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没有对他的书法大作做出丝毫半点称赞，反而问他这是什么？

应无患振袖起身，尽管……他没有大袖。但这气势，依旧得要做足。

“我的书法，在江南可算是墨宝，你这等不识货之人，我也不同你计较。”

向朔仔细端详着这墨宝，“可……可这和个你之前的签字不一样啊，更关键的是，你签繁体字，咱们公司的股东也看不懂。哥，难不成，路小姐说的是真的？”

“路蔓生？”他立刻转过身，“她说什么了？”

“路小姐说，你得了创伤后遗症引发的语言混乱，时而还可能导致肢体异于常人。一句话说就是，你疯了……”

“她同你说，我是疯了？”这女人倒好，非但见死不救，险他于危难之中，还谣言他是个疯子。

可这女人向来精明得很，他不懂这里的规矩，这个呆瓜好似对他言听计从的。难不成，是让他装疯卖傻，来博取这家人的同情？果真是，江南第一的，女骗子。

他装作一副兀然失神的模样，还说着疯子常说的一句话，“我没疯啊，我真的没疯，呵呵……”

眼下，向朔更是相信自家哥哥是得了疯病。

不过这个便宜弟弟对他甚是不错，这些天，他得知了这里的一些事，原来这个地方的发展比起玉都而言，实在是天壤之别。木姑娘生在此处，也难怪会有些异于常人的言语了。

……

“阿嚏！”路蔓生打了一个喷嚏，站在这家向氏集团面前，还是有些觉得之前的种种极其不真实。向朔打电话来，是商量斗米小民的拍摄问题，并且说明，那是向望舒的意思。

一切，就好像和往常一般，回到了那个普通的发布会，那个普通的向氏集团大厅。

“路小姐？”身后那女人也像是阴魂不散般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微微出了一口气，大概知道这情况，“斗米之民要恢复播出，我这个原作者不出场，难不成，还是要等着您来给我演一出苦肉计么？”这不过一个月，这路蔓生的语气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了。

“我的粉丝向来不喜欢路小姐你，路小姐更是吃过苦头，难不成，还要和我过不去？”之前医院的事前，网上一边倒的水军，她当然知道是这家伙搞出的事，只不过，想不到她这么容易承认了。

金边瑞香小声在她耳边讲道，“你该不会以为，到我手里的东西，你还能拿的回来吧？”

“瑞香姐，路小姐，这里！”向朔站在电梯口朝着二人挥手，这场所谓的唇枪舌战也到此结束。

……

“路小姐，这次把你叫来，是我哥的意思。”

“你哥？你哥看过那本书了？”她的反应显然是过了，金边瑞香开始奇怪，这斗米之民的剧本向总应该是很早就看过，可是为什么，向望舒对此毫无印象，路蔓生对此这么紧张。

“我哥没来得及看，这些天，他忙着去参加公司的会议。不过……”他小声附耳，“你说的疯病，真的还有治？”

路蔓生松了口气，随后笑道，“当然，既然是向总的意思，我这趟当然要来。”

“小朔，我记得斗米之民的总编剧已经交给我了，向总这下又叫她来，该不会要出尔反尔？”

电梯门打开，向望舒一袭西装笔挺站在电梯门口，十分得体，如果……没有他手里那把金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