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卖了,我给你数钱。斗米小民
应无患所谓的深思熟虑,便是连夜赶着将她易容成苏落回的样子吗?居心叵测啊不过也好,看着应无患一点点,一滴滴地在意锦葵,倒也给她回去多了丝希望。
不过像应无患说的,都嫁过一次了,虽然上回嫁的是个土匪头子,但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小姐,可有什么需要的?奴给你取拿”她实在听不惯纪无双这副强调,这脸倒是俊俏得很,但这衣服裙衫,实在有辱他风流无双忘川公子的名号。
她掀起一角红纱盖头,低声问,“一切安排妥当了?”
“放心吧大哥,应阁主已混入宾客之中,先生他们也在府外等候。只等时机成熟,马上就会救出你。”
她轻轻松了口气,望着门外迎接的迎亲大队,长龙满巷,这便是古代富豪们的婚礼了。奢华,太过奢华了
“哟,这新娘子来了,来来来,将大公子那琉璃凳子拿来!”木悬铃定睛一瞧,脚下的还真是琉璃凳子,踩着比她身价还高的凳子上去,奢华。
媒婆乙鼓弄着小扇说道,“大公子说怕您不习惯这等礼数,路上闷得慌,在里头可是备了惊喜的。”
“有劳,有劳。”纪无双扶着她上轿,将那帷帐一打开这哪还是是轿子,谁家新娘的轿子里还有龙井糕、小桃酥、生煎包子、糖醋鱼的。难不成,那大公子还怕苏落回在轿子上饿死?
就连纪无双此等看过大场面的,也不禁叹道,“大哥,这江湖传闻大概是假的,如此体贴的夫婿,竟还能想到新娘的一路不易,实在贴心,贴心。”
“新娘子啊!新娘子”媒婆甲往里头一探,恰好撞见纪无双坐在她身侧在吃了起来,“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懂事,瞧你这样子,同那些个大老爷们一样,没点规矩。”
木悬铃忍不住一笑,可不就是大老爷们,“不知媒婆上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媒婆甲这才如实禀告,“适才有一个和尚来化缘,我等不知如何是好。”
“那便随便拿些食物给去就是。”反正这些东西给她一月也吃不完。
“是,小人已经给了他,但他迟迟不离开,说是姑娘与佛有缘,要将此物赠与您。”她接过那个锦囊,上头绣工不凡像是女子之物,里头只有一颗佛珠。
“他还说什么了?”
“这”媒婆支支吾吾道,“他说,他愿一生为姑娘祈福,只求姑娘平安康健。”
“如此,你便替我谢谢他。”
悬铃收下那颗佛珠,一路上想不明白此事,和尚,佛珠?这也是什么古代习俗?
“想什么呢?”纪无双凑过脑袋,“那和尚送的?这有何稀奇的,一颗佛珠,大抵是想劝说你你向善向佛。或是,觉得你有慧根,拉你皈依佛门呢。”
“怎么可能,这女子皈依佛门也是尼姑,干和他一和尚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纪无双探出脑袋一看,这架势还真是江南前所未有的壮观场景,不仅感叹,“诶!大哥,干脆咱也别跟着应无患了,等你嫁给那南人斋的大公子,咱们到时候肯定不愁吃穿,地位显赫,还怕他应无患。”
得了,又是一个,为了钱想着卖了她的。
“无双啊。”她眨巴那双明亮眸子看着他,“我见你这女装倒也是娇俏可人,要不干脆,给你打扮打扮,也送去给大公子当老婆吧?”
“我不行不行!”纪无双双手挥舞着,扯着一旁的金丝帘子摇头,“我可是那风流无双的忘川公子,你让我伺候一大老爷们,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中混下去。眼下的这等装扮,已是我的底线!”
纪无双义正言辞守护底线,悬铃还是看着他那身女装忍俊不禁。
“本来说好了让叔齐同我前去,恰好不过,让你非得跟来,这不,给先生啊,出了一道难题。”
“我这不也是担心大哥嘛!万一大哥出了事,我也好照应。”纪无双不知何处掏出一铜镜,还仔细打量了一番,“难吗?我倒觉得,天衣无缝来着。”
人都说,危难时刻见真情,纪无双虽平日没个正形,但这种时候倒是最可靠的。
“无双啊,你就不怕哪天我把你卖了?”她小小掀起一角注意着他的神情。
纪无双眉头一松,“大哥放心,无双可是最仗义的,就算大哥卖了我,我也会心甘情愿给大哥数钱。”
果真,她这胡编乱造的本事,纪无双已经学会八成了。
“新娘子,就快到了,快准备一下,待会啊,大公子的人就要接进门咯。”
不知为何,这媒婆如此一喊,她倒有些紧张起来,这颗心不停跳,生怕会出些什么事。
外头爆竹声渐进,众人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还有那锣鼓,嘈杂一片。
也不是谁喊了一句“花轿到”,纪无双差点被那龙井糕噎住。
“请新娘子下轿”媒婆小心拉起两边的帷帐,她缓缓从里头走出,看着府门口候着的大公子一行人,这喜服,竟和她是一套的。
“小姐,就让奴背您下去吧!”纪无双一跃而下躬身说道,却被那媒婆拉到一侧。
“你这丫头说你没礼数,你还真没礼数,这新娘子背进门,自然是要让府上福气最旺的人来背呢,懂不懂?!”
福气最旺?悬铃透着红纱终于看到了那媒婆说的福气最旺之人,这人
“一个老头儿?”纪无双差点喊出声,面前那个福气最旺的人最少已过花甲。
媒婆乙挥动着小扇,“你这丫头没点眼见,什么老头啊,这可是咱大公子的二舅老爷,这新娘子啊,还真是有福气,将来定是那多福之人。”
多福应无患可没说,这成亲要一个花甲老爷爷背着她。
那老头似腿脚不利索,该不会背上她,还没走到就给
“新娘子,还愣着干什么,这二舅老爷都弯下身子了,还不上去。”
她很是为难地搭在那二舅老爷肩上,只听那二舅老爷微微说了一句。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