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你说今日去和白飞在河边切磋武艺?”
陈大抱着手臂,“是,我这根本没有时间犯案,所以说,这真凶还是在宋三郎与慕容玄之间。”
“你,当真确定?”应无患的脸缓缓靠近,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气势本就让人接受不住,“今夜河边有灯会,人潮拥挤,你们是如何在那么狭窄的地方,大展拳脚?”
陈大的手臂慌乱地换了姿势,“这,这也可以找一个空地,我说小子你都怀疑过好几回了,这也该怀疑别的几位。”陈大说的这话,还真是一个耿直的江湖人士,就连宋三郎也不屑地笑了。
“就你这性子,若是那侯府公子死在你手,倒真是这玉都最怪的一件事了。”
“怪事?”陈大竟还仔细思虑了片刻,指着他问,“你,你这是嘲讽我!”大概仔细想了想,这打也是打不过这厮,骂也是骂不过这厮,陈大稍稍缓和了情绪,“你说的不错,今日我确实没有去河边。”
“陈大要是没有去河边,他身上又是独一个有弯刀的人,那他岂不就是真凶?”宋三郎看着他,这一出戏演到这里谁也不知对方是好是坏了,只是陈大连连叫冤,不肯承认是真凶的事。
慕容玄走到他身边,这个小子看上去是个醉鬼,却武艺不凡,而且这把剑,分明不是普通的剑。
“这位公子大概心中已有定数,陈大应该不是真凶。”
“哦?”他饶有兴致问,“你说他不是,可否有证据?”
“陈大是个粗人,这鞋子也是布满了尘土,看上去乃是不拘小节之人。”
“我说小白脸,你有事说事,非要嘲讽我干嘛!”
慕容玄微微点头,“就是因为这个,陈大不可能是真凶。要知道,侯府的公子乃是被人从头部砍下,一刀毙命。如此说来,这真凶身上必定会沾上血迹。可陈大这身衣服,在我印象当中,并未更换过。就算衣服更换,这鞋子也不会骗人。”
陈大好似听明白,探出一个脑袋,“想不到,你这小白脸,脑子倒还不错。好小子,眼下你相信了?”
应无患自然不会去相信陈大这个蠢货会去杀人,毕竟,他这狡辩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被戳破。可这小白脸,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给陈大脱嫌,必然是给自己抹黑。
“那这便怪了。”宋三郎在一旁不解,“方才这陈大说与白飞在河边切磋一事,为何要撒谎?”
“我我那是准备去偷,可谁料,今日夜里忽而看到一道白光。”一道白光,两人的目光忽而相对。
木悬铃问道,“你说的可是案发前不久?”
陈大点头,“不敢欺瞒郡主,我当日真的想去尊王府踩点,想着偷些值钱的东西回去。可谁料一道白光闪着我的眼,这才闹出了动静,怕被发现,匆匆回了房间。”
“陈大,我怎的没见过任何白光来着?”
悬铃声音一沉,“我见过,而且,就在今夜。”是的,那一道白光,原来不止她见到了。陈大和她所见的白光,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飞,他究竟为何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