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说了一圈,也说累了。
秦淮茹一直哭,傻柱一直叹气。
只有棒梗还不死心的站着。
易中海没辙了。
“去派出所,找同志来。”易中海道。
“那我们的东西?”阎埠贵惦记自己的东西。
“着什么急。”刘海中劝道,“现在这些还是赃物,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再说。”
秦淮茹慌了:“要闹到派出所去吗?”
傻柱也赶紧站出来:“就是咱院子里的事,至于闹得这么大吗?今年咱院子还怎么评先进啊。”
“大家别生气。”秦淮茹忙道,“我家棒梗不好,在这里我给大家赔个不是,东西你们都拿回去吧,棒梗我会好好教育的,一定不会再让他犯这种事情了。”
易中海其实也不忍心。
棒梗这才多大,要是留下了案底,以后出来了寸步难行。
但无奈事情闹得太大。
这要是只偷了一两家,私下沟通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的状况完全不是,一整个院子都没能免遭毒手。
棒梗惹了众怒。
但秦淮茹哭的实在可怜。
易中海就扭头看向众人:“你们都说说,这事怎么办?”
众人的态度有些微微松动。
“送派出所吧,这么小的孩子,自己教育不好,就该让别人教育。”
“可毕竟是个孩子啊,秦淮茹也可怜,死了丈夫,婆婆也在里边。”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贾张氏还在里面,一眨眼棒梗也要进去了。”
“棒梗年纪小,都是傻柱给惯的,又不是自家的孩子,惯得这么厉害干啥?”
“东西也都在这,既然都没丢,应该也不用闹得这么大吧。”
“要不让秦淮茹赔点钱?这事算过去?”
“那不行,这可是大事,得找派出所。”
“……”
院子里讨论了一阵,许大茂听的极不满意。
他被偷了二十多块钱,心里不畅快。
“这怎么行,一定要送到派出所,这事我不包庇。”许大茂大声道,“林哥,你怎么看?”
许大茂叫嚷了几句,又把话题抛向林尘。
院子里没声音了,都看着林尘。
好像林尘说的话就是最终的决策一般。
秦淮茹和傻柱也紧张的盯着林尘。
林尘幽幽的开口:“他还是个孩子啊……”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可林尘的话没说完。
“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放过他呢?”林尘把话补充完整,“正是需要教育的时候,少管所就很不错,改造俩月,造福终生。”
傻柱的心沉到谷底。
院子里的人也都附和起来,觉得林尘说的有道理。
许大茂带头鼓掌。
“行了!”易中海喊道,“许大茂,还有刘光天,你们俩脚快,跑派出所一趟,多叫几个同志来。”
“得嘞!”许大茂开心,转头就和刘光天往派出所跑。
秦淮茹忍不住了,哭的更加厉害。
傻柱就在一边,蹲下来安慰秦淮茹。
棒梗也意识到了问题,也蹲下来不说话。
这么一看,更像一家三口了。
易中海走过去:“秦氏,你也别怪我们狠心,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得接受。”
“还不狠心!”傻柱不满。
易中海气不打一出来。
对秦淮茹,易中海多少还有点同情。
可是对傻柱,易中海是无语了。
不知告诫了他多少会,让他先考虑好自己。
可傻柱倒好,只要是秦淮茹的事,就永远少不了傻柱。
棒梗偷东西,就是傻柱惯出来的。
今天出了这事,有一半是傻柱的原因。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拍打傻柱:“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惯着棒梗,让他溜去你家,现在也不会这样!”
傻柱听着也不乐意了:“还不是你教的,你要是早拦着,不也没这个事。”
秦淮茹还是哭:“好,赖我,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走开,谁要你来可怜我,我就是个倒霉的命,嫁到贾家,丈夫也死了,婆婆也进去了,现在连儿子也要给我弄走……”
要是旁人这么哭喊,傻柱最多听一听。
可现在哭喊的是秦淮茹。
傻柱心疼,忍不住就想帮秦淮茹。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心道你就是烂泥扶不墙。
可傻柱自己不想扶墙,还想再扶秦淮茹一把。
何雨水在院子里站着,隔着人群看傻柱。
“不去看看你傻哥?”林尘问。
何雨水摇头:“不想理他,他脑子里只有秦淮茹,哪有我这个妹妹。”
林尘笑了笑:“这么狠心?”
“我这还狠心,他才叫狠呢!”何雨水对傻柱可是极为不满。
“怎么?又吵架了?”林尘问。
“反正我是不想理他。”何雨水道,“他现在跟我爹越来越像了,真怕哪天就走了我爹的老路。”
林尘知道,何雨水的爹是何大清。
菜做的不错,奈何也喜欢寡妇。
论起境界,比傻柱还高一层。
喜欢还不够,直接跟寡妇跑了。
留下傻柱带着妹妹。
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这爱好传承下来了。
傻柱也喜欢寡妇。
眼前这模样也敲得真切。
距离何大清,已经是越来越近。
这边正感叹着。
那边许大茂已经把派出所的同志请了过来。
在路,许大茂就把事情原委好好说了一遍。
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
看着棒梗呆呆的站在原地,又看了哭的不行的秦淮茹。
直接全都带回了所里。
傻柱没忍住,也跟着过去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小当和小槐花还在家里。
壹大妈就给带回去照顾。
秦淮茹家的门开着,里面放着众人的东西。
现在这些已经不是赃物,就等着各家领回去。
易中海维持好纪律:“来,现在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咱们把自己丢的东西拿回去吧,一家一家来。”
阎埠贵听着就想冲来,却被易中海直接拦住。
“咱三个做大爷的,最后来。”
阎埠贵这才退回去,目光阴沉着,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