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大丫头已经在慕容玄的一根银针下彻底昏睡了过去。可木悬铃始终想不明白这件事。
“我的爹想要杀我,我的未婚夫想要杀我,我的丫鬟也想要杀我。话说你们俩,该不会也是特意来,杀我的?”木悬铃当真只是一句无疑的猜测,可谁料那两人沉默不语,尤其是慕容玄的眼神忽而闪躲起来,她知道此事果真如此。
“这算什么?”她这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俩随便一个人分分钟可以要了我的命,究竟是什么原因,非要你们要了我的性命?尊王时候我的病,难不成你俩都想拿我做药童子?”
木悬铃一想,这俩人还真是居心叵测。想想附子几年后的样子,果真药童子会降低智商。
本是凝重的氛围,应无患一听这药童子三字反倒笑了起来,“你这身体竟还有如此价值,只不过这脑子太过蠢笨。不过,你当真不记得坠岥之前发生的事了?”她摇头,看来那次的坠岥还有隐情,等等,这家伙又拐着弯骂人。
应无患本想直接说了这件事,可慕容玄忽而接过话茬,“如果说你根本不是尊王的女儿,也并非什么安清郡主。你可愿意离开尊王府,离开所有的荣华?”
“我不是尊王的女儿?”她眼睛微微一眨,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的反应果真不太一样,应无患帮衬着解释道,“那个,小白脸就是比喻嘛,如果,假如。”
“如果假如,我说我是你大姨妈,你会怎么想?”
“什么,你是,是我什么,大姨妈?!”应无患双眸紧盯着她,这幅样子对面那只狡猾的兔子却忍不住笑了。
“瞧应公子这反应,小女子也不过是,比喻,假如如果。”应无患自知是中了套。
木悬铃却早就心有明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我,不是尊王的女儿,那我怎么会在尊王府?你们又提到了上回坠岥的事,这些事之间是否就是有关联的?”木悬铃总觉得自己是在断案,一定是拿错了剧本。
两人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曲曲折折说了个遍。木悬铃未曾想到的是,以为这次会有所改变的命运,谁知道这才是最悲催的人物。自己是一个傀儡小姐,除了自己外的所有人都有杀她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应无患可能也随时被策反。
“姑娘,可否告知你的名字?”慕容玄微微瞥了她一眼。
“我”鬼知道这女子原本叫什么,木悬铃想起了之前用的那些,“就叫我吱吱,支支吾吾的吱吱。”
“这名字?”应无患该不会是想起什么,“倒是挺朗朗上口,像你这丫头的,安清这种名字确实不该是你。”怎么还是有种拐着弯再说她大大咧咧不识大体的。
“可我想不通一点,你们既然不杀我,那如何向那安清郡主交代?”木悬铃看着慕容玄,“先生既然不认识我,又憎恶我,为何忽而要帮我?”木悬铃这脑子忽而之间通了一般,“是,我个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