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
“蔓生,你听得见吗?”迷糊之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缓缓睁眼,果真已是现实世界,她回来了,穿着那一身衣服,躺在家里的沙发。违和,实在违和可方才那一幕,是真的,或是梦境?
“蔓生……”阿殊哭着一把将她抱住,“你这乖祖宗的,总算回来了。”
“我,消失了多久?”
阿殊瞧了眼手机,“从昨天晚上八点,到现在,刚好十二小时。”
果真,未名时空的结界与时间无关,那会是什么?还有那个黑影?她始终觉得不对劲。
“蔓生,我看,我们组团去看心理医生吧。”阿殊眸子一闪。
“看医生?”
“你这好歹是职业病说得过去,我去,我这算什么呀!我一定是得了什么妄想症。”阿殊满面愁容,脸上方才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干嘛非要将我们定论为疯子?”她看着大笨钟上的时间,“如果,时空隧道与时间无关,那又会是什么?”
“像是某种特定的事情,或是特别的暗号,都有可能。”
某种特定的事……
“对了。”路蔓生想起什么,随即在桌上一顿乱找,“可能是这个!”
阿殊接过书册一看,“这不就是,你那本?”
“第一次序章,第二次有情谷,第三次黄金失窃案,第四次雷火山庄……阿殊,现在都可以对上了!”
阿殊脑子倒转的极快,瞬间收起方才的愁色,“你是说,你这几次的时空穿越都和都和你那内容有关?那下一次……”
“下一次是南人斋。”路蔓生此刻几乎确认,“原来不是时间的联系,而是事件。”
“这么说,你只要在那个时空完成所有应该完成的事件,就能够回来了?”
不对,这次的不同,原本应该活着的老庄主,离奇死了,和本来说的不一样。
阿殊脑筋转得极快,“既然是的内容,你要不看一下电视,没准会有灵感也说不定?”
……
向氏集团投资的这部斗米小民剧情大体是一致的,可却开始有了细微的差别。这些差别,同木悬铃在未名时空的遭遇类似,只是
只是有关她的画面,全部删了。
“这剧情,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这个时空,是真实存在的。”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毛骨悚然的。”阿殊耸了耸肩,“那时空的事,难不成还会在电视机里直播?”
直播?
“翻到最新的。”
“最新的?”阿殊照做。
果真,在最新一集的最后几分钟,有一个黑影,用紫雷剑将应无患刺伤,原来那不是假象,更不是幻觉。
未名时空的每件事,都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我知道了,每一集开始的时间和未名时空打开的时间是一样的,而如果我想要从未名时空出来,就只能完成我写下的所有事情。”
“这,这怎么和**一样?慎得慌,咦”阿殊一缩手,蹲坐在沙发上。
“不,不一样了。时间轴,这一次,有人更改了时间轴。”会是谁?有能力更改未名时空每个人的结局。
“这能够动剧本的人,自然是现在编剧,金边瑞香?”
脑子忽然一凌空,阿殊说的不错,未名时空本就是因为这剧本才形成的,所以,只有更改了剧本,才可能更改时间轴。
“阿殊,你待在这,我出去一趟。”
“喂!你”阿殊还来不及反应,这人早就没影儿了,“我去,走那么快。”
……
“路蔓生?”咖啡厅前那个身材不错的女人,回过头愕然,“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我听别人说,你在这里。我有事要找你聊。”
金边瑞香的笑意缓缓凝滞在嘴边,“可我还很忙,要和导演讨论之后的剧本,你知道,作为这本剧的编剧,我需要拿出专业水平。”
“金边瑞香!”路蔓生一把抓住她的包,“我有你行凶的证据。”
瞧她抓包的样子,金边瑞香倒是自若笑道,“你是脑子坏了吧,我杀谁了?”
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难道上回医院里的,不是她。
“你发的恐吓短信,我可以找人找到来源,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那么简单了。”
“你……”她的神色果真有些变了,“你收到恐吓短信大概是一些看不惯你的人,做的。不过,这和我有关吗?”
“我可以不追究短信的事,但以下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恕不奉陪,再见!”她转身之际,那双手死死扣住了手腕,勒出红印。
“你你真是疯了,他们说的没错。”金边瑞香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从小到大的手劲大,还没有她拧不开的东西,包括手腕。
“老庄主被杀的剧情,是你加上的?”
“是又如何,反正一个不重要的出场人物,死了也没有关系。”这女人神神经经逼着她,就为了问这个?
“那刺伤应无患的人是谁?”
“路小姐。”金边瑞香浅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自己入戏太深,出不来了吧?”
果真,这一切和金边瑞香修改剧本有关。
“有句话,从小我最喜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嘴角那一抹邪笑充满威胁,“我奉劝你,剧本的内容,你最好一个字也不要改,否则,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金边瑞香压着嗓子,像是沉着砝码难以下咽的一口气,“不过几个字的东西,我想写死就写死谁,你就看着吧,我是如何,一点一点毁掉他们的。”
……
“怎么样,问到什么了吗?”
她从咖啡厅失落而归,已经是晚上,她的时间不多,可金边瑞香那里暂时想不到办法。
“和你想的差不多,金边瑞香修改了剧本,因而未名时空的时间轴也变了。”
“我去,起承转合的,不就相当于把你的命运交到金边瑞香手里?”阿殊一叹,“这回完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而且刚刚,我本来是去警告她的,反倒激怒了她。”路蔓生掂量着方才金边瑞香的心思,“我,还是太冲动了。”
这人生,最糟糕的莫过于,命运掌握在仇敌的手中。
她还是重整气势,“阿殊,你帮我想法子去找向总,阻止金边瑞香那边改剧本。”
“我”阿殊停顿了半秒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好吧,我去。那你怎么办啊?有没有办法组织那个时空?”
“能怎么办?”她嘴角倒是自信一扬,成竹在胸,“以最快的速度搞定所有的事,金边瑞香,就不会有可乘之机了。”
“最快的速度?”
应无患告诉她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