一出门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就铸成大错,犯了原则性错误,看着萎靡不振小兄弟,王邵又担心起会不会因为受了惊吓,从此永垂不朽。
还没走几步,王邵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孙老头带着他的宝贝孙女急匆匆向这边赶了过来。
孙老头也是远远看见了王邵,人未至声已到:“小子,公主如何了?”
王邵连忙迎了上去,然后回应道:“公主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不过小子医术浅薄,还得劳驾您老去看看才能安心。”
孙老头没说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越过王邵推门进去,王邵不禁朝里面撇了一眼,此时长乐已经正襟危坐,正理着云鬓,她的衣衫除了有些褶皱便再无异常,似乎方才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见她无恙,王邵便低着头准备回去了。
“小哥哥!”孙老头的孙女却叫住了他,王邵回头满脸问号。
小丫头跑到王邵面前,蹲下来在堪比她三分之二个头的大药箱里一阵捣鼓,然后捧着一瓶瓷罐子,笑道:“消肿,很灵的!”
王邵不禁摸到了自己的脸颊,然后善意的对其笑道:“呵呵,谢谢你了,小妹妹!”
“不客气!”小丫头送完药便吃力得扛起药箱进屋了。
王邵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叹了一口气便大步走出了公主的闺楼。
“大人!”元芳见王邵出来,便垫着脚举手招呼,王邵立马发现了他,当然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孙大同。
三人一聚,元芳就关心道:“大人,公主如何?”
王邵微微一笑:“没事了,刚才就好转许多,如今孙思邈孙神医亲自出手,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元芳拍着胸脯道:“那就好,真是凶险万分呐,好在大人当机立断。”
孙大同插嘴道:“元芳哥,你可瞒的兄弟好苦,这位贤弟居然身配陛下金牌,想来不是你家表弟吧。”
王邵歉意道:“孙大哥错怪王哥了,这都是小弟的主意,毕竟是来参加公主府举办的文会,自然不能以身份压人,否则有以大欺小之嫌,孙大哥大人有大量,隐瞒之罪还请原谅则个。”
孙大同连忙摆手道:“贤……呃,大人说的哪里话,孙某岂敢怪罪。”
“孙大哥别改口,听兄长们如此喊小子反而让小子心中惭愧,若孙大哥不嫌弃,一如席间称呼,我也听得自在。”
孙大同哈哈一笑,拍着王邵的肩旁道:“那愚兄托大了,便唤一声王贤弟。”
“应该的。”王邵微微点头。
孙大同眼尖,看见王邵的脸颊五指红印,便诧异道:“贤弟的脸……这是……”
王邵赶紧解释道:“哦,方才救公主时留下的,大概公主迷糊间错把我看做歹人了。”
“原来如此!”元芳与孙大同齐齐点头。
王邵为了增加说服力,其实是心虚,便掏出那伤药道:“这不,公主清醒过来后就替小弟向神医讨了一罐伤药。”
“神医赐的药啊,也不知好使不好使?”元芳盯着王邵手中的药嘀咕道。
王邵这才想起元芳与自己同病相怜,连忙将伤药抛到他手上笑道:“好不好使,用了不就知道了,还有那群书生你怎么处理了?”
元芳不客气的将药收到怀里,然后上前抱拳道:“回大人话,除了那个名唤崔勇的书生被单独关押了起来,其余人皆还在院外候着。”
王邵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道:“出了这事是谁也没预料到的,也不知长乐公主怎么安排,不过那群书生与此事无关,你将他们关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本官替公主做个主,就先将那些书生放了。”
“是,元芳这就去办。”
“等等!”王邵急忙喊住元芳,又交代道:“警告他们一番,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别因为乱嚼舌根而丢了前程和性命。”
“是,元芳一定将大人的规劝带到。”
“嗯,去吧,对了,完事后就在府外等我即可,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吐蕃、吐谷浑两使团还等着本官去迎呢。”
“好的大人。”元芳拱手作别,退了下去。
王邵侧了一下身子,对孙大同道:“今日能得遇孙大哥也是小弟的荣幸,择日不如撞日,小弟晚上要去教坊宴请两国来使,若孙大哥有兴趣也可过来,人多热闹嘛。”
孙大同眼睛一亮,随之又黯然了下来,尴尬道:“不瞒贤弟,我既不能文又不会武,出席这种大场面怕丢了贤弟脸面,还是不去了。”
王邵拍着有些自卑的孙大鼓励道:“孙大哥切莫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嘛,许是你还未发现自己的长处,譬如小弟,最擅长的其实不是那些诗画文章,而是赚钱!”
孙大同眼睛一亮,激动道:“贤弟,经商哥哥也在行,但我老子看不起商人,说是末流之志,所以连本钱都卡的死死的。”
王邵多看了这个孙大同一眼,然后勾肩搭背悄声道:“本钱小弟有啊,到时候咱们合计合计,干一票大的,令尊不是看不起商人吗,倘若大哥来日富可敌国,令尊难道还会嫌弃不成?”
孙大同高兴得手舞足蹈:“贤弟说的对,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若真能富可敌国,家里那尊菩萨定然也会哑口无言,哈哈哈,痛快!好,哥哥晚上一准到,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
“好,一言为定!”王邵笑得很开心,平生三大爱好,撩妹、打脸、交朋友,今天一下午都凑齐了,虽然过程有些,呃……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