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一下成了,猪队友?斗米小民
一路上,木悬铃都别提有多不安了,虽说这一趟去雷火山庄是四人一同前去。可是……
纪无双听到的要解决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六?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叔齐在外头驾马,她不知不觉已经发了好久的呆。
“你担心的事情,似乎和钱袋子有关?”
她眼光一闪,“先生怎么知道?”
“我听见,你一直悄悄将帘子拉起的声音,这一路本是没什么特别的风景,便想到是钱袋子在外头骑马。”
她轻舒一口气,“先生的耳朵实在好使,其实,我是有一事想问先生?”
“何事?”
“江湖中都说,应阁主他有些小心眼,我想知道,他这小心眼到底能到达什么程度?”
慕容玄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该不会是惹了他,所以,一路上担心这事?”
“是。”她倒是很诚实承认了。
慕容玄倒是温柔道出往事,“只记得,很早之前,我偷吃他一块桂花糕,起初觉得他并未生气。可谁知第二日一早发现,我房门前的桂花已经一朵不剩。”
“全都给他毁了?”
慕容玄摇头,“是都做成了桂花糕,他一个人在屋里品尝,足足吃了十几块。”
“所以”她试探问道,“倘若有人真惹急了他,他,会杀了那个人吗?”
慕容玄的目光忽而有些迟疑,长久才说出那个答案,“会的,他会杀了那个人。”
这方才放下的心,一刻之间,又再次提了起来。
“姐姐!”叔齐从马车上跳下,难得出游她很是高兴,“我去瞧过了,不远处就有条小河,咱们就去那处打些水?”
她心中揣着事,也没仔细听叔齐说什么,就被拉到河边打水。
叔齐像是看穿了似的,“姐姐,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阁主和先生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难道在不是担心刚刚他们说有事要处理吗?”
她眼前忽而一闪而过什么,“你是说,他们有事要处理,还两个人都去了?”
“是啊,这不是支开我们来河边打水了?”叔齐眯着笑眼,抱着一大桶水上来,“姐姐,咱们的水应该是够了。”
倘若纪无双说的不错,难不成他和慕容玄已经在布这五雷轰顶的阵法,他支开叔齐和她,是想等着她回去,误入阵法后就一命呜呼?
“叔齐,我好像有东西忘在车上了,你在这里等我!”
“姐姐!姐姐……”
不行!她不能死,不能这样死去,在这里死,说不定就再也回不去了。与其任他摆布,倒不如……
“是小六来了?”慕容玄听出了脚步声。
瞧他们俩的样子,确实在小心布阵,而她的到来,显然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看来,纪无双没有冤枉他。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出现在这里?”应无患那双眼稳稳落在她肩上,可那女人并未败下气势。
“我只问你一句,这阵法,是不是会死人?”
他淡然回道,“是。你还没回答我,这个时候,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原因……原因。”她嘴角一笑,已是全无其他退路。
她抽出腰间的短匕首,朝着那阵法刺去,一瞬间,那样的火光从天而来。
“我打不过你,这样也好。”那一笑映在那片火光之下,更像一个疯子。
他看着那个疯女人,阵法已经启动,即便是他也逃不出来。
可就在这一瞬间,那火星之间,她忽而见到那样的眼神,她从未见到过的一种眼神。
火星子灼烧着林中的草木,闪烁的火光在那个人的眼中跃动。
他忽而一把将她制住,朝着一旁的深渊一跃而下。
难不成
难不成,他是想和她同归于尽?可,她刚刚就在和他同归于尽呢?
黑暗,离着光明的地方越来越远掉,一直下掉……这个深渊像是没有尽头。
直到一阵重击,他们像是一同砸向了阎王殿,随后失去意识。
……
“喂?”应无患扯着她的脸,故意用喊的,“喂”
这深渊四处石壁,来回反射造成声波叠加,让她几乎从平台上跳起。
嗡嗡嗡……耳边一直持续这个声音。
“你到底是谁?”看来应无患是彻底怀疑上她了,一个满口胡言的女人,一个不要命冲阵的女人。
“你来斗米阁,是为了杀我,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悬铃瞧着那双眼,假意的真诚,“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杀你?”他眼睛盯在她身上,随后朝着她那处靠近,“你是说,我想要杀你?”
她退至几步开外,仍不敢松懈,“纪无双和我说了,你想要用五雷轰顶**在这里解决我,难不成,要我等死吗?”
“纪无双?五雷,轰顶?”他眉头一皱,“所以,你方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
“你少装蒜,你们在树林中布阵,还故意支开我和叔齐,定有图谋。”
他眉间一颤,“我要是真想杀你,又为何要跳下来,你误闯五雷阵,只可能是死路一条。”
“五雷阵?”她眨了两下眼,“哦,你那所谓的五雷轰顶**,实则叫是五雷阵?”
他蹲下身子,安稳坐下,“进入雷火山庄附近有不少的五雷阵,入阵者轻则呼吸困难全身无力,重则当场毙命。我和瞎子,实在破阵。”
破阵……
“那你干嘛要支开我和叔齐?”
“这阵法极为难解,你和叔齐在此只能造成麻烦。”
也就是说她触发了五雷阵,连累着他们也一同入了阵法。原本以为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壮举,岂料,一下成了,猪队友?
“也罢。”他望着上头一点亮光,“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她稍稍卸下防备,“所以你刚刚,是特意下来救我的?”
“嗯。”他有些不耐烦,依旧在找出去的法子。
“哟,果真,是应无患。”她笑颜而对。
“等等!”他抓住了那双眼,又是这个眼神,“木姑娘,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件事。你,你,为何每次都要用,用那么……”
“那么什么?”她靠的更近,自然现在不怕他了。
应无患倒是一时说不上,站起身子,“就是那种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就是那种带有些……”
“你说的不错,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她沉声,面容严肃。
这女人,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