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则是问唐善清:“有事么?”
“没事,你把他弄走,我想睡一会。”唐善清迈步回了屋子里面,外面便因此刀光剑影打的不可开交。
没有多久,梅和其他几人也都纷纷赶到,自然不会看着兰吃亏,四人准备齐齐上阵,却给兰忽然呵斥住。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许过来。”极少的,兰会用身份压人,唐善清在屋子里面听得很清楚,梅既然都是为兰马首是瞻,这说明兰的身份不同寻常。
唐善清想起去胡国翻过山的一幕,兰是会说胡国话的,而且对胡国的事情也了若指掌,一些民土民风也是知道的比别人要多。
“你输了!”唐善清正在屋子里面想事情,外面传来骆吉文声音,此刻兰已经被摔在地上,而骆吉文一剑追了过去,身落剑尖也指向了兰的颈子,逼着兰仰起头,兰则是双手翻过去按在地上,双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骆吉文,凶狠如狼一样。
唐善清转身回到了睡觉的地方,正坐下,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唐善清抬头看去,骆吉文正站在门口看她!
手里的剑放下,两边门呼的一声关上了,骆吉文转身把房门关上,又转回身朝着唐善清那边看去,一脸的不快。
但他的步履却十分从容,唐善清也不难看出骆吉文的坚决。
“不要太过分,百花楼并不怕你的零组织。”唐善清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看见唐善清如此排斥他的靠近,骆吉文不由得眉头深锁。
“我不过是误入歧途,一时想不开而已,蝉儿竟休了我,蝉儿的心好狠!”骆吉文一步步靠近,双眼目光如炬,唐善清起身站起来,把匕首对准了骆吉文:“你不要再过来了,堂堂的镇远将军,赖在百花楼里不走。”
“哼,百花楼是我妻子家里,为什么我赖着不走了?”骆吉文走到唐善清的面前,一把握住唐善清握住匕首的手,横刀放到自己颈子上面:“你要动手快一点,别让我等的太久了,太久是折磨。”
骆吉文断断续续的靠近着唐善清,就在此时,门外珠翠跑了过来:“启禀小姐,陆世子醒了。”
唐善清忽然朝着外面看去,手里的匕首扔掉便走了,迈步跑去了外面,转身骆吉文跟着一同看去,不由得邪气,陆远堂又坏了他的好事。
唐善清没想到陆远堂会真的醒了,而且毒已经解了。
“真的醒了?”唐善清是从门外一路跑进来了,一进门便问,哪里知道会一抬头撞进了陆远堂的怀里了。
“蝉儿。”陆远堂一把将唐善清抱住,几乎是想也不想的。
唐善清反倒是一时间愣住没反应了,这不是她要的。
“别这样,大哥……”
“蝉儿,我并没有误会,我已经想好了,不要什么江山了,我们带着母妃一起隐居起来,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陆远堂正说出此话,骆吉文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阴霾。
“那你是不是要问问我才行?”骆吉文一出现彻底打破了宁静,让事情糟糕起来。
唐善清一把推开了陆远堂,陆远堂却没放开唐善清,反倒把唐善清拉到了身边,与骆吉文对峙起来。
“蝉儿并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何况你和蝉儿新婚就在闹别扭,其中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即然你不愿意,何不君子一点退出去?”
骆吉文咬了咬牙:“说的好听,蝉儿已经是我的妻,你也不要忘记,你如今也是有妻室的人。”
“那又怎样,我……”
陆远堂想到月蓉,想到月蓉所受的伤,手忽然松开了,唐善清这才白了一眼,喘一口气。
“你既然没事了,就和他干架好了,干完了都滚!”唐善清转身走了,珠翠忙着从后面跟出去,珠云也是一脸的无奈,忙着劝陆远堂:“小姐已经几天操劳了,你们再这样,小姐还要不要休息了。”
珠云恨铁不成钢,转身走了。
绝命婆婆也懒得管这件事情,也只剩下两个大男人相对看着。
唐善清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陆远堂的忽然醒来会变成这样,走出后院唐善清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边喝酒一边烦闷。
夜风悄然而至,唐善清竟喝的有些晕,珠翠和珠云陪着唐善清回去,唐善清便休息了。
夜里房门被推开,唐善清才睁开眼睛,隐约看见骆吉文从门口进来,唐善清则是扔了一句话给他:“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在你眼前永远消失,叫你再也找不到我。”
骆吉文站在门口,果然没有再动,但也没有出去,唐善清睡在里面,他就再门口站着,一站便是一个晚上。
等天亮了,唐善清也睡醒了,骆吉文才说:“我累了,我总能借个地方睡一会。”
说完骆吉文便走到了唐善清面前,掀开被子便去了床上,唐善清睡在地上,自然不会理会骆吉文睡床上的事情,不过这也只是个开始,在唐善清看来,骆吉文有骆吉文的打算,他在门口站了一个晚上,无非是打算混淆视听,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还是进来了,还是住了一个晚上。
唐善清翻了个身子,躺了一会从床上起来,衣服穿上朝着门外走,骆吉文这才起身坐了起来,说起话十分的执拗。
“我是男人!”骆吉文这话说的十分中气十足,但心底却七上八下,她的脾气,这话等同于扔了一块石头试探唐善清,试好了有响,试不好适得其反,事情也就越糟糕了。
唐善清没想过那么多,但她还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才迈步出去。
门关上唐善清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对骆吉文的话已经莫不在乎了,他是不是男人和她没什么关系,说到底他在乎他自己更多一些,而不是她这个过去一直不忘的女人更多一些。
今天是懿德帝下葬的日子,举国哀悼,就是百花楼也不例外,早早的唐善清叫人置办,之后去后院看陆远堂了。
陆远堂解毒之后已经好的和正常时候一样了,这一点唐善清还是很意外的。
看来老天爷到底是卖了个面子的,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就不会坐视不理了。
“蝉儿来了?”陆远堂见到唐善清,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停下。
“大哥的身体好一点了没有?”昨天的事情唐善清相信是一个意外,只要多加引导会改变的。
陆远堂眸光暗淡许多,心里极其的苦涩,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好多了,已经无大碍了。”陆远堂便说便请唐善清进去坐,唐善清便进去坐下。
珠翠此时负责照顾陆远堂,陆远堂在这边珠翠便成了个随行的丫鬟,唐善清坐下珠翠忙着去奉了茶。
“没你事了,下去守着,别让什么人进来搅和,我和陆世子有些话说。”唐善清吩咐,珠翠便去了外面。
陆远堂此时也已经坐下了,他并不后悔昨天的事情,相反觉得早该那么做了。
“大哥。”珠翠走了唐善清才叫他,陆远堂眸光平稳许多,其实如果能这样一直面对着,也是一件幸事。
“蝉儿有话说?”其实陆远堂已经猜到唐善清的用意了,只不过她这么费尽心思的帮他,至今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
陆远堂垂眸沉吟了片刻,抬头唐善清便说:“关于陆少卿谋朝篡位的事情,大哥有什么看法?”
“看法?”陆远堂至今这个皇位也不是很在乎,但陆少卿此人不是善心之人,京城外还有五十万大军驻守在那里,月蓉也被囚禁宫中,陆少卿是想挟天子已令诸侯,以此作为要挟,以为他就不敢就犯了。
可惜陆少卿恰恰打错了如意算盘,倘若他就遮掩屈服,莫说是别人,就是蝉儿也会瞧不起他的。
“陆少卿非我族类,亦非正统,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乃逆天执行,断不能放任他。”其实她即便是不来找他,陆远堂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再不能坐以待毙了,这些年他就是养尊处优的太多,才会让陆少卿有机可乘,到这今天的局面。
假以时日,陆少卿会颠覆整个皇朝,到那时愧对祖宗的不是陆少卿,而是他陆远堂。
“那大哥有什么想法?”
“先让陆少卿高兴两天,等登基大典再说,我想先找到先皇圣旨,以及陆少卿逼宫的证据,还有……”
想到月蓉那张苍白的脸,陆远堂抬头看着门口,他不是个无情的人,几次月蓉相救,这次更是性命不顾,他岂有不知的道理。
“前面的两样,我已经准备好了,后面的这样大哥可以稍安勿躁,我已派人进宫,月蓉现在身体还未复原,暂且没有大碍,所以大哥可以放心,月蓉留在宫中也是为了安抚陆少卿,以免横生枝节。
陆少卿此人狂妄自大,他给大哥下毒的事情,是笃定大哥必死无疑的,至于其他的人,陆少卿正在到处缉拿,大哥只要静等几天,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和月蓉相见了。
只是到那时……”